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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
吴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虹羽拿着匕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不甘心。
自己三岁开始练武,寒暑无休,吃尽多少苦头,将家传武技练到了巅峰,又拜入世上最厉害的武道门派,从同门弟子中脱颖而出,二十多岁就成了武道大师,连师父都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
同龄人在玩耍嬉戏的时候,自己在练武;他们谈情说爱花前月下,自己在练武;他们一个个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自己还是在练武。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神功得成,年纪轻轻就站在了当世武道的最高峰,终于可以缓一下歇一口气,想想未来了。
也许自己会找一个中意的男子把自己嫁出去,生一对可爱的儿子女儿,看着他们在爷爷的膝下承欢嬉闹,等他们慢慢长大。也许自己会继续攀登武道的绝峰,看看大师之上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未来不可知,但是她充满了期待。
为什么世上有血云邪神这种人?自己努力的一切对他如同蝼蚁,未来的幻想也如同镜花水月般破灭。
当的一声,虹羽将匕首扔到地上,抽出了随身的宝剑。
“我不自杀,世上只有战死的飞羽将军,没有自杀的虹羽。”
如水的剑光衬着她的一张俏脸异样地雪白,对着窗外的天空大声喊道:“飞羽将军在此,血云邪神可敢一战?”
喊声远远传出去,吴海惊得面如土色,虹羽这是要正面挑战邪神?
回应虹羽的只有哗哗的雨声,血云邪神像是高高在上的真正神明,也许他没听见虹羽的挑战,也许他根本就是懒得回应,就像人不会理睬脚边对着自己挥舞触角挑衅的蚂蚁。
张岳却听到了虹羽的喊声,青铜塔和医馆距离不远,他诧异地看了这边一眼,真是个大胆的女人,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有勇气,还是愚蠢。
嗯,应该是愚蠢,她根本不知道修炼者的手段,落在修炼者尤其是魔道修士的手里,恐怕是连求死都难。
张岳只看了虹羽一眼就重新将注意力转到天上,“哼哼,竟然是叫血云邪神,好大的口气,不过一个筑基期而已。”
神识扫过,血云笼罩下的一名修士的踪迹一清二楚,能发动这么大范围的法术,这名修士定是筑基期无疑,不过他似乎没有什么经验,连张岳近乎明目张胆的窥探都没有发现,和那两个血焰宗弟子差远了。
上次对战两名筑基期后,张岳的信心大增,尤其是天上这个“血云邪神”,空有一身雄厚的法力却不怎么会用,就像暴发户一样。
正在此时,血云邪神藏身在云雾中从铜塔的上空飞过。
好机会!
张岳眼神一凝,百音鞭呼啸而出,带着凶厉的幻音直冲上天,同时三昧真火从张岳双眼中发出,火光直射云层而去,寒螭剑也飞了出来,化为银龙卷着张岳扶摇直上。
张岳看过来的时候,虹羽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愕然望着高塔:“铜塔上有人?他好像不怕血雨?”
铜塔是没有窗扇的,血雨直接能飘进去,张岳就站在最高一层的塔边,还仰着头看着天空。
吴海看过来,大喜喊道:“仙师!是救我的那个仙师!”
虹羽一愣,她脑子里的仙师应该是鹤发飘飘,白髯垂胸的出尘老者形象,这一位怎么如此年青,看上去好像比自己还小一点?
接下来,虹羽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