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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微敛，郑雅莱嘴角微微扬起一丝丝的弧度，怎么看，那弧度表达的都是红果果的两个字含义。
鄙视。
鄙视谁？
还能是谁？
沈辰一眯起眼睛，扯住韩东的手臂，“她在看不起我们吗？”
韩东判断了一下，点头，“好像是的。”
“换人！”
“……”
“我说换人！”沈辰一咬牙切齿，“换人！换人！”
韩东难堪的扶额，软着声音哄着大型巨婴，“总裁，总裁，你听我说一句，别闹，咱不闹成吗？”
沈辰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自己的贴身秘书，痛彻心扉：“难道你让我往后这么长的时间，都跟她在一起？！”
“额，其实也没那么坏吧。”
“还有比这更坏的事情吗？”
“总裁，你……”
“你起开！”扒拉开韩东，沈辰一站起身走向办公桌，捞起桌上手机，狠狠的按键。
“你以为，我没你就不行是不是？我自己打电话！”
韩东：“……”
郑雅莱敲完最后几个字，合上笔电。
把笔电装进电脑包里，她抬起头看向韩东。
韩东正好也在看她，两人视线对上，他轻咳一声问：“郑小姐要不要喝点什么？”
“水，谢谢。”
这女孩说话，还真是惜字如金。
韩东笑了下，温声道：“稍等。”
那边，沈辰一挂了手机，靠在办公桌上，笑意晏晏。
郑雅莱睨了他一眼，不语。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沈辰一心情极好，刚才郑雅莱对他动粗的事情，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
走过来，往沙发上一坐，他翘起二郎腿，身子前倾。
“郑小姐，你别误会，我绝不是不相信你能力。只是你呢，可能和我性格不太合。两个性格不合的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你说是吧？”
郑雅莱理所当然，不理他，把他空气。
沈辰一也不恼。
刚才电话里，他指名就要慕灵犀，郑局也答应了。
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她，他就开心到飞起。
韩东端着水杯进来，就看见他家总裁笑的像个傻子，而郑雅莱则是面无表情。
暗想这两人又怎么了，他微笑说：“郑小姐，请喝水。”
郑雅莱接过杯子，对韩东点头道谢，喝了口水，手机响起。
放下杯子，她接起手机。
“是。”
接电话的全程，她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沈辰一和韩东终于觉得心理平衡了。
原来她不是针对他们，而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啊。
站起身，郑雅莱拿了东西就走。
韩东一愣，追了两步拦住她，“郑小姐？你去哪儿？”
郑雅莱看了他一眼，回头指着沈辰一，意思是问他。
韩东又看向沈辰一，“总裁，怎么回事？”
沈辰一笑着靠向沙发靠背，“让郑小姐回去吧。”
“什么？”
韩东还没反应过来，郑雅莱便开门离开。
她一走，韩东问：“郑小姐走了，谁来保护你？”
“自然有人。”哼着歌，沈辰一站起身。
“慕小姐？”韩东想了下，试探问。
“宾果！”沈辰一打了个响指，俊容炯炯。
闻言，韩东耸耸肩，“只是总裁，慕小姐看上去，很不想接这个任务，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
“谁说我喜欢吃甜瓜的？”
“……”
“瓜酸一点，别有一番滋味。”
他竟，无言以对。
不用怀疑，他家总裁就是个疯子。
商场上疯，平时更疯。
*
“砰！”一声甩上车门，慕灵犀抬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世博大楼。
烦躁的耙了粑头发，迈步往里走。
该死的沈辰一！
居然以公谋私，给郑局打电话跟她施压。
气冲冲的进了电梯，她用力按下楼层键，几乎要把那里戳个洞。
深呼吸，慕灵犀看着向上跳跃的数字，默默背诵警察守则。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看见沈辰一就直接把他揍死。
“叮”，电梯门开。
沈辰一所在的总裁办到了。
慕灵犀吐出一口气，走出来。
韩东看见她，立刻迎上来，怎么看，那笑容都带着讨好。
“慕小姐，你来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再说得罪她的是他上司，不是他。
对韩东笑了笑，慕灵犀说：“韩秘书，我是奉命过来替换小哑，郑雅莱的。”
“我知道，我们总裁已经等很久了，慕小姐请进吧。”
引着慕灵犀到总裁办门口，韩东替她敲门，恭敬退离。
开玩笑。
是非之地，他才不要涉足。
里面没传出沈辰一的声音，而是直接，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