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见家长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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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启有些惊讶, 这事情还一筹莫展, 然而夏叶忽然就好像全都想通了一样。

罗启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前的门, 说:“是谁?”

夏叶神神秘秘的,还特意避开了刚才那些人, 让罗启觉得,可能那个居心叵测的人,很可能就在那里,就是他才接/触过的人。

夏叶说:“是吴先生和陈医生啊!”

夏叶之前提出过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吴先生是怎么知道罗老/爷/子被人下/毒了,还一口咬定是苏存礼,第一时间就跑来大闹。当时夏叶和罗启都是围观了的。

后来因为一些列的事情,夏叶差点把这个问题给忘了, 结果再想起来的时候,她这才发现, 所有的问题一开始就很明显了。

罗启表情有些难看, 说:“他们两个认识?”

夏叶说:“不只是认识, 关系应该还很亲/密。”

有人要害老/爷/子,给老/爷/子暗中加大了药量。这件事情当时保密起来, 连老/爷/子自己都不知道, 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当时夏叶第一时间觉得, 安慧彤很可疑, 她总是催着老/爷/子吃药, 而且药一般都是安慧彤给老/爷/子准备好,全都经过她的手。但是老/爷/子死了,安慧彤一点好处也没有,没人支持她,她也不是罗家的人,老/爷/子死了,保不齐就被赶出罗家,她应该希望老/爷/子长命百岁才对。

况且,夏叶觉得,安慧彤这个人小脾气大了些,但是真的很胆小,而且心思并不重,一看就能看出来她要做什么,根本不是办这种事情的。

老/爷/子的事情,首先那个居心叵测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他是第一个。

然后夏叶,罗启,苏存礼三个人知道,还有一个人也知道,那就是陈医生。当时还是陈医生提出来,老/爷/子药量不对的问题。

那为什么后来吴先生也知道了事情,而且知道的非常之快?简单来说,也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是有人告诉吴先生的,有个知道事情的人泄/露了秘密。

还有第二个可能性,吴先生就是那个想要老/爷/子死的人。

夏叶并没有第一时间觉得吴先生就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毕竟吴先生看起来太蠢了,只会闹腾,大喊大叫,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一点智商也没有,让人觉得,他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儿来。

但是仔细想想,他一个穷小子,长得也就是一般般,并没有罗启长得帅气,也没有苏存礼长得好看,凭什么就能获得罗家小/姐的青睐?还倒插门进了罗家来,靠着老婆在外面工作,就能过的风生水起?

罗家小/姐又不是傻/子,罗家哪有个省油的灯,那说明,这位吴先生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

不过当时夏叶并没有这么想,其实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有人泄/露了秘密给吴先生。肯定不是夏叶本人,也不是罗启,她相信罗启。

那么还有可能性的就是苏存礼和陈医生了。说实在的,夏叶觉得苏存礼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陈医生是开药的医生,老/爷/子因为药量问题死了,死之前可以悄无声息,但是死之后肯定会被查出来的,到时候陈医生可能有很大的麻烦,所以她的可能性不大。

而苏存礼呢,一个被老/爷/子收养的义子,而且还不在罗家的户口本上,听起来并不怎么可信,有血缘的人还能说翻/脸就翻/脸呢,更被说毫无血缘的人。

不过吴先生来找苏存礼的茬,如果是苏存礼泄/露了秘密的话,那么这就是一场大戏,吴先生肯定和苏存礼合谋了,两个人联手演了一出大戏,心思都是深沉的厉害。

但是夏叶又觉得不太对头,因为罗启好像很相信苏存礼,还告诉了夏叶关于遗嘱的事情。

罗老/爷/子已经要把所有的东西全都交给苏存礼了,但是苏存礼拒绝了,他要的并不是罗老/爷/子的钱,罗老/爷/子肯相信他,已经足够了。

苏存礼没有谋害老/爷/子的动机,他本来都能得到一切了,但是主动放弃了。

这绕来绕去的,反而陈医生泄密的可能性更大了。

陈医生和吴先生?两个人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吴先生非常讨厌苏存礼,而陈医生却暗恋苏存礼,也不算是暗恋,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不过很不巧,苏存礼不喜欢陈医生,苏存礼喜欢的是吴先生的女儿罗珍米。

而巧合的是,很快的,罗珍米被人下/毒了,突然晕倒。毒素还很厉害,应该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投/毒这种手法,其实局限性非常大,首先要了解毒/性,毕竟很多毒/性不只是食用才会中/毒,吸/入和接/触都会产生中/毒的现象。

其次是一定要找到机会,不说是接/触受/害/者,也要能接/触到受/害/者的东西。

夏叶之前提过,她怀疑陈医生,因为陈医生和罗珍米是情敌关系,因为感情冲动杀/人,这不是没有可能性的。情杀在谋杀案中所占的比例让人瞠目结舌,一时的冲动往往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陈医生又非常具备这种投/毒的专/业性,她清楚什么毒/药可以让罗珍米死的快,甚至死的非常难受,非常痛苦,或者死的很难看。

她可能不只是想让罗珍米死,最大的目的是折磨她。

当时在罗珍米的卧室里,很多的医生来诊断情况,但是医生们起了分歧,有人说是这种有人说是那种,而陈医生就是一个分歧,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还条理分明的列举出了问题所在。

也因为陈医生,所以医生们不能断定罗珍米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是要进一步检/查,不敢立刻用/药,怕产生什么副作用。

夏叶回想起来,觉得那个时候,陈医生绝对是在故意拖延医生们给罗珍米的施救机会,想要拖延时间,这样等到他们给罗珍米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查清楚怎么回事儿之后,罗珍米可能早就不行了,想要救也救不回来了。

当然,这些都是夏叶的推断,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陈医生根本没接/触过罗珍米,但是罗珍米是被投/毒的,陈医生接/触不了罗珍米,那至少要接/触罗珍米的东西。

例如那个蒂芙尼的骨瓷纸杯……

夏叶在回廊后面的土地里发现了一个蒂芙尼骨瓷纸杯,那个杯子是罗珍米的,苏存礼曾经送给罗珍米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会突然从罗珍米的房间里消失?还被埋在了这里。

这当然不同寻常,疑问这只杯子是罗珍米中/毒的关键,毒就下在杯子里,罗珍米是喝了杯子里的水,才忽然昏倒不行的。

那问题就来了,陈医生怎么把毒/药下在罗珍米房间的水杯里?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进罗珍米的房间?

夏叶当时想不明白,陈医生怎么才能接/触到罗珍米,实在是让她头疼不解。

后来夏叶听木头对联兄弟说起,它们提出了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不过夏叶觉得,恐怕应该是一男一女才对,而且女人身上应该是有桃花香味儿的。

夏叶曾经闻到过这股典雅的桃花香,并不是普通的香水,很有识别性,而且非常知性,还有点小甜,绝对是女士香水,并不是男士用的。

夏叶在罗老/爷/子的房间里闻到过,第一反应是安慧彤身上的香味儿。然而就在刚才,夏叶在苏存礼身上也闻到了,很淡很淡,若隐若无,说明并不是苏存礼自己喷的,应该是沾染到的。

夏叶忽然发现,这种香水应该不是安慧彤喷的,安慧彤也只是沾染到而已,在罗老/爷/子房间里沾染到的。

一个能进入罗老/爷/子房间,又刚刚和苏存礼有过接/触的人。

夏叶似乎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个人当然是陈医生。

陈医生给老/爷/子检/查身/体,几乎每天都会去看老/爷/子,所以老/爷/子房间里有桃花香气,安慧彤身上沾染到了也是可能的。

而苏存礼的身上也有桃花香,当然是因为苏存礼刚刚暴揍过吴先生的原因。苏存礼情绪失控,把吴先生揍得浑身是血,当时好多人拉架,其中就有陈医生。

陈医生去拉住苏存礼,难免有肢/体间的碰/触,让苏存礼沾染了桃花香不无可能。

陈医生的可能性太大了,夏叶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侦探,但女性的第六感也不是什么迷/信的东西,而是一种心理学产物,其实很多时候,第六感是观察的产物,然而你根本没有/意识自己观察到了什么,最终只能归根结底的说是一种感觉。

夏叶觉得,陈医生实在是太可疑了,这一些列串下来,当初告诉吴先生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陈医生。

吴先生和陈医生的关系应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或许非常亲/密,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不然吴先生也不可能那么快知道老/爷/子的事情。

而因为两个人的亲/密关系,陈医生如果想要出入吴先生那里,可能会非常方便。吴先生和罗珍米就住在一块,一个院子里,根本不远,陈医生如果借着来找吴先生的理由,偷偷溜进罗珍米的房间,在她的水杯里投/毒,那样子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她有不在场证明,只需要默默等着罗珍米苦/不/堪/言的死去。

还有一点,那就是,夏叶记得很清楚,他们跑去看罗珍米的时候,罗珍米房间里的蒂芙尼水杯,的确是少了一只的,只剩下一只了。说明在他们进去之前,就有人把水杯偷偷拿走了,处理掉了。

是谁?

绝对不是陈医生,因为陈医生那个时候还没赶来,她做不了这种事情。佣人也说,根本没有人来,当时只有吴先生和小/姐,吴先生看到小/姐昏倒了,就跑去找苏存礼算账了。

没有人来,但是有人离开,就是吴先生。

女儿突然昏死,做爹的就跑去跟苏存礼吵架,别人都觉得太奇怪了,夏叶也觉得,她觉得罗珍米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一个爹。

的确如此,罗珍米太可怜了,因为她爹跑出去,其实除了找苏存礼吵架,最主要的原因,是处理掉那个蒂芙尼的杯子。

夏叶不知道吴先生事先知道不知道陈医生要给罗珍米下/毒的事情,可能多半不知道,只是在他和罗珍米争吵的时候,罗珍米喝了杯子里的水,很快毒发倒地,吴先生才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吴先生不傻,他其实精明的厉害,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是陈医生干的,除了她没人能得手。

吴先生在自己女儿和陈医生之间,选择了保住陈医生,所以他立刻找了个借口,让人觉得他疯疯癫癫也没关系,拿走杯子去处理了。

为什么吴先生会选择保护陈医生?罗珍米可是他女儿,而陈医生呢,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好像二十岁的小姑娘,但其实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都是老女人了,吴先生跟她不清不楚,还做决定要保护她,难道是为了真爱?

夏叶觉得,对于吴先生这样的人,可能不存在真爱,利益对他来说更重要。而陈医生很可能就是他的利益,或者说陈医生很可能有他的把柄。

陈医生是老/爷/子的私人医生,她的确告诉大家,那种药不能多吃,必须严格控/制药量,但是却有人给老/爷/子每次都在多吃。

而陈医生一段时间就给老/爷/子检/查身/体,药量被增加,虽然类似于慢性毒/药,但是半年之久了,竟然一直没有检/查出来?这也太可疑了。

夏叶想来想去,发现陈医生真的太可疑,而吴先生也是。

很有可能吴先生和陈医生之间的关系早就很暧昧,经常有来往,吴先生从陈医生那里知道了药量的事情,然后悄悄让人去增加药量。而陈医生在检/查老/爷/子身/体的时候,也许早就发现了,有多早不得而知,但是一直保密没有说出来,如此一来,陈医生手中就有一个吴先生的把柄。

但是陈医生也聪明,知道现在没人发现,但是老/爷/子死了之后,肯定会有人发现,到时候她根本撇不清楚关系。

所以在夏叶提出疑问的时候,陈医生干脆顺水推舟,惊讶的告诉大家药量被改了,有人要害老/爷/子。如此一来,大家下意识的觉得,陈医生是好人。

而罗珍米,则是陈医生感情用事的一步臭棋了。她恐怕是看到了罗珍米和苏存礼在一起的样子,所以心中不平衡,积怨已久,才对罗珍米起了杀心,选用了她最擅长的领域,投/毒/杀死罗珍米。

但是如此一来,做的越多漏洞越多,吴先生和陈医生的关系就曝光了出来,牵扯出来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夏叶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罗启,说:“我还在回廊的土地里找到一个杯子,但是现在都是我的推测,并不能证明是吴先生或者陈医生,只有一个杯子也是说不清楚的。”

罗启立刻拉住夏叶的手,把夏叶吓了一跳。

罗启说:“杯子呢?你带在身上了?罗珍米中的毒很厉害,不仅仅是服用才会中/毒,接/触也很可能会中/毒。”

“没有,”夏叶赶紧说:“别着急,我没碰,没有带在身上,我当然知道了,所以很小心的。”

罗启松了口气,说:“你吓坏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罗珍米的样子实在是太难受了,让人看着心惊胆颤的的,也忍不住心酸。苏存礼也不好受,情绪一直很激动。罗启差点给夏叶吓着了,如果夏叶也变成这样,罗启觉得自己可能也会发疯。

夏叶说:“那些都是我的推测,我们没办法证明就是吴先生和陈医生。不过杯子已经找到了,咱们先悄悄带个能信任的医生过去,让他们看看罗珍米到底中了什么毒,赶紧给她治疗,不能再延误时间了,不然真的要来不及了。”

罗启点头,说:“好。”

找个能信任的医生,这倒是不困难,这点小事情罗启还是能分分钟办到的。

病房楼里还乱成一团,夏叶和罗启已经带着医生去拿杯子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去化验,然后准备救治罗珍米。

当然,吴先生和陈医生是不能放过的,没有证据并没有关系,夏叶觉得,他们可以耍一耍小心机,做个小陷阱。

这种小陷阱,对于罗启这样在商圈里沉浮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得心应手了。

当天晚上,大半夜的,陈医生不在病房楼里值班了,不过还没有走。她似乎有些焦虑,和值班的护/士聊了聊天,一直在询问罗珍米的情况。

突然有个医生大步走过来,神色不是太好。

陈医生瞧见了,就说:“李医生,怎么了?罗小/姐醒过来了吗?好一些了吗?”

李医生说:“罗小/姐已经转到五楼的病房去了,没醒过来,恐怕过了今天晚上……”

“五楼的病房?”陈医生惊讶的说:“那不是……怎么会呢?情况恶化了?不可能啊,我看情况还有好转呢。”

罗珍米虽然很惨很痛苦,但是苏存礼一直陪着她,罗珍米的求生欲/望很强,所以情况的确是有好转的,难怪陈医生会惊讶。

李医生说:“罗小/姐以前身/体不太好,有病根,刚才九点多钟的时候突然发烧,高烧不退,你知道的……现在最怕她又犯个什么老/毛病了……”

陈医生说:“那怎么办?”

李医生说:“我们也只能尽力了,挺不过来也是她自己的造化。刚才我跟罗老先生也通话了,请他们过来一趟,可能也就是看罗小/姐最后一眼。”

“已经打电/话了?”陈医生说。

李医生点了点头,说:“不过……他们可能一时半会儿都来不了。”

“怎么回事儿?”陈医生惊讶的说:“他们不关心罗小/姐死活了吗?苏先生也不在吗?他也不来吗?”

李医生说:“就是因为苏先生。我听说,罗家人已经把警/察叫来了,说是要害老先生和罗珍米的人,其实就是苏存礼。”

“怎么可能?!”陈医生惊讶的睁大眼睛。

李医生摇头,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说是证据确凿,吴先生听到苏先生亲口承认的。可能是苏存礼想贪老先生的钱,听说那个苏先生还看上了罗小/姐,但是罗小/姐不喜欢他,所以……”

“这不可能的。”陈医生说。

李医生说:“嗨,你也别操心了,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听说苏先生都亲口承认了,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吴先生把他抓个了正找呢。”

陈医生一脸的惊慌,不等李医生说完,她已经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小护/士们很惊讶的看着陈医生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李医生,但是不敢说话。

李医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个字:“她应该是过去了。”

说完了挂了电/话,对小护/士们说:“罗小/姐转到最里面的病房去了,晚上多去看几次,如果情况不对就叫我。”

小护/士说:“好的,李医生。”

陈医生慌慌张张的就跑走了,一路跌跌撞撞的,先跑到罗老先生的小楼去。

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大半夜的,竟然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好几个佣人守着,严阵以待的样子,而且果然有警/察来了,有好几辆警车就停在老/爷/子的门口,都直接开进来了。

陈医生慌了,犹豫了好几次,都根本不敢过去,最后一咬牙,突然调头跑了,一猛劲儿就跑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进门也不关门,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她正找东西,黑灯瞎火的,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猛地回头,手里还拿着一个防身的大锤子。

“啊——”

有人/大喊一声,说:“你他/妈砸死我啊?!”

“是你!”陈医生低声说。

是吴先生的声音。

陈医生立刻激动的说:“是你干的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吴先生说:“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陈医生实在是太激动了,说:“叫你过来干什么?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吴先生莫名其妙的说:“你脑子有病吧,要杀我做什么?不是我帮你,你……”

他还没说完,陈医生举着那个大锤子又要砸他,咬牙切齿的说:“是你陷害了苏先生,是不是?”

吴先生冷笑一声,说:“苏存礼?怎么又是苏存礼,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就算我女儿死了,恐怕苏存礼也看不上你,你还以为自己真是个小姑娘,五十岁的人了,苏存礼可是正当年,你还指望着他能跟你白头偕老吗?”

陈医生气得厉害,说:“你!好!你真是好呀!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苏存礼!苏存礼每一样都比你强!我要得到的,没有不可能的,苏存礼一定是我的!我的!”

吴先生笑了起来,说:“你是疯了吧?行行行,要不要我帮你啊,告诉苏存礼,你在床/上的表现可是很火/辣的,就是年纪大了,有点松啊!”

“绑”的一声,陈医生挥着她的大锤子,狠狠的往吴先生头上砸,吴先生可是有准备了,立刻侧身躲过去,没被砸个正着。

陈医生厉声说:“姓吴的,你得意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告发你,告诉大家,是你毒/害老/爷/子的,你还想要嫁祸给苏先生,我告诉你,我不会叫你得逞的,不会叫你陷害苏先生的。”

“妈/的,疯/子!”吴先生咒骂一声,说:“臭婊/子,你去啊,你去告发啊,你以为你能把自己摘干净吗?我是谋害老/爷/子,那不是也有你的帮助吗?没有你的帮助,我能的得了手?再说了,我女儿可还在病房里躺着呢,你竟然为了一个苏存礼下/毒/害我女儿,你瞧瞧她现在的惨样,不是我帮你,你早就被发现了!”

陈医生说:“我不管,你不能对苏先生不利,不然我就拉着你下地狱。你去告诉那些警/察,苏先生是无辜的,你的证据是假的!”

吴先生奇怪的说:“什么证据?”

陈医生冷笑,说:“装傻充愣?你的那些证据本来就是假的,你想骗我?苏先生根本什么都没做!”

“臭婊/子,苏存礼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吴先生说:“我哪有什么证据,你是不是疯了,精神不正常啊!”

陈医生不信他,举着锤子威胁他,说:“你现在就去,去找那些警/察,不去的话我就打死你。”

吴先生是一头雾水,发现陈医生不是开玩笑,竟然真要打死他,那锤子可是够沉的,一锤子砸下来脑袋还不开花了。

吴先生也不敢大喊大叫,赶紧就跑出了陈医生的房间,连忙冲出去,结果“嘭”的一声,被绊了一下,瞬间来了个狗吃/屎,一下子就扑了出去。

陈医生满脸狰狞的追了出来,结果狞笑声到一半,竟然戛然而止了,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错愕,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吴先生还想趁机逃跑,不知道她怎么了,看起来像是见鬼了一样。

吴先生爬起来就跑,不过还没爬起来,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又来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吴先生大叫一声,然后感觉灯光都亮了起来,一下子灯火通明的,特别刺眼。

吴先生之前被苏存礼打了,现在还满身裹/着纱布呢,看起来狼狈不堪,这会儿又连续两个狗吃/屎,也是更狼狈了。

他抬头一瞧,瞬间也见了鬼一样,表情僵硬的厉害。

几乎所有人都在,罗启夏叶,还有罗老/爷/子,当然还有苏存礼。小院子里站了满满当当的人,还有几个警/察也在。

吴先生立刻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医生看到苏存礼一脸冷漠的样子,全须全影的站在那里,似乎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

陈医生的确很喜欢苏存礼,但是她喜欢的太偏激了,为了苏存礼竟然要杀罗珍米。而现在,她轻而易举的就上当了,火急火燎的想要回来找证据,去揭/发吴先生,哪想到一切都是圈套。

罗老/爷/子看着他们,吴先生爬起来还想要狡辩,但是老/爷/子根本不听,只说一句话:“我年纪大了,管不了这些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陈医生和吴先生两个人,可是策划了两次谋杀事/件,虽然两次都还没得逞,但是事情可不是这么轻易能过去的,警/察已经给叫来了,刚才陈医生和吴先生的对话,所有人都听到了,还有录/音。

警/察立刻将两个人带走,带上警车去。

苏存礼冷冷的看着那两个人,陈医生被警/察扣上手铐,似乎非常不甘心,哭得已经满脸是泪,回头大声喊,说:“苏存礼!苏存礼!这都是因为你!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做的!都是因为我爱你!”

夏叶站在一边,听到陈医生的喊声,忽然觉得很可笑。人都是这样,做错事情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把责任推卸出去,不是怪别人,就是怪时局。然而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爱而不得的事情。

苏存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的说:“你的喜欢,只会让我恶心。”

陈医生顿时没话了,震/惊的看着苏存礼,被警/察推上警车,很快带走了。

事情闹到现在,恐怕再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罗启说:“爷爷,时间不早了,您先去休息吧。”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行了,大家都去歇息吧,都去歇息吧。”

在场的人真是不少,站了满满的一个院子,几乎罗家的人都来了,谁也没有睡觉。

来这么多人,自然是老/爷/子的意思,说是杀鸡给猴看也不为过。老/爷/子知道,罗家怀有异心的人不少,不安分的人也不少,这一次也算是给所有人一个警钟。

罗家的人都不敢出声,你看我我看你,老/爷/子让他们离开了,他们就赶紧悄没声及的走了,谁也不敢喘口大气。

这本来是家丑,大家还以为老/爷/子不会报警,只是在家里解决就算了。但是偏偏老/爷/子不是那样的人,报警了还让警/察把人带走了,事情肯定要传出去的,的确不好听,说不定会成为一些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罗老/爷/子不介意,做错事的人要复出代价,要他们自己付出代价,不是受/害/者替他们隐瞒,替他们付出代价。罗珍米躺在病房里受苦,总要给她一个交代,也是给老/爷/子一个交代。

罗家的人走了不少,回去休息去了,不过今天晚上恐怕谁也睡不着了。

老/爷/子没有立刻走,等着那些人走干净了,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苏存礼,说:“行了,你也去吧,去看看珍米。”

“爸……”苏存礼似乎有话想要说,突然双膝一曲就跪下了,咚的一声,膝盖磕在青石板地上,特别的响亮。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和罗启。

罗启拉住夏叶的手,说:“爷爷,我和小叶先回去了。”

罗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回去休息吧。对了!明天早上小叶再到我那里去,最近这些破事儿,都没来得及带你继续去看我的好东西。”

夏叶一听,说:“好的,老先生。”

“去吧去吧。”罗老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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