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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那天,他和张小小被爸爸妈妈分开了。
后来,爸爸也不见了,他被好多和爸爸一样的男人,领到了一个大房间里,他们告诉他,他要在这里学习一些东西,等他学会了,就能见到爸爸。
他不想见爸爸,这里有很多和爸爸一样的人,他想见张小小,他问他们,张小小呢?
他们说:等他学会了,就能见到张小小。
他知道,这里男人们和之前照顾他的男人们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没有哭也没有闹,乖乖听男人们的话。
之后,有不同的男人来教他做不同的事,有人教他识字,有人教他打架,但是其他小孩都是在一起学,只有他被单独隔离出来。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教他的男人说,他是张家的小爷,跟其他孩子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和其他小孩是不一样的。
“小爷、小爷……”小孩刻意压低的声音从房门外传进来,他已经喊了好多声,张小可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跟他一般高的小男孩,双手别在背后,悄悄跟他说,“我们进去说话。”
今天的训练很累,这已经是他来这里第三个月了,今天教他的人突然加大了训练强度,他身上受了很多伤,正准备好好休息休息,这个小孩就跑来敲门,他有点不厌烦,把人往外面推了推,“我要睡觉,你走开。”
那小孩像小贼一样,警惕地往周围看看,把别在背后的手伸出来,小小的手上拿了两瓶药,他说:“小爷,你今天肯定受伤了吧,我帮你上药,不然明天起床会很疼的!”
他皱了皱眉头,事实上教他的人已经帮他上过药了,但是他张了张嘴,却吐出了一个“好”字。
小孩得到他的应允,连忙挤进房间里,悄悄跟他说:“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药也是从师父哪里偷来的,小爷,万一被发现了,你一定要装傻,不然师父会罚你的!”
他盯着小孩圆溜溜地大眼睛,郑重地一点头,“嗯!”
小孩把他拉到床边上,让他脱掉睡衣趴下,然后手法老练的把药涂到他两只胳膊和背上的淤青上,一边用不轻不重地力道揉着淤青的部分,一边说:“还好你伤得不重,师父可严厉了,这种程度的伤,都不准上药,我以前刚练这个的时候,每天起床可疼了,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揉揉就没事儿了。”
他规规矩矩地趴在床上,扭头看那小孩跪在他屁股旁边,仔细的帮他揉着胳膊,想了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来这儿的三个月里,第一个主动跟他说话的小孩,“我叫张寅!”张寅骄傲地说,“我的名字可是老爷子取的,大老虎的意思,嗷呜~嗷呜~”
张寅举着抹满了药水的双手,对他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