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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给沈雪打电话之时,已是三月中下旬,接到命他回国赴任的“传真电报”的第十天。
这天,是星期六,吃过午饭,慕容云驱车从婷婷那儿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反锁上房门,坐在办公桌前,戴上无线耳机,用电脑中的视频通话软件,拨打沈雪的手机。
这几年,慕容云和沈雪联络,几乎都是通过手机视频;在视频中,两个人不仅可以“面对面”的诉说彼此的思念,他还可以随时随地的让她感受他工作和生活的环境,随时随地的给她展示澳洲大地别样的异域风光。
越是归期将近,慕容云对沈雪的思念越是成几何倍数的增长;今天用电脑,他还别有目的,也是缘于颖梅的“启发”,他想过过“眼瘾”;当然,他并不期望沈雪会和他“裸聊”,他只想看看她白嫩鼓涨的胸脯,这两年有何变化。
铃声响了几下之后,沈雪接听了电话,但她娇美清丽的容颜却没如期出现在视频里,她接通的是语音通话功能。
慕容云也没多想,这之前,偶尔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那肯定是沈雪视频不方便。
慕容云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兴奋的情绪,语调温和的问:“雪儿,没在家吗?”
“我在家。”
四年来,慕容云和沈雪不知道通了多少次电话,但此时耳机里传来熟悉、轻柔的语声,令他感觉特别的动人和悦耳,也让他的心潮瞬间澎湃。
“那怎么不和我视频?”慕容云开着玩笑,“是不是脸上长痘痘了?”
“没有。”沈雪轻声吐出这两个字,再无下文。
如果是往常,接到慕容云的电话,沈雪早就笑逐颜开、叽叽呱呱的说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非,她还不知道我即将回国?慕容云有些不相信,即使他任宁杭海关关长的正式文件没有下达,小道消息也应该铺天盖地的传播开来。
“雪儿,”慕容云笑着问:“你还不知道我要到宁杭关工作了,是吗?”
“知道,”沈雪语气平淡的说:“上周我在关局域网上看到了你任职通知,整个宁杭关区应该也都知道了。”
对于沈雪的淡漠,慕容云莫名的有些不安,她的声音里不但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那样激动,也没有感觉到她迫切的期盼,甚至都感觉不到她平时接到他电话时的欢快和开心。
“怎么了,雪儿,是不是因为电话给你打晚了,生我气了?”
“怎么会,”沈雪依然不紧不慢的说:“打不打电话,我不都知道了吗。”
慕容云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雪儿,今天你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