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戴珍珠耳环的女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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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第二天,米拉给梁晓秀安排了参观荷兰艺术博物馆的活动,她知道梁晓秀喜欢画画,更喜欢看画展,对荷兰画派的作品情有独钟,于是便安排她那天参观海牙最著名的艺术博物馆——毛里茨之家油画博物馆。

那天他们三人共进早餐时,米拉说他们今天去参观海牙毛里茨之家油画博物馆,那是一座17世纪豪华典雅的建筑物,以17世纪荷兰伟大画家的完美收藏在世界美术博物馆中独树一帜。在这座被称为荷兰皇家画廊的博物馆内陈列着弗美尔等一批17世纪荷兰最优秀画家的经典之作。

在众多荷兰画家中,梁晓秀最喜欢的荷兰画家就是弗美尔,认为他画出了人间最美的作品。

她说:“举世公认,伦勃朗和凡高是荷兰艺术史上最伟大的两个艺术家;但我却认为,弗美尔无疑是一位最能反映荷兰民族特性的伟大艺术家。弗美尔的作品不仅是荷兰17世纪生活的真实写照,而且跨越时空延续刻划了荷兰民族的性格和特性:直到今天他刻划的人物形象在荷兰都能找到踪影。”

米拉问她何以见得。

她说:“我们昨天下午参观迪克农场时,我看见迪克的大女儿,当时我就想到了弗美尔笔下的那个女孩——戴珍珠耳环的女孩。她们两个非常相像,简直可以说迪克的女儿就是戴珍珠耳环的女孩的翻版。”

米拉说:“梁小姐,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迪克的女儿很像那个戴珍珠耳环的女孩,她们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只是她们的装束不同,其实她们的神态很相像。”

“那我们赶紧去博物馆看看吧。”穆尔提醒说。

三人匆匆吃过早餐,便开车来到毛里茨之家油画博物馆。

买了门票,梁晓秀直奔弗美尔的展示厅。弗美尔的画作她都看过,但那都是画册,现在她即将看到真迹,心里既高兴又激动。

她边走边和米拉说,她每次细细欣赏大量荷兰油画大师的作品之后,最推崇的还是弗美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女孩》那幅油画,因为在她看来画中的女孩是荷兰从古至今最好的国家形象大使。

说话间,他们三人来到了《戴珍珠耳环的女孩》那幅油画前,梁晓秀站在画前看了好长时间,穆尔估计至少有半个小时。她神情专注,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雕塑。

过了很长时间,梁晓秀说:“这个戴珍珠耳环的女孩就是荷兰最好的国家形象大使,可以作为荷兰国家名片使用。”

“梁小姐,我要把你的原话转告给我舅舅,”米拉说,“荷兰人天生是商人,他们擅长挖掘一切有商业价值的东西。事实上,在荷兰印刷、发行的无数明信片以及各种艺术品、工艺品、瓷器上都能看到这个女孩的形象。”

梁晓秀接过话茬说:“这就是说,这个戴珍珠耳环的女孩俨然已经成为当今荷兰出镜率最高的古代女孩。荷兰任何一个大画家笔下的人物都没有这个女孩这样为全世界的观众所知。这幅画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看的都是画册,今天终于看到原作了。我的感觉是:这幅油画美不胜收下,百看不厌。我想,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吧。”

梁晓秀不用米拉解说,她反倒给米拉和穆尔解说弗美尔的画作,娓娓道来:

这幅画的主色调采用了黄蓝颜色,整幅画有一种清新、温柔、妩媚的艺术效果。画家把女孩的鼻子和脸部的轮廓做了虚化处理,给人一种朦胧飘渺的感觉,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幻梦般的幻觉。画家准确地捕捉到了女孩一回首间的那种自然、清丽的神情:女孩的眼波是流动的,嘴唇微微张开,左嘴角有一点反光,好像有话要说,让人揣摩她的内心世界。

从画面整体上看,这是一个文静、甜美、含蓄的女孩。画中并没有直接描述女孩所戴的珍珠耳环,而是通过珍珠耳环的反光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耳环的光影和形状。

米拉听到这儿,插话说:“这幅画中表现的女孩究竟是不是荷兰少女,在荷兰绘画史上一直有争论。一般认为,17世纪荷兰女孩根本不用这种戴头巾的扎法,因此他们认定这个女孩不过是画家心目中的一个清纯的女孩,或者是中亚国家的女孩。”

梁晓秀拿出权威的架势说:“在我看来,这个女孩就是荷兰女孩。像她这种长相的荷兰女孩如今依然能找到,我们昨天到迪克的农场不是见到过这种女孩吗?那就是迪克的大女儿呀。”

米拉和穆尔都点头,表示同意梁晓秀的分析。

梁晓秀补充说,在荷兰17世纪经济最繁荣的时代,荷兰对外交往和对外贸易活动盛况空前,使用外国货或受外国影响的例子并不少见。那个女孩的头巾以及装饰的方式或许就受到了外国的影响。

《戴珍珠耳环的女孩》画于1665年,距今已有300多年历史。梁晓秀注意到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礼,这幅油画的涂料已经出现多处裂纹,这些裂纹在画面上清晰地显现出来。她感觉很遗憾,觉得那是美中不足。

弗美尔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艺术大师。他的另一幅作品《厨房里的姑娘》的创作手法与《戴珍珠耳环的女孩》有异曲同工之处。米拉告诉梁晓秀说,荷兰人把这幅作品当做他们的国宝看待。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国宝级的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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