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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年扶额揉了揉太阳穴,这种突然改变决定的态度,让她显得有些傻气。
“理由?”他问。
“我说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想以身相许,你信吗?”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哄吗?”莫景年转向她,唇角带出一丝讽刺。
“那我说,是因为你身边有恶人,我不能看着不管,你信吗?”
“你说的这个人是黎芸芸?”他像是能读懂她的心思一般。
叶云端眨了眨眼:“你知道?”
“知道什么?”
叶云端急急地解释:“黎芸芸就是程雯背后的人,你不是一直在查吗?程雯不是精神病,她是被逼的,她说乔副市长把她赶出了禹城,是黎芸芸帮她回来的,所以……”
“叶云端,信口开河要有点限度。”莫景年的手敲了敲膝盖,把头转了过去。
“我说得都是实话,是程雯临死前告诉我的。”
“是吗?实话?你觉得你在我这儿的信用度很高?”
叶云端被噎得一愣,一个字也答不上来的。
她保证过不知道多少遍。
“我会乖乖的。”
“我会听话的。”
“我不会撒谎。”
“我一下班就回家,肯定不加班。”
哪一样她没有食言?哪一样她不是说完就违反了?
就连离开景云的决定,她现在不是都后悔了吗?
所以,莫景年凭什么信她?
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一时间安静的吓人,叶云端甚至能听到自己七上八下的心跳声。
“那么,”叶云端鼓起勇气,“算我求你,我想回到你身边,即使放弃所有的工作,自由,前途,我想留在景云,可以吗?”
不相信她的话,她也要留下来,她欠他的太多,不能看着他被黎芸芸这样两面三刀的人骗。
黎芸芸也许只是为了把她赶走,可是既然她可以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谁知道她会不会伤害到莫景年呢?
她一脸正义的样子在莫景年心里有些好笑,一个傻丫头,怎么就妄想能护着他呢?
叶云端暗暗攥了一下拳:“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或者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再赶我走,我会把黎芸芸背后捣鬼的证据揪出来,我会……”
“你这样听起来很像争风吃醋,不像为了我好。”莫景年打断她的话,挑着眉看了她一眼,话语中都是戏谑,连前面开车的林晖都笑了一声。
叶云端低下了头,他说得对,离开了又想回去,还是千求万求的给人当陪床,她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进景云的时候,只是那时候她是为了钱,而这次是为了金主本人。
看着她低头的样子,莫景年倏然收了脸上的笑意,抬手揉了揉眉角,沉声说:“只要让你回来,怎么惩罚你都没关系?”
叶云端听他有了松口的意思,赶紧扭头看向他:“对,怎么惩罚都没关系。”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