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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我并没有开口,念念却问:“你跟我同学的妈妈聊了什么?”
繁音握着方向盘,眼睛很明显地朝我瞟了一下,说:“聊了聊养小孩的事。”显然他意识到念念的态度不对,笑着说:“你妈妈谈判能力见长呀,这才十五分钟不到。我还以为你能坚持至少两个小时。”
念念说:“聊养小孩的事她为什么会哭?”
“我哪知道?”繁音笑着说:“总不可能是因为我打了她吧?”
念念阴沉了脸,声音不高,但很清楚:“当然不可能,你只会打我妈妈。”
显然繁音被这句话惊了,握着方向盘的手巨震,再度侧脸,这次依旧是看我。
我忙说:“念念!”
她不吭声了。
接下来,念念始终没有说话,繁音几次提出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她都不言不语,或只发出敷衍的语气词。回家时繁老头和星星都不在,管家说星星陪他去看韩夫人了。
念念一进门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繁音则对我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好多年前的事了。”
我说:“没关系,我没在意。”
我是真的没在意。
他却还是继续解释:“她刚刚哭说她听说我进去了,觉得很心疼。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你别多心。”
我说:“我都说没关系了,你去看念念吧。”
他笑了一下,倾身过来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上去了。
我感觉有点困,便到茵茵的房间去补眠,睡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念念回来了,那我也应该回去继续交接,刚摸出手机想打给七姐,门就“咚”地一声开了。
我吓了一跳,看到繁音站在门口,他阴沉着脸走进来,在床边站住问:“你对念念说什么了?”
我见他眼圈泛红,心里知道念念一定跟他闹了矛盾:“说你打我的事。”
他露出一脸烦躁,质问道:“你为什么跟她说这些?”
软垫这么低,我躺着看他感觉乌云盖顶,便坐起身来说:“我想说服她,让她明白我现在犹豫不决的理由。”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问:“你都说了些什么?说具体点。”
我便把我对念念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他,并再次表明我的立场:“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也没有说我不复合,我只是希望考虑,不希望别人打扰我。我不想让念念继续离家出走下去,只好把这些告诉她,好让她理解我的做法。”
我这样坐着,他依然站着,我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问:“你想过她知道这些以后的感受么?”语气还算平静。
我说:“正因为想过,我才一直到今天忍无可忍才选择告诉她。”
他的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你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过分?”
我抬头看向他,问:“我为什么要觉得过分?如果她不出走,那我也不需要告诉她这些。”
他问:“你觉得是我让她出走?”
“就算仅仅是不阻拦也是你的问题。”我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利用她了。不过也没有以后了。”
他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你是对的。”
我没说话,听着他继续说:“复婚的事确实需要考虑。”
我还是没说话,他转身出去,并摔上了门。
我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点什么,比如订机票收拾的东西回去,但我实在太困了,在刚刚吵架的过程中,我的眼睛就几次三番要阖上了。因此我很快便睡着了,这一睡,便睡来仿佛几个世纪一般:我是被饿醒的。
起床时室内是黑的,但我凭房间的味道感觉这里似乎并不是茵茵的房间。我在床头柜上摸到开灯按键,打开灯后,发现果然不是。不过,因为宅子全部重新装修过,格局出现了很大变化,我也无法判断这里是谁的房间。
这感觉让我有些不舒服,不过我饿得几乎要开始消化自己的胃了,堪称真正意义上的饥肠辘辘,便先拿起电话。还未拨号,那边已经有人说话,看样子是专线,那声音是管家的:“苏小姐,您好,请问有我什么吩咐吗?”
“请问有吃的吗?”
她愣了一下才说:“有的,请问您想吃什么。”
我叫了几样菜,很快便有人上来,送进来时小心翼翼的挡着门,生怕我跑了。我现在是绝不会跑的,我已经饿得不能思考了。
不过纵然这么饿,我却并没有吃多少食物,鱼太腥气了,蔬菜上面也有股浓郁的土味,我吃了几口便跑去洗手间干呕了一会儿。
这反应的确挺像怀孕的,但怀孕总不可能继续有经期,不过只要不是怀孕就够了。
吐过之后,我感觉清醒些了,发现窗帘关着,过去打开,却发现防盗窗正开着。这防盗窗严丝合缝的,令我无法判断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不过还好抽屉里有表,令我得知现在是我睡着的第二天中午。我找我的手机,不过没有下落,除了那个可以叫吃的的电话,没有其他跟外界联络的方式,丰富的被软禁经验告诉我,我肯定是被繁音关起来了。
而我不着急,是因为这个家里还有繁老头。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就在这间屋子里生存,水粮自然不缺,房间的上面有一阁楼式的设计,上面的榻榻米正好对着一扇房顶窗,唯有那扇窗户的防盗窗可以打开,因此我每天都到那里去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