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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比较吓人，婷姐急红了眼，一个劲跟我说对不起，“欢彦，都怪我，都怪我！我，我欠你的，总有一天我会完完本本还给你。”
事到如今，她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和她一块成立的工作室，近三年时间，遇到多少问题，我们都没红过一次脸，没说过一次放弃，我了解她，恰如她了解我，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都不会做出背叛的选择。
眼泪在我眼里积攒，快要盛不下了，我抬了抬头一把抹去。
喉咙酸酸涩涩的疼，我哑着声音问她，“是在那笔订单之前还是之后？”出了钱的缺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之，之后，那天我骗你说去机场，其实我，我就在外面的楼梯哭！那笔订单是那个人给的，我才这么快签，谁知那人渣竟临时反悔……”婷姐边哭边说。
我才如梦初醒，原来客户说的都是真的，向秋婷竟真的是小三！
我深吸口气，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向秋婷跟我保证她已经离开了那人，她一定会保住工作室。
我不想打击她，纵是我都被蒙在鼓里耍弄了这么久，她又能拿什么来保住？我只能庆幸，我提前一步把宋涛弄走，不然后果……
向秋婷走后，我不得不面对江子年。
原来我的直觉很准，他就像毒蛇一样又阴又狠，一出手就要毁了我重要的，并且不留余地。
“江总，事到如今，你要拿走我的工作室，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我说得很慢，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在捱一刀。“我只想问，江芸是你什么人？”
若到了现在，我还看不清整件事的核心，那我算白活了。
他走了两步，离我不远不近，“她是我妹妹。宋小姐也有至亲，应该明白想守护的心情。”
“明白，太明白了。”我点点头。江子年是个难缠的角色，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该不该说江芸演技了得呢？
一时无语，病房里静悄悄的，还是江子年先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