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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知道,今天的确是我太任性了,不过不会了。”
大道理谁都懂,只是有时候,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之下,我们未必就真的能够公私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我也只是希望你不要再为难自己。”许光北总是懂得很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总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给我安慰。
我知道我对姨妈这么做,不仅仅是在为难姨妈,又何尝不是在为难我呢。
因为我太过在乎我和姨妈的这份关系,这份感情,才会如此这般的泼辣无理。
其实我的内心也是抗拒的,我虽说不能够对姨妈这辈人的世界感同身受,亦没有亲自经历过。
也不能说出,“我懂,我都懂,”的话来,但是我也明白,他们这辈人着实是在苦难中长大的。
一些观念和问题都是与生俱来的,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够改的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愿意姨妈陪在我的身边,我就只有这么一位亲人了,血缘这跟纽带才是我存活于世的根儿。
没有了根儿的人就像是那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现在世界上不也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寻找着自己的故乡和“根儿”么。
“放心吧,不会的,我想的很清楚了。”我如是回答着许光北。
在睡梦中我和姨妈一起走在洁白的云朵之上,目光所及之处,处处都是棉花一样雪白的云朵。
踩上去软软的,鸟儿在身边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却也是一首动听的天籁。
我和姨妈走着走着,突然一架飞机飞过。气流一阵涌动,脚下的云朵都消失不见了,我和姨妈从高空中跌落下来。
“啊~”我喊破了喉咙,一阵恐惧感紧紧的包围着我,让我无处遁形。
“小杉,小杉,你怎么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许光北的脸庞。
“啊?这是怎么了?”我只觉得一阵清醒,慌乱中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好我已经到地面上了。
“做噩梦了,满头大汗的。”许光北扯着袖子给我擦汗。
“嗯嗯,梦见我从高空中摔下来了。”我舔了舔嘴唇,好渴呀。
我挣扎着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就起来,走到沙发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
“现在呢?还好吗?”许光北跟在我的身后,关切的询问我的状况。
“没事儿了已经。”我喝完水,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
“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的缘故,要不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许光北坐下来给我按着太阳穴,舒缓神经。
“嗯嗯,也好。”现在这样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工作了。
早饭时间,姨妈早早的就下来吃饭了,比平常都要早。
并且穿的是一身的黑色的衣服,像是祭奠时穿的衣服,而且还很正式。
“姨妈,你也是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我给姨妈盛了粥,端过去放在她的面前。
“对呀,感觉老姨姥像是黑.社会的,表情凶凶的。”诺时手舞足蹈的,调动了所有的五官学着姨妈的表情。
“诺时,”我严肃的叫着诺时,“快点吃饭了,上学要迟到了。”
“噜~”诺时双手放在耳朵旁,上嘴唇顶着鼻尖做鬼脸。
“哎呀,没事儿,不过呀。”姨妈看着诺时搞怪的表情,淡淡的笑了起来,“我想去你爸妈的坟墓前去拜拜。”
姨妈收敛着眼睑,微微的闭着眼,眼底藏着一抹伤心难过。
“怎么突然想起来让去给我爸妈上坟了。”现在这个时间,冬天腊月的,既不是清明节,又不是上坟的时间。
“这么多年了,都没见成面儿,好不容易我找着了,到现在了也没去见见他们两位,你说说我这个当妹妹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姨妈边说,边用筷子敲着碗,铿锵有力。
姨妈说的也对,不过我心里明白,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既然姨妈都这样提出来了,我也没有理由反驳,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姨妈还不知道我父母的墓地在哪,“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去看过他们了。”
入冬了,马上就又是一年,时间过得很快,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带走了我们很多珍贵的东西。
“嗯嗯,”姨妈点了点头,表情算不上难看,确实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换个词来说就是,高冷。
“那我送你们去吧。”许光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露出脸来。
“好,这样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姨妈完全一副长辈的姿态在和许光北说话。
自从姨妈来了住在这里之后,我就觉得家里的气氛怪怪的,而且还说不上来是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