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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诡异地静默了下来，半晌都没有人发出半点儿声音。
慕筝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再不忍面对萧战，红着眼睛背过了身去。
萧战攥着被子的手收紧，顿了半晌之后，唇角僵硬地挤出了一抹笑意来，“慕筝……我很认真的问你话，你别跟我开玩笑。”
“什么叫没了？我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的。”
“我说了让她乖乖在屋里等着我的，就算因为我出了事她要赶到医院来，也不会那么凑巧就正好出了事。”
“你们都跟棠棠商量好了是不是？今天是她生日，她知道不管她今天怎么闹我都不会怪她。”萧战的目光在屋里众人的身上扫过，想要得到一点回应。
可不管他的目光落到谁的身上，对方都一声不吭，敛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了，唇角的笑意也慢慢僵住，紧握成拳的手甚至都隐隐有些发颤，却还是拼命地维持着冷静，哑声道：“你们到底是在玩儿什么？故意这么吓我，然后……再让她出来给我什么惊喜？”
“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她人呢？我现在就要见到她，她现在到底在哪儿？”
萧战的声音嘶哑而绷紧，心头就像是被扯起了一根绷到极限的弦，随时都可能崩断。
他等着有人给他回应，哪怕不是苏棠出现，有人笑着跟他说一句这只是玩笑也好……
可是没有。
满室沉寂，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话。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却宛如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萧战只觉得有一股冷到足以令人窒息地寒气瞬间涌上心头，让他的心都彻底沉了下去。
他抿紧了唇，没再问他们任何话，只朝楚霆伸出手去，“把你的手机给我。”
“萧战，苏棠出事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苏棠她如果还在世也……”
“我让你把手机给我！”萧战蓦然厉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楚霆看着他眼底那近乎疯狂地神色，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手机给递了过去。
萧战伸手把他的手机夺过来，直接调出拨号界面按下苏棠的手机号码，可等了半晌之后，却只等到冰冷地机械恢回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阿战。”萧老爷子走上前来伸手紧紧握住萧战的手腕，哑声开口，“事故发生在海上，已经派人到事发的地点去打捞了，棠棠的手机已经找回来了，浸了水，现在还在修复。”
“搜救队判定，棠棠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你也知道，她本来就不会游泳的，那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没办法自救！”
“你现在还伤着，至少先去检查一下，把你自己的情况稳定住，棠棠都已经……我不能再让你出任何差池了，你明白吗？”
萧战握着手机的骤然收紧，那力道大的差点儿把手机都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