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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横亘在父女二人之间的矛盾太多,譬如那一纸DNA鉴定书,又譬如孟阁文训斥她不要再与孟行露争抢傅有南。
那年生日她连家都没有回。
后来孟阁文让人带了礼物来伦敦,但并不是这只表。
她拿起纸条,上面写着——
“女儿阿蕴:二十岁生日快乐。为父挂念远方的你,愿你一切安康,不惧风雨。记得一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落款是:父孟阁文。
这是一份还来不及包装,更来不及送出去的礼物。
孟蕴捏得信纸的边角都发了皱,捂着嘴的手不住的颤抖。
远方?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到底在远方的哪个角落里。
她一度认为孟阁文在发现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之后,对她的态度转变得令人心寒。
但是越来越多的事情在扭转她的想法,也在不断加深她的罪孽与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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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了别墅外面,回来时的司机已经换成了方尉。
方尉又做助理又做保姆,帮厉荆深把儿子抱回了房间里,离开时厉荆深突然叫住他,“高亚那边的投资项目组后天是不是要过来鼎安开会?”
方尉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好像是的。”
“你跟那边的人通个气,塞个人进项目组。”
方尉一惊,心里已有答案,却迟疑着不敢说,“……谁?”
厉荆深面不改色说出那人的名字:“孟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