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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站在旁边的乳娘刘氏开口。
这个时候，总要有个人开口。
先前死了人，又打伤了几个。刘氏估摸着，宋婉书这会儿的怒火，已经消退了不少，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开口。
果真，宋婉书只是皱了下眉，并没有动手。
“乳娘，我实在是气不过。”
宋婉书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头，“那个人，那个人……凭什么！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我想要谁死，谁就死。我想要死的人，从来没有活得好好的。可那个人，那个人不仅活得好好地，还，还偏生在今天的生辰宴上，得了摇光大人的青睐，我真是……”
想到这里，宋婉书的牙齿就忍不住咬紧。
刘氏听到这里，朝宫殿里的那些宫人做了个手势。宫人们见了，纷纷松了口气，朝刘氏投去感激的视线后，又快速退出宫殿。
“夫人……”
刘氏往前走了一步，跪坐在宋婉书的身旁，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说道，“老妇知道你心里气。可现在，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那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太后，如今又引来了皇帝的好奇，还有摇光大人的注意……”
听到“摇光大人”几个字，宋婉书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抹戾气。
凭什么？
那个贱女人！
宋婉书咬紧牙齿。
刘氏将她的反应收在眼里。
她敢肯定，如果此刻那个小太后在这里，宋婉书肯定会咬死她。不过眼下，她还是要先劝着点宋婉书。
要是宋婉书真的不管不顾，直接冲到扶疏台里杀了那个小太后，自己也没办法向宋家的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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