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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墨家公子是什么来头,长的俊是俊,就是冷冰冰的吓人,你看那说话作派……”
“王婶,麻烦您帮我去里屋拿那件灰色的披风来吧,我有些凉,但是又想再透透气。”
“哎,好,你等着我马上来。”
王婶怕他一个人在外头不妥当,就着急的在柜子里找,忽然听着外面噗通一声,然后有什么东西哗啦一下倒在地上,动静不小,王婶一慌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
“王婶,你干嘛去?”
“哎,我听着外边有声音,然后以为是你……你没事?”
“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衣服给我吧。”说着从还在疑惑的王婶手中接过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转身又朝着门外看去,正是宫鲤他们走的方向。王婶正在琢磨事儿,就听着背对着她的刘知南问了一句
“王婶家的二娃都3岁了,想来又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一句话,说的王婶瞬间白了脸,好半天才抖着声音回了一句还好,便僵直的站在了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而刘知南听了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做声,就这么站着直直的看着那座山,即便在夜晚,仍然感觉是云雾缭绕,怪不得叫仙山呢,只是这仙却不知道在哪儿了。
宫鲤可不知道,他们被人一路注视着。
她只顾着琢磨墨崖的不对劲,看着他一路脚步轻快的走在一侧,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打算问问刘知南的事,毕竟他似乎看起来比自己厉害些。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你怀疑他?”墨崖似是没想到宫鲤会这么问,那双常年结冰的眼睛里,居然裂了一个小缝,冒出了一丝小小的好奇。
“虽然看似合理,可我总觉得他有些太过于平静,刘知南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虽说性情良善,但他是个文弱书生,学的是四书五经,也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论调,胆量有限,大起大落之后,居然能这样若无其事的谈论?”
“刘知南?你之前不是还叫他知南哥哥么?”
“一个敬称啊……”宫鲤有些措手不及的茫然,看着墨崖黑沉沉的眼睛,下意识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你做的哪一件事看起来能让人尊敬,见死不救、毫无礼貌、还欺负弱小……”
“……”每一个词都让墨崖眼里的冰雪又加厚一尺,等到宫鲤终于因为词穷而停止的时候,墨崖似乎听到了血液结冰的声音,让他一瞬间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但是对面的人眼大露神,心大无脑,一番稀落下来,竟然丝毫没有感受对方的反应,倒是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即将进行下一番抱怨。
“我是问你刘知南的情况,为什么扯到了这里,你这个人……”
“不知道。”墨崖花了好大的力气控制住蠢蠢欲动的怒气,强行转过身,不去看宫鲤那张不知死活的小脸。
宫鲤也很无奈的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两人就这么互相不搭理的结伴回到了家里。
刚一走进院门口,她忽然顿住脚。
“那个味道?”
“恩?”
“我刚刚在刘知南的身上闻到了,特别淡……但是我一定没有出错,明天你陪我再去一次。”甜腻腻的香味,或许从这里能了解点什么呢?
毕竟,这一桩桩危险的事,都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好。”
只是当宫鲤和墨崖第二天再过去的时候,被人告知了一件大喜事。
圣旨封刘知南为蒙水县县令,即刻上任。
他一早便走了,他们过去那个时候,这位县令怕是已经拖着病体走马上任了。
这是不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