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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子里边的人于要怎么办啊?他们都或多或少身体里边有了尸毒,再放任下去,一定也会变得严重吧?”我担忧地问着,不知道是村长自己被“优待”了,还是尸毒到了一定时候都会在身体里边长出那样的可怕的虫子来。
“那些都不用你来管,你难道都不用先担心担心你的外婆吗?”岳一唯有点暴躁地冲我喊道,好像从中午那个时候开始,他的脾气就变得有点暴躁了,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岳一唯,不确定他到底想要表达点什么,最后还是怯怯地说:“因为我知道你是肯定不会放着我外婆不管的啊……”
“意思就是说,村子里边的人我有可能不会管,你就要问问看是吗?这些人对你来说就怎么重要?你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愿意帮助他们吗?”岳一唯说着,略带粗暴里把我往后一带,面朝着还围在村长家门前那堆嬉笑打闹着看热闹的人群,他们抱着膀子,面带笑意,嘴唇翻个不停像是两把不断开合的抽屉一样,从里边吐出各种各样的话语来。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我……我的头很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然后全都扭曲了,像是一个色彩的染缸一样。
“走吧,这样的人,不值得管。”岳一唯在我的耳边低喃着,我回头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去老远了。我跟上去,一路上也没有多话,脑子里边还是一团乱糟糟的。
岳一唯给了我一管针药,嘱咐我偷偷打到外婆输的营养液里边,是对付尸毒的药,二十四小时里边就能见效。我战战兢兢地支开了守在病床边上的爸妈,然后把针药打进去,床上躺了好几天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的外婆现在看起来已经消瘦了好多了。坐在外婆的边上,握住外婆的手,说:“外婆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啊……”
果然,外婆在一天之内就醒过来了,而且还很清醒,我和爸妈都很高兴。趁着爸妈去找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外婆看着我,虚弱地说:“孩子,你还是来管了这件事情啊。这几乎是外婆整个人生当中最耿耿于怀的事情了。”
我知道外婆说的是张姐姐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是看不了,张姐姐在家里边受了那些苦,她的父母打骂她,在家里边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彼时邻村的那个男人和媒婆过来说亲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不错,应该是能够给张姐姐好生活的人,就跟着一块儿去说道了两句表示赞同。
本来就是顺应发展的一句话,就算是没有外婆,张姐姐势必也要被她的爸爸强行嫁给黄秋生。但是张姐姐当时就在门外边,她是听见了外婆在场的时候说的那个话的,从此,外婆就成了她心目中除了父母之外的首号敌人。
外婆看着天花板,眼眶里边隐约有了热泪,她说:“这件事情了解了就好了,结束了……”然后外婆又问我,玉兰现在怎么样了。
“她妈1;148471591054062妈也死了,她现在已经已经去外地了,要离开这边重新开始。”我说。
“也好,也好,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人生。”外婆长舒一口气,心解总算是解开了,这么些年压在她的心里,她也不好受。
我心里莫名有点难受,等到医生他们都过来了,我悄悄退出病房,向医院后边的绿化区过去,我觉得心里很堵,我要散散心。
“你怎么在这儿?”我看见园区那边的人工湖上蹲着一个人,过去一看,原来是岳一唯,昨天从村子那边回来之后,岳一唯就没有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在这样的低气压之下,我也被吓得惴惴不安的,不敢跟他搭话。
“等你嘛不是。”岳一唯把手里的那块石头扔掉之后,撑着膝盖站起来。
等我?我看着岳一唯,今天其实有点冷,但是他里边一件灰色羊绒基础款,外边只有一件驼色大衣,清冷,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进的气场。
“我去把水库那边的东西全都清理掉了,还加了一点药粉进去,应该过不久,村子就能恢复正常了。”岳一唯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昨天岳一唯还很不高兴说不要管他们来着,今天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可是,我很高兴,我一把扑过去抱住他劲瘦的腰吗,尽情地嗅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
“对不起,我昨天说话很不好听。”岳一唯抱住我,下巴放在我的头顶上,“我只是很担心你,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