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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爸爸
“爸爸？”我睁大双眼，“你终于肯告诉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爸爸是谁？”
“眉宇之间都没有发现长得像谁吗？”吕大猛问出这个问题又摇摇头，“不用回答了，我还是直说吧。”
果然是吕大猛的风格。
我竖起耳朵，等着吕大猛接下来要说的话。
“白石晨。”
万万没想到吕大猛的回答会是这个！
我还在消化阶段，完全不知道还说什么。原来白石晨有个女儿！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一直以为心狠手辣的白石晨，竟是一个这么柔弱孩子的爸爸？！
曹学菲在一旁默默不出声，她不知白石晨，这种反应也正常。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示意吕大猛往下说。
“经过我们调查，白石晨之所以会加入组织，是因为想要治好他女儿的病。”吕大猛叹了口气，“当然，这也是我们几经波折才得到的情报。还庆幸这是一个突破口。因此，为了找到他女儿，我们也花了不少时间的。”
我没想到他们取得了这样的进展。以白石晨的脾性，能发现这个情报是相当厉害的。
“本想着如果找到治愈他女儿的方法，我们便能拉拢他入营。”吕大猛眉头又皱了，“现在一切都白费了。”
我明白吕大猛的意思。如果说白石晨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女儿的话，确实能治愈他女儿便能让他倒戈相向了。只是……
我叹了口气，“确实有一种得来全部白费的可惜感。”吕大猛的失望已经明显写在了脸上，我都感觉到了。
“我先回冥界一趟。”
吕大猛刚想要走，我拉住了他，“不要太在意。总有办法的。”
吕大猛没有说话，在想着点什么。
“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我用着请求的眼光看着吕大猛，“我有点担心老四。自从帮他恢复记忆之后就没见到他了。上次也听沐北提过一次，说老四并没有回到岗位上。”
吕大猛点头，转身消失。
曹学菲上前，握住我的手，“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不要灰心。总有方法的。”
“发现你恢复以后，心态很平稳。”我反握曹学菲的手，“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现在的你很不错。”
曹学菲开玩笑，“你试试你的生命只剩下三年看看。”
“我并不是……”
“我知道你只是好意。”曹学菲微笑着，“在得知自己寿命不长以后，整个心态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也是就是所谓的劫后余生大彻大悟吧。”
曹学菲说完，往前走，“这地方打不到车吧？”
我跟着走过去，“慢慢走，会有车的。”
一路上，我和曹学菲聊着天，我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曹学菲能问出小女孩的病情了。
曹学菲说她也有一个奶奶，以前照顾她的时候，也知晓了一些老年人的通病。趁着和老婆婆聊天之际，用这个点切入，还告诉她怎么做会好受一点。
她们聊着聊着也就热乎了，曹学菲假装随意地提前了她隔壁邻居小孩也是生病的，看他们父母忙里忙外的，心疼。
老婆婆一时感触，脱口而出了。老婆婆说完便知自己疏忽了，还让曹学菲保密的。
“你也太厉害了！”我佩服地看着曹学菲，“我完全没有想到可以这么做！”
“只是凑巧而已。”曹学菲低着头，“以后要多来看老婆婆才行，自己骗了她，要多弥补才行。”
“这是善意的谎言。”我安慰着曹学菲，“小女孩的爸爸是坏人，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让坏人改邪归正。”
曹学菲继续向前走，“其实是好是坏，又是谁得准的？在小女孩眼里，她爸爸可是大大的好人。”
我一怔，曹学菲说的，何尝不是道理？
我摇摇头，人总是要有立场的，只是我和白石晨的立场完全不同而已。
也在这个时候，我有一种徒劳无力的感觉，感觉这几天都白忙活了。
曹学菲过来拍了拍我的背，“现在做的也许看起来是竹篮打水，但说不定会有很好的收成的。”
我听不懂曹学菲这句话，仅当做是她在安慰我。
我送曹学菲回到了吕明的住处。曹学菲的房子不在了，只能暂住在那里了。而我则回到了自己家，见见我可爱的爷爷。
爷爷看到我，淡定地打招呼，一点都没有想我的样子。
我一头栽进了爷爷的怀里，也不管爷爷说什么，就这么赖着，我称之为“爷爷温暖怀抱精神恢复剂”。
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久违不见的老四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