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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咻！
话落，范小冰随手拿起一个茶杯便砸向李小明，幸亏那牲口早就料到她会生气，并且发飙，这才横跨几步，躲了过去。
……
打归打，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
媚姐看了杨子萱和凌之的身材，就知道她们此行的目的，于是不等她们开口，便从楼上喊来几名漂亮的姑娘，领着她上楼去做丰胸按摩了，章小慧本来不想去的，但两个小姑娘头一次来，有点紧张，非要拽着她一起，她拗不过，只好勉强答应。
范小冰赖着媚姐，说是她的小蛮腰最近变的有点粗了，要媚姐给她按一按，碰一碰，媚姐谎称等下有事要出去一趟，还喊来另一名漂亮姑娘代替她，范小冰这才罢休。
自所以说“谎称”，也是李小明后来才发现的。
范小冰临走前，对媚姐说：“我们刚才去银座商城，顺便给店里的姑娘每人买了两件衣服，媚姐，等下让李小明拿来，你晚上分给她们吧。”
“嗯，好。”媚姐点头笑道：“还是亭亭乖，真懂事。”
范小冰翻白眼道：“拜托，我是成年人了！”
李小明疑惑道：“小姨，那些衣服不是你们穿的？”
“屁话！”范小冰哼道：“那么一大堆，我和小轩、凌之要穿到猴年马月了。”说完，她已经上了楼。
李小明当场就愣住了。
说实话，这牲口真的没能料到，她们刚才在银座商城疯狂购物，拼命消费，到头来，买的衣服竟是拿来送人的，钱多钱少暂且不说，单是这片心意，便足以让人动容。
更重要的是，李小明搞不懂范小冰和媚姐究竟是什么关系，按理说，即使柳千娇在苏晓蓉的保镖公司上班，也完全没有必要送衣服啊？再说，那些姑娘只是媚姐店里的员工、学徒，按月发工资就是了，何来这么优厚的待遇？
带着满腹疑问，李小明出了按摩店，打开奥迪A6的后备箱一瞧，才发现原来范小冰早就把那堆衣服分好了，其中送给那些姑娘的二十件衣服放在一起，其余几件单独放着。
每只手拎着十件，一股脑把二十件衣服搬进按摩店，媚姐接过去笑道：“小唐，麻烦你了。”
“不客气。”李小明淡淡一笑，心里琢磨着，范小冰不肯说，要不要直接问媚姐。
似媚姐这般开店赚钱的，整天迎来送往，可以说阅人无数，哪能看不穿李小明那点小心思，她把衣服放好，便主动笑道：“小唐，你一定非常奇怪，亭亭为什么买这些衣服送来吧？”
“嗯。”李小明不可置否。
“你如果想听，就先坐下，听我慢慢说。”媚姐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倒了杯凉茶递过来。
“谢谢。”李小明端着凉茶在沙发坐下，静等下文。
媚姐坐在办公桌前，轻声说道：“其实，楼上那十个姑娘全都是我从孤儿院领养来的孤儿……”
媚姐第一句话，便把李小明吓了一跳。
要知道，李小明也是个孤儿，自幼无父无母，没爹疼，没娘爱，是老头子把他带进深山老林，一呆就是十几年，期间还教了他不少的本事，比如格斗和针炙。
真没想到，楼上那些个貌美如花的漂亮姑娘，竟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随后，媚姐不厌其烦的对李小明说了她收养那些姑娘的过程，以及她们当初被遗弃的缘由，多数是父母不幸早亡，但也有个别的是因为父母离婚，甚至是被人拐卖、最后获救却联系不到家属的。
不管喜剧还是悲剧，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李小明听了那些姑娘的故事，颇有些感同身受，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唉，真是一群可怜的姑娘。”
“是啊。”媚姐点头道：“正因为这样，亭亭才经常来给她们送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送过。”
李小明没吭声，心里却暗暗对范小冰产生了一丝敬佩，毕竟当今这世道金钱至上，舍得帮助旁人却不图回报的人不多了。
这时，媚姐再次把目光落在李小明右手拇指的那枚扳指上，问道：“小唐，你多大了？”
李小明应道：“二十。”
“家住哪里？”
“额，在外省。”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
“有个老头子。”
“那……”媚姐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你手上戴的那枚扳指，是老头子送给你的？”
李小明闻言，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盯着媚姐，好奇道：“媚姐似乎对我的这枚扳指很感兴趣。”
媚姐笑了笑，搪塞道：“没有，我只是平时有收集古玩的习惯。”
“是吗？”李小明才不相信，碰着那枚扳指问道：“那么，照媚姐看，这枚扳指能值多少钱？”
媚姐愣了一下，苦笑道：“古玩的收藏价值，是不能和钱划等号的。”
“也对。”见媚姐东拉西扯，不肯说实话，李小明懒得再追问，缓缓站起身，放下茶杯，一本正经道：“我和媚姐一样，就是看中了它的收藏价值，所以才一直戴着。”
媚姐啼笑皆非。
随后，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多数是媚姐提问，李小明回答，从这牲口以前的经历，到现在的工作、生活，事无巨细，媚姐就像是查户口的，几乎样样都问，就差冲上来扒开李小明的衣服，亲眼看一下这牲口发育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