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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男!
陶菀瞠目结舌的望着屋内的人儿,他仰躺在偌大的药盆里,他的发高高地束在头顶,外露的肌肤如天山雪莲,白而细腻,那泛黄的药汁漫过他的身子,却依稀还能看清楚。
她屏息敛神地注视着他,一览无余,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目光在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停留了会,喃喃而语:“2cm?”
楚风顺手从边上的卧榻扯下一件白衣,覆盖在自己的身上,在她惊讶之中,迷人一笑:“夫人,有何事?”
看着他将自己的身子严实地遮住,只留得一双脚和一个脑袋露在外面,陶菀略有些失望,吞咽了下口水,她红着脸说:“我,我不知道你在泡药!”
楚风笑着点点头,可看到她那依旧盯着自己身上的双眼,他感觉到,若是她知道了,她或许会把卧榻上的衣服都收走了,然后大咧咧的躺在卧榻上看着他泡药。
若问世上谁为色,她陶菀是也!哪有一个女孩子盯着男子的老二,还毫不害羞的爆直径,只是,他很恼,他的只有2cm?她什么眼神,总有一天得让她知道他家小楚可不止2cm!
他忽然升起一股逗弄她的兴致,他低眉顺眼故作伤心地说道:“夫人,你这般闯进来,可将楚风的清白给毁了,你让楚风以后怎么娶妻生子?”说着还不时哽咽,就差没有流泪。
陶菀眉头抖动几下,一个小受竟然还想着娶妻生子,这也太对不起木胥这个柔情汉子了,她鄙视地朝他看了眼,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捏,真是受!
楚风借着余光看到她的神色,心下更是吃惊,她竟然是一副全然不以为意的表情,他的声音更是哽咽,说话都断断续续:“夫人,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楚风,楚风打小,打小以来就发誓,非长辈,谁若看了楚风的身子,楚风必定会以身相许,无论,无论她是老是小,是美是丑,都将与她成为夫妻,可是,可是,如今……”情到深处,不忘抹那眼角硬生生憋出来的眼泪。
这可把陶菀给说愣了,敢情他们俩还没有到滚床单的地步,那他会不会就此赖上自己,不行不行,她可不想添个包袱,她赶紧地别过头,连声解释:“楚风,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
楚风不依,故作凄楚:“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陶菀一个头两个大,这楚风果真是个难缠人物,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的温柔和顺的外表给欺骗了,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我是庄主夫人。若是要我负责,你和木胥去商量!”
楚风抽噎了几下,唉声叹气:“夫人,即使木胥同意休了你,让你和我为夫妻,你定也会想着法子拒绝。”说道此处,他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双脚,“你绝不会要一个残废的人,因为这是一个包袱,哎,果然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不去在意一个断腿的人,楚风自有自知之明……”
陶菀被他慢吞吞的话弄得心惊肉跳,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始终不给她一个确定的回答。但是当她听到自知之明时,她眉开眼笑,他不会为难自己,心瞬间回复到原位:“我……”
她刚吐出一个字,楚风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不会纠缠于你,但楚风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女孩子不在意,所以为了让她不被误解,我只有告诉大家,夫人是你偷看我泡药澡,与楚风无关!”
陶菀恼羞成怒:“你,好卑鄙!”
楚风并不反驳,可怜兮兮地望着衣服下的双腿:“哎!哎……”一声比一声哀,一声比一声怨,声声叹息着陶菀的无情,看光他的身子,还不负责,当真是个负心人。
幽怨的眼神让陶菀招架不住,她硬着头皮道:“我答应,我负责还不行嘛!”一个男子扭捏做作,真不害臊,受不愧是受!
楚风将信将疑地望着陶菀,那清澈见底的双眸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是骗我的?”
敢情他真流泪了,这么清纯?
这太不像话了,都二十来岁的男娃子,敢情没开过荤。
“没!”陶菀应了声,既然都让她负责了,那么继续让她欣赏欣赏呗,她蹲下身,俯视着楚风,邪邪地一笑,手一拉,把白色的衣衫飞离了楚风的上半身,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身上按了按,有肌肉,而且很有弹性,全然不像他穿衣服时那小白脸像。
她的小手在楚风的身上来回的指指点点,弄得楚风皱起了眉头,他起生理反应了,她究竟是不知羞,还是什么都不懂啊,他克制住欲火燎身的冲动,扣住她的小手,声音粗哑地喊道:“夫人非礼人啊!”
指尖的冰冷让陶菀打了个寒颤,他的手为何也是那么冷,如同从冰柜中捞出来的冰块一般,没有一丝温度,他和木胥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她惊讶地望着楚风,同时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楚风的嘴,恼怒:“闭嘴!不然我不负责!”
楚风点点头,拉下她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幽幽地说道:“反之,若是继续下去,就该是我负责了!”
“什么意思?”后知后觉地陶菀反问道。
原来她还真得什么都不懂,需要给她好好的上课了,免得到时候随便见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就扑了上去,他一本正经地望着陶菀:“夫人,你说一只大肥羊出现一匹饥饿的大灰狼面前,大灰狼会怎样?”
“吃了!”陶菀忽地睁大眼睛,她挣开被扣住的手,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他……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
楚风也朝她笑笑,可看在陶菀的眼里那就是饥饿的狼盯着她这头小肥羊,她立刻站起身,跑了出去。
丫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衣冠楚楚的禽兽,不,是裸身的禽兽,这时,她瞥见一旁的侍卫一脸“让你别进去你不信,现在自己找麻烦了吧。”的表情,她毁得五脏六腑都青了,却也不忘剜了一眼侍卫,还喋喋不休地训道:“主子让你看守,你就该看守好,若是来人比你权重位高,你也要拒绝,要誓死守卫主子。哼!”
“是!”侍卫并不与之计较,她是夫人,夫人的话是天,主子的话参照夫人的决定再实行!
陶菀回到自己的院落后,无视一直守卫在门口非忧,大踏步走进屋子,滚到床上,拿着枕头乱捶,同时不忘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啊啊啊!”
闭上眼,就看到一裸男出现在她的面前,那轻挑的笑容似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的心,该死的。
差点,就差点!差点就葬送狼口,还是葬送在一个受的口中,这chi裸裸是对她的一个打击,不过还好,他是个残废,不然没准真把她摁到了,庆幸啊,万幸啊,不过在细想下,楚风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动作,毕竟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除却脸蛋长得清秀点,干净点,皮肤略微好点,着实没有其它的优点了。但是她是他的情敌啊,没有人会放过自己的情敌的,那岂不是……
“啊,啊,啊……”
非忧听着里面间断的尖叫声,额头青筋不断地跳动,她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时,一阵温润如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她在屋里?有没有发生怪异的事情?”
非忧恭敬地点头,诚实地陈述着事实:“回禀主子,夫人回来后,间断性的尖叫着。”
楚风优雅一笑,而后示意身后的人将他推进屋子去。
轮椅轱辘声在陶菀的屋子中响起。
陶菀顿时从床上坐起身,双眼紧盯着珠帘外的动静,只是久久不见有人进来,莫非是幻听?她继续侧耳倾听,还是没有声响,果真是幻听。
可是有幻听也罢了,为何幻听的是楚风来了啊,为什么,为什么!
她拽着枕头猛摔,若是那枕头是个有生命的物体,不死即伤!
“混蛋,臭蛋,楚风混球,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楚风,怎么可以占我便宜,人家是黄花闺女啊……”她一个劲儿的骂着正在珠帘外偷听的人,“啊……”
接着她将枕头靠在墙壁上,拿起被子,口上大喊:“妖孽楚风,看我不收了你!”
“收了我吧!”楚风不顾身后人的诧异掀开珠帘,自己挪动着轮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