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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蝶兰想到那个人之后,两眼一闭,以为不看,就不会再害怕。
老嬷嬷冷哼一声,这两眼一闭,痛觉可是要加剧的。
“啊!”
果然,银针一入蝶兰的手指,蝶兰便传出痛不欲声的哀鸣之声,听得那些个捕快大哥们,一个个都起了鸡皮疙瘩。
“别让她咬舌自尽。”
宋云杰眼尖地看到,蝶兰的嘴角多了一抹红,所以提醒了一句。
听了宋云杰的提醒,老嬷嬷彻底怒了。
她们还没有开工呢,这个小浪蹄子竟然敢寻死,当真是太不给面子,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
“小钳子!”
这两个老嬷嬷可是也带了一些工具在身边的。
其中一把便是十分称手的小钳子。
这把小钳子唯一的作用,那是拔牙,可它不是拔坏牙的,而是专拔好牙的。
吴庸看着那两个老嬷嬷如此生猛地用小钳子合力将蝶兰嘴里那一口白牙,一颗颗给拔掉,顿时觉得自己牙也有些隐隐作疼。
“这两位嬷嬷,的确是厉害。”
吴庸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句。
“自然厉害,这可是长平公主亲自指派的两人。”
宋云杰笑了笑,告诉吴庸,能请来这两个老嬷嬷,还是靠了长平公主呢。
宋云杰知道老嬷嬷对付起人来,十分有一套。
可是,长平公主却专门给他介绍了眼前这两位嬷嬷。
看到这两位嬷嬷的表现,宋云杰大为满意。
这两位老嬷嬷对蝶兰出手的时候,当真是手不抖,眼不闪,心不慌,下盘又稳又扎实。
“原、原来是长平公主指派来的。”
一听到这个答案,吴庸一阵哆嗦,然后有些心虚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果然,这个长平公主当真是不好对付的。
因为蝶兰的事情,长平公主间接受到了伤害。
可是,因为太子妃的关系,他可是差一点就害到了长平公主。
吴庸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点点抽掉。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种彻骨的寒冷。
吴庸看着那个痛苦不已,连死都没的选择的蝶兰,咽了咽干渴的喉咙。
吴庸完全不敢想象,长平公主会因为今晨那件事情,怎么对付他。
“吴大人,这是怎么了,现在这天儿,似乎也没那么热?”
宋云杰温良的脸上,挂着好脾气的笑容,然后又十分友好地问道。
“你现在可是已经满头大汗了。”
宋云杰可是看着吴庸的额头上,突然冒出一些汗水来。
当然,宋云杰晓得,这个汗,冷的可能性比热的高多了。
“无妨无妨,让宋大人挂心了。本官这不是热,本官是身子不太好,有些虚汗,大夫说正常,已经在给本官调整了。”
吴庸连忙找了一个借口,把一头的大汗给解释了过去。
等到吴庸跟宋云杰聊完了之后,那一边,两个老嬷嬷通力合作,也已经把蝶兰一口好牙给祸害干净了。
“那个蝶兰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竟然是为了宜香?”
坐在长平公主府里的夏池洛,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夏池洛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闹了这么大的风波出来,事情的起源,竟然是一个死掉的小丫鬟。
就好比当初,闹了周天尧的事情,起因却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何子川一样。
却原来,蝶兰三年前刚入七皇子府的时候,因为是新人,常常受欺负。
多做点活没什么,可是蝶兰还会被人帮。
满身伤痕的蝶兰却没得休息,依旧要做许多的活儿,但连顿饱饭都没的吃。
要不是当时宜香一时心软,帮了蝶兰,甚至帮助蝶兰从一个粗使丫鬟变成了三等占鬟。
否则的话,蝶兰能不能活过这三年,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所以,对于别人来说,宜香是一个叛主的狗奴才,一个不知廉耻,与外男勾搭成奸的荡(禁)妇。
可是对于蝶兰来说,宜香绝对是再身父母,所以,蝶兰要报答宜香。
不过,宜香还没等到蝶兰的报答,因为何子川而谋害周天尧,其计被夏池洛所拆穿,计败之后,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蝶兰在知道宜香的死因之后,为了报答宜香,所以才在太子的一盘菜里头,下了猛药。
至于那药,乃是蝶兰以前在一个外邦人手里买来的,大周国并没有。
因为蝶兰说得有理有据,且事情前后都对上了,经宋云杰的调查,宋云杰觉得,蝶兰的这番话,说得应该是真的。
最后,宋云杰将案情的**呈现给皇上,由皇上定夺。
皇上对于这个结果,觉得还算满意,将七皇子从宗人府里放出来。
至于国舅爷与国公大人在审问七皇子的时候,七皇子意外中毒一事,皇上也不再追究,甚至提都没有再提一下。
作为当事人的国舅爷跟国公大人自然不会自找没趣儿,还非要揪着这件事情说自己是无辜的,或者又弄巧成拙地被人证明是真的。
而七皇子更加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那一次中毒,对于七皇子来说,绝对是一件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半点坏处。
既然如此,要是七皇子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那就是得理不饶人,会惹人厌的。
被蝶兰所害的太子,在知道了**之后,大叹可惜。
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将七皇子完全给掰倒了。
不过,对于那个大胆敢向他下毒的卑贱婢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闹到这个时候,太子才晓得,原来这件事情还真的不是七皇子做的。
“七皇子,您终于回来了?”
看到从宗人府里出来的七皇子,记子鱼热泪盈眶,眼里满是心疼。
以往风采无限,光彩照人,翩翩风度的七皇子,此时一身的狼狈。
住在宗人府里,七皇子自然没有再好好洗梳过一次。
哪怕现在已经是秋末了,几个没有梳洗,七皇子的身上都有点味儿了。
再加上七皇子一脸的胡渣子,记子鱼差点就没认出七皇子。
亏得七皇子的模样大变,但是七皇子身上穿的衣服,记子鱼还是十分熟悉的。
因为那些都是记子鱼为七皇子准备的。
“七皇子,您受苦了,臣妾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热水,你先去梳洗一番。”
记子鱼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七皇子最需要的是什么。
七皇子一天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眼睛都亮了亮。
要知道,在宗人府的那几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夜。
他早已无法忍受自己一身的污秽了。
当七皇子一身清爽再出现的时候,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七皇子吃了记子鱼给自己准备的食物,看着熟悉的环境,闻着熟悉的薰香,七皇子顿时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蝶兰那个死丫鬟的事情解决得如何了?”
当七皇子酒足饭饱,恢复精神之后,七皇子可是没有忘记害他吃那么多苦的罪魁祸首。
“蝶兰犯了如此大错,必是不得好死。至于蝶兰倒还是有几个家人……”
后面的话,记子鱼没有说下去。
其实这件事情,就跟蝶兰有关系,跟蝶兰的家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蝶兰被卖进七皇子府,签了死契之后,基本上就不再跟原来那个家的家人有什么来往了。
“那又如何!”
七皇子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下。
得罪了他,就算那些贱民与蝶兰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同样要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谁让那对卑贱的贫民,生下蝶兰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蝶兰受了宜香的恩惠,要帮宜香报仇?
真真是好笑,蝶兰根本就忘了,谁才是她的主子!
七皇子一想到,自己跟太子竟然同时被一个小丫鬟玩儿得团团转,心里就有火气。
太子醒来之后,一直怀疑七皇子是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相反的是,待在宗人府的七皇子却觉得太子好狠的心,竟然用如此苦肉计,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
七皇子想了那么久,自以为是的**,竟是被一个丫鬟给愚弄了。
故而,七皇子怎么也不愿意放过蝶兰一家子。
“可是最近风声有些紧,七皇子,我们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记子鱼想来想去,不赞同七皇子的做法。
更重要的是,记子鱼没有忘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争王位有所牺牲,那是再所难免的。
如果不是非必要,记子鱼也想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点福。
“七皇子,臣妾怀了你的骨肉了。”
记子鱼一脸娇羞地看着七皇子,表示自己已经有了两人的骨血。
“当真?!”
待在宗人府的七皇子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当然也是记子鱼没肯给七皇子送这个消息。
要是七皇子真的不行了,记子鱼哪儿敢留着肚子里的孩子。
记子鱼绝对会想办法,与七皇子撇干净关系,然后想办法再找个男人嫁了。
到时候,七皇子的骨肉,记子鱼留不得。
不过,现在七皇子被放出来了,那么肚子里的那块骨血,可就成了宝贝。
“嗯,已经有些日子了。”
记子鱼甜甜一笑,点点头,告诉七皇子这件事情是真的。
“好好好!”
七皇子一连说了三个“好”,此由可见,七皇子心中有多么地欢喜。
京都城里,才一场大风波过去了。
大风波虽然过去了,小风波却依旧在继续。
或者说,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小小前奏罢了。
入夜之后,绝大部分的人在正常情况下,已经安然入睡。
可是有些特别的人,在经过一整个白日的蛰伏,夜晚开始自己的行动。
一个黑衣人,极为熟悉京都城的地形,挑了几条比较僻静不会遇到人的路之后,很快闪到了七皇子府的后门处。
“几位大哥辛苦了,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到了晚上冷得厉害,喝几杯酒,暖暖身子吧。”
只见笑得一脸灿烂的雀兰,手里捧着一个酒坛子,十分热情地在给看后门的两个小厮倒酒。
本来这入了深秋,真冷得厉害,不比冬天好多少。
那两个看门的冷得都想跺跺脚了。
雀兰与那坛子酒的出现,正是称了他们的心,如了他们的意。
“雀兰姑娘,你请我们哥俩喝酒,这怎么好意思呢。”
那两个小厮自然认得雀兰,雀兰可是他们七皇子妃身边的第一丫鬟啊。
“没什么,大家都是七皇子府里的人,互相帮忙也是正常。若是我事儿,需要出去,还得指望二位哥哥帮忙放个行,看个门不是?”
作为七皇子妃身边的第一丫鬟,雀兰也需要开后门的时候。
这在一般府宅里,也算是比较稀松平常的事情。
不说一些丫鬟要走后门,就连一些主子有时候,也得走后门。
为此,虽说这两个小厮守的是后门,可是得到的利也不算小呢。
“雀兰姑娘这是哪里的话,雀兰姑娘若是有事儿,只管吩咐。我们哥俩儿,能帮的一定帮。”
那两个小厮笑得无比热情。
雀兰才打开酒坛子,那浓烈的酒香便钻入两个小厮的鼻子里,勾得那两个小厮肚子里的酒虫子都快爬出来了。
酒一入口,甘甜烈辣,当真是好不痛快。
雀兰是女子,不便饮酒,所以雀兰慢慢将那一整坛子烈酒,都喂进了这两个小厮的肚子里。
这种烈酒,一入口倒没什么,可是后劲很足。
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小厮就醉得东倒西歪了。
当两个小厮完全醉倒之后,雀兰的右手弄了个奇怪的形状,然后放在嘴边一吹,竟然发出了鸟鸣般的翠音,惟妙惟肖。
若是没人看到这一幕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刚才那个声音,并不是鸟儿的声音,而是人发出来的。
一听到这声音,躲在暗处的那处黑衣人终于出来。
那个黑衣人长得颇为高大,看着似一个成年男子,一双阴沉的眸子里更是戾色。
黑衣人踹啊那两个小厮一脚,冷冷地说道:
“若是大周国的人皆是如此,那倒是桩好事儿。”
黑衣人的话里,满是嘲讽之味。
“属下见过十七皇子。”
雀兰立马向那黑衣人下跪,甚至开口叫那黑衣人为十七皇子。
“这声皇子就免了,别忘了你我现在身在何处,别打草惊蛇。”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丫鬟,晋元风的眼里满是冷意。
毕竟这次的事情,晋元风对雀兰的表现并不怎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