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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伺机暴起的凶残猛兽随时准备撕咬自己的猎物，那是银诡黄泉爬上来索命的无常。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叶凡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叶凡，你是不是应该把你们掌握的信息跟我们分享一下？”
楚队的脸色很不好看，现在除了知道外面那些人是钟有为带领的之外，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消息。这对于一个老刑警来说，是一种耻辱。如同两军交战，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战胜对方？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可是，知彼的，好像是叶凡。
所以他需要叶凡的答案，所以他需要叶凡给他一个说法。
叶凡看着楚队的焦急，想着现在的局面，看了看棋老之后，终究还是有选择的说出了一些东西。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钟有为也只是个棋子，是被人为了谋害我和我棋子做的准备。只不过这个棋子埋得时间足够长，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有发现。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就是，对方可能会请来各种各样的杀手来对我们进行袭击，也就是说，我们会不得安宁。”
叶凡的眼光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昏黄的灯光映照的，只是那么暗红的眼光中似乎带着些血色，那血色洇染开来之后，怕就是他要大开杀戒的时候。
楚队很讨厌叶凡那样的目光，就像他讨厌罪犯一样。在他的眼中，叶凡本人或许不是什么大好人，可是起码算不上他分类中的罪犯。可是叶凡的眼神让他觉得那是罪犯，或者说是叶凡想要犯罪的欲望。
欲望这种东西总是可怕的，他会让人失去理智，甚至是丧失为人的底线。而没有了底线的人，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叶凡，钟有为是哪个组织的人？这很重要。”
楚队看着叶凡的眼睛有些焦急，甚至还带着些无奈。
可是这种无奈似乎也是会传染的，就像叶凡无奈着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跟他说清楚一样。
帝盟虽然存在于这个普通的世界，可是他和这个普通的世界又是完全不同的。况且他们的本部也不在华夏，就算楚队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存在，也不过是给自己多了个心结，在今后更加难以走出来。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告诉你也是没用的。他们不在华夏，他们也很少过问世俗的事情。只有那些在家族里混不下去的家伙，才会想着到世俗里搅动风雨。这次要不是他们要对付我，估计也不会这么下血本的。”
叶凡的无奈和楚队的无奈完全不同，只是那种无奈的表情却是相差不多的。
叶凡轻轻的站起身，伸手有些沉重的拍了拍楚队的肩膀。
“让你的人撤下去吧，我在家里等着他们。估计这一波袭杀的人被我消灭之后，他们会老实一段时间。只是其他普通人的安全，可能就要麻烦你们了。”
叶凡站在窗户边，借着窗帘的缝隙朝着不知方向的远处望着。那里有黑夜，那里也有敌人。
只不过，那些敌人他找不到，那些黑暗他也驱不散。庆幸的是，那些敌人是来找他的，他可以把他们吸引出来。庆幸的是，光明总会将黑暗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