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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哪怕陈江南开口说了,蒋玉萍还是没办法相信,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却是由不得她不相信。
“江南,刚才是公安局的电话,说孙铭已经没事了。真是要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孙明兴一脸感激地对陈江南说道,眼中还闪烁着一丝惊骇,显然心里还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震惊不已。
当然这个时候,孙明兴再也不好意思一口一个小陈称呼他了。
“呵呵,您客气了,你是长辈,我帮点忙是应该的。”陈江南客气道。
见陈江南帮了这么一个大忙,还一点架子都没有,孙明兴和蒋玉萍夫妻两对陈江南越发感激,双双给自己倒满了杯子非要敬陈江南一杯,陈江南推辞不过,只好跟他们干了一杯。
孙明兴和蒋玉萍都是聪明人,敬过陈江南酒后,并没有追问他究竟请了谁帮忙,只是一个劲地热情招呼陈江南和张云蕾。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一见是儿子的电话,孙明兴笑着冲陈江南和张云蕾说道:“不好意思,我家那混账小子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陈江南和张云蕾笑笑,道:“他也怕你担心,你还是快接吧。”
孙明兴感激地看了陈江南和张云蕾一眼,然后接了起来,一接起来孙明兴便劈头骂过去道:“你这臭小子,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在西京都敢跟人打架,要不是今天有人帮忙,我看你还怎么回来?”
电话那头孙铭也就出于好奇一问,心里头压根就没寄希望这件事是他爸在后面使的力气,他很清楚他爸要是有这本事也不用被人给贬谪到省委政策研究室好多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所以一听他爸这般回答,电话那一头的孙铭顿时感到两个耳朵嗡嗡作响,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爸,爸,真的是你请人帮的忙?”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人家会这么好说话,而且你也不想想人家还是个官二代?行了,你爸和你妈正陪着他还有你云蕾姐一起吃饭呢,你呀给我老实点,要是再敢惹事情,回来之后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孙明兴没好气地道。
听说那位救他的人现在正跟他爸妈一起吃饭,孙铭浑身都忍不住抖了一抖。这人在东林都能把西京这边的事情给遥控成这样,那该是多么牛逼恐怖啊!想想,孙铭就觉得遍体生寒。
许久,孙铭才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以颤抖的声音说道:“爸,那,那个人太牛逼了,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可是财政部部长,而且还是他亲自带着儿子跑到我面前道歉。”
“什么?”孙铭的话听得孙明兴手一抖,手机都“啪”一声掉在桌上,又手忙脚乱地从桌上拿起来,拿起来时,他的双手还是抖个不停,看陈江南的目光也是说不出的敬畏。
孙铭并非官场中人,而且年纪也轻,或许还不可能非常透彻地明白这意味着有多么恐怖的能量,但孙明兴身为混迹官场的老人,今天又跟陈江南面对面坐在一起,刚才陈江南打电话时那轻松随意的语气表情,到现在他都还是历历在目的,可结果呢,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远在西京的部级高官亲自上门道歉,这意味着眼前这位年轻人拥有着多么恐怖的能量,孙明兴身为官场老人却是再清楚不过。
至于眼前这位年轻人究竟凭什么能做到这些,孙明兴不知道,他也知道自己没资格知道。
孙明兴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稳住了情绪,用带着一丝莫名敬畏的目光隐晦地看了陈江南一眼,然后沉声对孙铭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反正你给我安分一点,再给我惹事,我把你的腿打断。”
“爸,我知道了。”孙铭见他爸明显不想继续深谈恩人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那位恐怖的恩人如今就跟他爸在一起吃饭,所以也没敢扯下去,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孙铭就发现吴昊的目光正如之前一样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是我爸请的一位朋友帮的忙,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孙铭耸耸肩说道。
吴昊闻言先是浑身一震,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跟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父亲有一定关系,不过紧接着吴昊的眼中又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不过却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开玩笑,连财政部部长还得跑来道歉了,既然对方不想让人过多打听,他一个小人物除非活腻了,否则还是乖乖闭上嘴巴为妙。
“呵呵,反正没事就好。走走,今天我请客给你压压惊。”吴昊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对孙铭的态度却越发热情起来。
这虽然不是真正大人物的儿子,不过他爸背后可是有一个真正的大人物啊,如今机会难得,自然要好好结交一番。
“我说你好歹也是厅级高官,刚才儿子打个电话而已,你至于激动得把手机都掉桌子上吗?还好没掉进菜盘子里,否则还让云蕾和江南怎么吃饭?”大概三十分钟之后,蒋玉萍一边握着方向盘开着车子,一边有些不满地对孙明兴埋怨道。
之前在饭桌上,孙明兴喝了酒,所以开车的是蒋玉萍。
“你知道儿子打电话跟我说了什么吗?”孙明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反问道。
“说了什么?不就报个平安吗?”蒋玉萍扯了扯嘴皮子说道。
“你先把车子停一边,我再跟你说。”孙明兴说道。
“不会是儿子在警察局里受了虐待吧?”蒋玉萍握方向盘的手忍不住一抖,一脸心疼担心地问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儿子要是在警察里受了虐待,我后来还能跟云蕾他们说得那么开心吗?”孙明兴闻言哭笑不得道。
“那就好,你说吧。我可是老驾驶员,难道听你一句话还能把车子给开沟里去不成?”听说不是儿子受苦,蒋玉萍大大松了一口气道。
见老伴不听他的话,孙明兴也就没再坚持,沉默了片刻才道:“儿子给我打电话说,得罪他的人是财政部部长,后面是财政部部长亲自向他道歉的。”孙明兴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说这话时,他的眼中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一丝恐惧,同时还有一丝激动和兴奋。
对于那位陈江南的敌人而言,他无疑是极为恐怖的,可如果成为他的朋友,孙明兴自然很清楚那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而他显然是属于幸运的,毕竟他跟张云蕾的交情不错。
“哐当!”一声,虽然孙明兴已经提前警告过蒋玉萍,但蒋玉萍还是被震惊得无视前面已经在红灯面前停下来的汽车,一个急刹车来不及,车头跟前面的车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要你停下车来?你不听,现在可好了,跟人撞车了。”见妻子最终还是闯了车祸,孙明兴顿时一阵好气。
不过蒋玉萍却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车头跟人家的车屁股发生了关系,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嘴里喃喃道:“就一个电话,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可是财政部部长啊!”
见妻子神经显然有点错乱,孙明兴只好哭笑不得地下了车,然后跟前面从副驾驶员上下来的一位男子去道歉。
“咦,这不是孙主任吗?”一道惊讶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戏谑声音响了起来。
孙明兴一看脸色微微变了变,有时候世界就是小,这前面下车的竟然是白振兴副省长的秘书郑超,而前面那辆奥迪车也正是白振兴副省长的座驾。
“原来是小郑啊!”见原来是白振兴的秘书,孙明兴眉头隐晦地皱了下,然后冲郑超点了点头。
虽然孙明兴如今仕途不得志,但怎么说也是厅级高官,以前说起来也是郑超的上级领导,自然不可能像普通官员一样见到郑超还要上前讨好巴结。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孙主任的车子竟然追尾到白省长的车子。”见孙明兴叫自己小郑,郑超面带微笑地回了一句,然后特意跑到车屁股看了看,脸上的微笑马上便转为了为难之色,看着孙明兴道:“孙主任,现在怎么办是好?后车灯被撞坏一个了。”
听到郑超这话,孙明兴心里头闪过一丝怒意。这要是换成以前,一个后车灯又算什么屁事?恐怕早就笑呵呵地说没事了。如今郑超一个小小的秘书却故意摆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明显是狗眼看人低,故意给孙明兴难堪。而且刚才孙明兴明显看到坐在后车厢的白振兴往后看了看,不过很快又转过头去,显然也有故意放任秘书处理的意思。
“这次责任在我,要不叫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这次理亏在孙明兴,他倒也不愿意跟郑超纠缠不清,很干脆地道。
郑超倒没想到孙明兴这么干脆,他还以为他肯定会一番恼火,一时间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要真等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恐怕也得折腾点时间啊。
“原来是孙主任啊,没事,一个车灯而已,事后找人换上就行。不过以后开车可要注意啊。”正当郑超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前面奥迪车的车窗总算摇了下来,探出白振兴的脑袋,冲孙明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中闪过一恼火之色。
刚才在饭店,白振兴当众吃了点憋,心里自然对孙明兴有些不爽,刚才本想给他难堪一下,没想到他倒是干脆,害得他也只好作罢。总不能堂堂一个副省长跟一个厅级干部为了这么点小交通事故而堵了马路吧。
当然白振兴之所以对孙明兴格外不爽,还是因为面对孙明兴,他心里总有些发虚,总有种低他一头的感觉,哪怕如今他已经坐上了副省长的位置,所以有机会白振兴总想踩孙明兴几脚,让他知道,哪怕当年他是对的,但成王败寇,现在他白振兴才是胜者,而且还是比他高一级的领导。甚至孙明兴这么多年在省委政策研究室动弹不得,这其中白振兴也是使了不少绊子。
“呵呵,原来是白副省长。这样也好,省得堵了路。不过该赔偿的我还是要赔的,毕竟是公家的车,我可不能占公家的便宜。这样等换了车灯,需要多少钱跟我说,事后我来出。”孙明兴说道,话语中特意把那个“副”字咬得格外清楚。
孙明兴的话听得白振兴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把脑袋缩回了车子里,眼中闪着一丝阴沉的寒光,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孙明兴彻底踩死在政策研究室,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
郑超见白省长不高兴,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孙明兴看,转身就上了车子。
“还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撞上了白振兴的车子。”孙明兴见郑超上了车子,自然不会追上去,也自顾自地上了车,刚上车就听到蒋玉萍一副晦气的唠叨。
“你还说,早就跟你说了先停车,你非不听。”孙明兴闻言没好气地道。
“我哪知道你的话这么吓人,简简单单一个电话,他那朋友竟然还迫使那个部长赔礼道歉。这该得多么恐怖的势力啊,而且他这么年轻,你说我能不被你的话给吓到吗?”蒋玉萍见丈夫埋怨自己,白了他一眼说道,说话时眼中无法克制地流露出惊骇的目光,至于刚才发生的碰撞事情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现在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手机都拿不稳了吧?”孙明兴闻言问道。
“废话,不过我们吃饭的时候提到拉白振兴下马,江南也参合了一句,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拉白振兴下马呢。如果白振兴真被拉下马,你就算现在真提前退休,我这口气也顺了。”蒋玉萍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别想那么多了,那是副省长不是副乡长?你以为想拉下马就拉下马吗?”孙明兴闻言心中不禁一跳,随即马上没好气地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