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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人怎么样?”丁晓聪追问。
“还在四院里待着,医生说是受了过度惊吓,脑子有点不正常了。”老村长唉声叹气,锤了自己脑门几下,懊悔万分。
丁晓聪琢磨起来,这样说来,事情就更复杂了。
能把人吓坏,这水磨坊里晚上肯定发生了很恐怖的事,可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个根生外,似乎就没人晚上接触过这个诡异的石磨,信息依然远远不足。
还有,为什么砍了村里的一棵树,却会引起磨坊的变化?
种种事情夹杂在一起,仿佛一局难解的棋,完全找不出头绪来,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知识完全不够用。这时候他多希望姜白能在身边,凭她的学识,找出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应该不难。
丁晓聪思考的时候,老村长和花红英在一边陪着,没人敢打扰他。
“先带我去看看那棵被砍倒的树吧。”思来想去,丁晓聪觉得第一件发生的怪事,是那棵会流血的树,先调查下再说。
现在整个事件就是一团乱麻,必须要先找到线头,然后才可能抽丝剥茧一点点解开。总而言之,这五万块钱赚起来不轻松,搞不好还有很大可能失败,丁晓聪的信心不足了。
“嗳。”老村长站起来,示意跟着他走,“正好中午在家里吃饭。”
老村长原本应该是个很精干的人,可现在的他腰身佝偻着,步履蹒跚,都是让这事情闹得,他内疚啊,据花红英说,那五万块钱也是他一家出的。
这磨坊都运行五百多年了,村里的粮食都是在这里面磨出来的,现在不能用了,而要重建电磨坊,这老磨坊根本就没人敢拆。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磨坊就位于唯一的出村道路边,现在一到晚上都没人敢靠近,这村子还怎么住人?
原来那么好的一个村子被自己搞成这样,老村长内疚啊。
丁晓聪看着老人家怪可怜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不一会功夫,老村长领着丁晓聪和花红英来到了村口自己家,丁晓聪这才发现,村里纵横的水道到了这里后,又重新汇聚成溪流,流向山外,那座水磨坊就是依靠这水流驱动的。作为进村的第一家,老村长家和水磨坊最近,由溪流连通着,距离大约只有百米。
再看那汇聚在一起的溪流,中间还残留着一截木桩,直径大约一米,半泡在清澈的溪水中。溪流的另一面,倒着一棵巨大的柳树,断面对着溪流,看上去还保持着刚倒下的姿态。
“这就是你说的那棵会流血的老柳树?”丁晓聪确认了下,老村长呆呆点了点头。
这就是第一个关键点,也是引发整件事情的源头,丁晓聪立刻脱了鞋,把裤腿卷高,摸下了水。
尽管是初夏,天气挺热的,可山上流下来的溪水冰凉刺骨,丁晓聪刚下水,就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他年轻,很快就适应了。
那截木头桩子就在眼前,越来越近,丁晓聪也不由紧张起来,会流血的树,这事太诡异了。
不等摸到树桩,丁晓聪就闭上眼睛,打开了巫眼仔细观看,这一看之下,果然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