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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退下,唐睿低低的笑出声,越笑就越是想她,想她是如何一本正经的说出那些句句为自己考量的言辞,想她害喜时骂自己混蛋的模样,更想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儿,睡下了没有?
。。。
牧景实在难受的睡不着,吐的都快无力了,还是想吐。
“吧嗒……”似有什么东西落在窗前的声音,牧景登时打起精神,推开窗户,见云青不在外面,轻盈的跃出去,四下里环视,适应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
思量了一会儿,她闪身,无声消失在瀛秀苑的厢房门口。
始一出得瀛秀苑,前头立即现出一个黑影,似要将自己引到什么地方,牧景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去。
然后,她怔愣住了,不远处被人围在中间刀剑相向的人,是她那个本该睡在寝宫舒服的床榻上,美妾相伴左右的皇上夫君吗?
不是陷阱吧?不是有人故意装扮的吧?牧景趁着夜色太黑没人注意自己,飞身跃上距离打斗场面很近的一棵树上,仔细观察。
他似乎很急切,长剑锋利,招招寻着致命之处,奈何人数太多,他是个帝王,不是专门习武的啊,自然很快就落了下风,不过他丝毫不懈怠,狠厉的剑风横扫近前的人,试图杀出一条路,这个方向是……牧景随着他想要杀出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是留云山的方向,去那儿干嘛?
罢了,看样子果真是她那个尊贵的皇上夫君,牧景拔下头上的玉簪,扬手用了适当的力道插进正要拿剑砍向唐睿手臂的黑衣人前心。
自己的内力还没有恢复完全,只能暗中助一助他,她摘了几片树叶,扬手丢下去,力道均分,唐睿近前的人都只是不同程度受伤,不足以致命,但唐睿手里的长剑一一毙了这些人的命。
牧景眼见这些人一一倒地,胸腔里又涌上一阵恶心,还是那种亟需吐出来的,于是她“哇”一声真的吐出来了,然后一个不留神从树上翻下来,不待思索的空档,稳稳落在一人怀中。
“皇……呕……”牧景迅速从他怀中跳下,扶着最近的一棵树吐了个昏天暗地。
唐睿在身后轻抚她的背脊帮她顺气。
良久,牧景瘫软到身后之人的怀中,没有玉簪固定的秀发披散在两侧,随着头往下垂的动作就要接触到地面了,露出一张凄惨兮兮的小脸。
唐睿刚想将她的头托上来,牧景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再次从他怀抱中挣脱,弯着腰呕吐,吐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就是止不住的想吐。
她害喜的症状怎会强烈至此?难怪她要骂他,估摸着是因为身怀两个的原因。
唐睿见她什么也吐不下,纯粹干呕,扶起她的身子,俯首封住她的唇瓣。
混蛋啊,该死的混蛋,这个时候都不忘占一占她的便宜,但她真的没力气推开他,只求他能自觉些,看在他的种子正不遗余力折腾她的份儿上。
一会儿工夫,他放开她,见她又要干呕,轻声提醒,“你要是专注些,或许就会好受一点儿。”
专注什么?不等她相问,眼前的混蛋再次欺压上她酸苦的唇,不过这混蛋的味道竟然带着些甜味儿,于是,牧景果真专注起来,专注的啃咬他。
唐睿不着痕迹抱起不断往下滑落的人,起步欲走,牧景缓过神儿来同他说到,“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能自己回去,你忙你的吧。”
“你确定自己能回去?”唐睿调笑着问她。
牧景眨了眨眼睛,又一阵恶心涌上,她急忙偏过头,吐出一口酸水,咕哝着,“果然是你得骨血,连性子都一模一样。”
“为什么?”唐睿不解其意。
牧景提气低吼,“都对我不满意……呕……”吼完继续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