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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血迹,有陈有新,也不知道曾有多少人在残酷的刑罚之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来押人的狱吏开了囚室门,见少女安坐床上,对他们视如不见,纵使知道她是方阎王要的人,可这样目中无人没有眼力见,也让两个在人犯面前作威作福惯了的狱吏怒从心头起。
胖狱吏眼中凶光一闪,一刀鞘敲在床边,发出啪地一声大响,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非把人吓得跳起来不可。
可床上少女只是抬了抬眼皮,道:“什么事?”
那神态,那语气,那表情,就像是一个女王在垂询他的属下。
瘦狱吏凶巴巴地道:“好大的胆,速速起来,过堂了。”
这个过堂和京兆尹的过堂是不一样的,京兆尹韩子骥是要审案问罪,但牢狱司的内狱,过堂的意思是用刑。
两个狱吏充满恶意地看着少女的绝美的脸,然而让他们失望了,他们并没有看到一丝丝害怕。
少女从容地道:“带路!”
然后起身,镣铐拖着床板,发出哗地一声。
这目空一切的气度,这颐指气使的模样,把两个狱吏气笑了,胖狱吏骂骂咧咧地道:“大胆人犯,敢命令我们?”
骆清心漫不经心地走到两个狱吏之间,对着胖狱吏道:“你没有听错,你祖上坟头冒了青烟,能让本姑娘命令一声,偷着乐吧!”
见同伴被挤兑,瘦狱吏丝毫也没有同仇敌忾的觉悟,哈地一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