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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揭开一点碎片,粘连的血肉,让骆清心指尖轻颤,整颗的心提了又提,揪了又揪。
她知道,时间耽误越久,对端木北曜的痛苦越深,伤也越重。
她紧紧地咬住唇,控制着自己的手稳稳地伸下去,一点点揭开,一点点清洗。
血水被一点点洗净,伤口被一点点清理。
金创药洒上去,用柔软的布条包扎。
整个过程,其实只有两柱香的功夫,但是,骆清心却感觉很漫长,好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
但终于把端木北曜背上的伤清理干净,上药包扎了。
正因为是亲手清洗亲手上药亲手包扎,她才知道伤处有多么深,多么重。
亏得受伤之后,他还佯装若无其事。
在昏迷之中,他的眉头一直紧拧,显然很疼。
骆清心的眼中连水雾都不敢起,直到把他的伤全都包扎好了之后,才任由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往下流。
而后,她猛地一抹泪,站了起来,轻轻地给端木北曜盖了一层薄被,伏身俯卧的端木北曜睡得并不舒服,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背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肉,断断不能躺着。
她来到外屋,韩休顾琳琅夫妇两人都在外面候着。
见她出来,两人都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他们从没见姑娘神色之间这样沉郁,显然这个年轻人对姑娘相当重要,也不知道他伤势怎么样。
骆清心道:“韩大叔,琳姨,帮我照顾好他,我出去一趟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