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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方基赫说,“节目组的想法也差不多,这样的节目是现象级的,没有办法做长久,能够好好地结束就不错了,你的学生们在分量安排上好像有点争议”。
“会吵起来吗?”
“不会吧,都是经纪人在使劲。”艺人之间有合作也有竞争,台前看着亲密无间的基友团说不定背后撕资源撕得你死我活,但分工合作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尴尬感,撕资源使绊子是后面的人在干,做艺人的能合作时就好好合作,过多地介入背后公司间的那些爱恨情仇不是明智的表现。
“嗯”,郑智雍不太在意,“后面能让我说两句田柾国和周洁茕的好话放出去就行,他们前面的形象可能会有点争议,要平衡一下”。
“节目组肯定会答应的。”防弹少年团加I.O.I.,bighit和pledis虽然不是什么呼风唤雨的大公司,也不是任资历尚浅的PD揉圆搓扁的,关键是《idol补习班》不是《show me the money》乃至《produce101》那样需要撕逼来作为看点的大型真人秀,往那个方向剪辑意义不大。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拍节目,录新专辑,节目录完了就回归,后面的事后面再说,你好好休息吧。”
于是郑智雍结束通话,摘耳机,重新插上充电线,然后倒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要喝水吗?”张贤胜问他。
“不用。”郑智雍瘫在床上,声音微弱。
《idol补习班》的热度创了新高,郑智雍却在换季面前倒下了。身体健康精力充沛这样的形容词只适用于2007年以前的郑智雍,车祸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可逆的损伤,纵然复健的效果尚可郑智雍也维持着一定的锻炼频率,他的身体素质也只能用“一般”来形容。药罐子算不上,但是一年下来有个两三次头疼脑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八月期间郑智雍一边录《idol补习班》一边操心《hit the stage》,工作强度一提高,休息就不如以往充分,九月再一换季,他的免疫系统就到了极限,张贤胜生日那天郑智雍过去赴宴喝了几杯酒,回去路上再一吹风,体温直接冲上了39度。
好在《hit the stage》已经完事,《idol补习班》那边也已经步入正轨,剩下的内容以同学们的发愤图强为主,郑老师的发挥空间将大幅削减,郑智雍原本打算瘫在工作室里写写歌说不定能来首《病中偶得》什么的,结果张贤胜一听说他的情况,直接刨出郑智雍的钥匙,开车把郑智雍载回了家。
“老实歇着。”他命令道。
郑智雍那时还想挣扎一下:“哥不是要一直留在这里吧?”
张贤胜当然说不出“我觉得留你一个生着病又行动不便的人待在屋里不太好所以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这样的话:“你的房子布置得不错,借你的沙发和冰箱一用,我继续听采样。”
《hit the stage》时郑智雍提的要求显然被张贤胜听了进去,节目结束之后,他一直在“任劳任怨”地做着白工。
和病榻缠绵的郑智雍:“我是不是应该付工资?”
张贤胜无奈地看着他:“你烧糊涂了,休息吧。”所谓“白工”其实是学习之余回报一点郑智雍的付出,横竖张贤胜没有其他的事情干,这本来是心照不宣的事,有什么好不安的?
现在郑智雍仍然十分乏力,脑子倒好用多了:“哥,你最近流动资金有多少?”
“怎么了?”
“亲哥前几天服役的时候说最近政治上可能会比较敏感,我手里的钱暂时不太敢用,哥没有被人盯上吧。”
“没有是没有,我早就没什么价值了”,张贤胜还是用“你烧糊涂了吧”的眼神看着他,“可是,郑智雍,你说我不够坦率,你不也是?”
不就是“我怀疑你的理财能力怕你今后入不敷出”的意思吗?张贤胜还没有迟钝到连这个都看不出,半年的时间下来,他已经对郑智雍的理想主义以及对信任的人的掏心掏肺程度有了深刻的了解。
郑智雍笑了笑:“哥会答应吗?”
张贤胜:“这……”
“人都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缺点的。”郑智雍说。
再清楚郑智雍是什么德性,也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足够熟悉才会如此,被弟弟当面阶段仍然让张贤胜觉得很没有面子:“你真以为我不会揍你。”
“我仗着自己是病人。”郑智雍说。
张贤胜叹了口气,郑智雍还病着,他真没有什么办法,再者就是真心实意地“为你好”一向难以拒绝,他又不能说自己的决断会比郑智雍更加明智:“仗着是病人就做病人该做的事情,好好休息,我看你好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把冷藏室里的蛋糕拿出来缓一段时间,没那么凉就可以了。”
“好。”
张贤胜接到指示就出去了,郑智雍继续瘫在床上百无聊赖,生病了该好好休息这话是没错,但是之前一直有工作与压力相伴,如今骤然清闲下来,难免让郑智雍不是很习惯。张贤胜把他带回来的时候这样评价他的想法:“要是你发烧的时候必须拍补习班,从头到尾都在讲课,你就会想念现在的无聊了,不用带病工作,感谢你的幸运吧。”
郑智雍: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可是真得很无聊啊。
烧得浑身发冷思维迟钝,可是又怎么也睡不着,郑智雍滚了两圈换成侧躺的姿势,终于忍不住将魔爪伸向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就看看kakao里有没有人给我发消息。
郑智雍如此自我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