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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得的拆穿, 会让人恼羞成怒, 在最想保持好形象的人面前, 却被对方看的通透。这一番话, 就算眼前的人是言令，苏黎黎现在也只想马上转身走人。
虽然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不会再比继续坐在这里更加难堪更加尴尬。就当丢了一个曾经要好的朋友，就当丢了一个曾经喜欢而来很久的偶像。
这么一想, 好像也没有那么再害怕言令，她一手抓起身旁的包, 真的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言令注意到苏黎黎的手已经移向了包，这让言令意识到，苏黎黎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刚刚因为苏黎黎的态度让他也不由动怒，所以刚刚那句话出口后再看看苏黎黎的态度, 言令有些后悔。
现在的苏黎黎不能刺激，得慢慢的顺毛。
“黎黎，你没必要这么在意”，言令说, “你不用在意我是言令, 我是不是言令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我怎么能不在意！”，苏黎黎闻言抬起头来，因为激动眼圈都是红的，“我现在觉得我就像一个笑话！而你从头到尾都在看笑话……”
“我没有”, 言令打断了苏黎黎的话正色严肃道, “我从没有抱着看笑话的想法, 而且我也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笑的。”
“那你是什么想法？看我傻兮兮的觉得挺有意思？”苏黎黎捏着手指，因为太用力指尖都在发白。
“我没有什么想法”，言令叹了口气，“我没有想那么多，黎黎，当初你刚刚上大学，那时我就说会见见你，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喜欢言令。”
苏黎黎与流苏相熟的时候，那时还没有上大学，她考上了上音，流苏听说她来上海后就说有时间见见面。那时候，流苏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自己是言令的粉丝，听到这些话苏黎黎终于冷静了点。
言令松了口气，其实就算像现在这样爆发出来，也好过刚刚压抑着拘谨的样子，他更喜欢这种能将事情讲出来的解决办法。
苏黎黎抓着包包的手逐渐松开来，确定苏黎黎不会像刚刚那样突然走人，言令这才安心了些，“刚刚是我说话过分，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可以消气。”
苏黎黎重新坐了回去闷声道，“不知道。”
“那就先吃东西，饿了吧”，waiter出现的时间一直很恰当，需要一顿精致的餐饮时他就很巧合的出现了。
由于今天受刺激太大，苏黎黎没有发现这个waiter不是刚刚那一个，没有看见他在看到言令和苏黎黎两人时难掩惊讶的模样。等waiter离开后，苏黎黎默默的切下一小块肉才闷声问他，“既然没有想看笑话，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刚刚也说过，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其实不算很久”，言令抬头看了苏黎黎一眼解释说，“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而已，那之前你写了《点绛唇》寄到了剧组，那天音频负责人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在身边，当时只觉得声音很熟悉，并没有多想。后来你又出了《青玉案》，又在观众面前唱了《告白气球》，虽然唱腔不同但是细听还是能听得出一点端倪，你虽然没有暴露身份，但是也没有特意想隐瞒。”
苏黎黎却是没有特意隐藏，她不露脸直播也不出席各种主播聚会，但没有隐瞒着自己身边有一个很像夏夜的室友，没有掩饰自己会唱歌的事实，就连自己高考上了六百分在上海念书的事情都没有隐藏。
线索很多，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第一个猜到的人居然是言令。
“为什么不告诉你，因为在我知道你是谁之前，我就早早的知道了你很喜欢言令，那时候你还说因为你喜欢言令所以不喜欢流苏。我是言令也是流苏，你却说你喜欢言令不喜欢流苏，黎黎你说，那时候我要怎么承认我就是言令？我那时候甚至还会嫉妒。”
苏黎黎哑然，好半天才低声开口，“嫉妒什么。”
“嫉妒言令，真正陪你认识你的人明明是流苏，为什么还是比不上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言令。所以也不敢告诉你我是言令，因为我怕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是言令而不是流苏。”
“...你既是言令也是流苏啊怎么会这么想。”
言令听到这话顿时笑了，“是啊，现在想起来我既是言令又是流苏了？”
“你闭...”嘴吧，差点就像这句话说了出来，苏黎黎突然间反应过来慌忙先行闭嘴。刚刚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两人是一个人的事实，现在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抗拒。
刚刚她甚至像是和流苏互怼一样差点怼了回去。
“不过你今天为了流苏又拒绝了言令，我更高兴”，言令抿了一口红酒笑着说。
苏黎黎难得的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因为从心里说，我还是更喜欢流苏这个身份，因为只有我是流苏的时候你才会觉得我是个普通朋友，可以没有任何芥蒂的聊天甚至吵闹，所以流苏更像最真实的我，我更希望你能更喜欢流苏。”
也许是餐厅中的暖气太足，又也许是音乐太缠绵，苏黎黎觉得脸颊有些渐渐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