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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在地自己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就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被清平发现会是怎样的情景。但是真的当这一天发生的时候,他却从心底窜起一股莫名的心慌和……不知所措。
“清平,你别误会,我和她……就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苍白的辩解,他只是……不想从她那双美丽的水眸之中,看到对他的失望。
“单纯的同事关系?徐朗,你真当我顾清平是个傻子吗?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诛心的话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剑,刺痛徐朗的心脏。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还是解释。他第一次这样恳求的看着顾清平,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顾清平速度避开。
“清平,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顾清平不理他,看向站在徐朗身后的李思。她的目光从李思描画精致的脸庞中慢慢下滑,一直到她平坦的小腹之上。在小腹上停留了一会之后,又将目光扫向她的小腿,和穿着细跟的脚上。
“听说你怀孕了?难道徐朗没有和你说过,头三月的孕妇不要化妆,不要穿高跟鞋的吗?”
李思已经从最初被发现奸情的慌乱之中反应过来,她娇娇的笑了下,目光温柔的看向徐朗。
“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今日阿朗才提醒我,倒是我这个准妈妈粗心大意了。”
徐朗简直要被这个不知道要做什么幺蛾子的李思气得仰倒,他警告的看了一眼李思。
“你闭嘴!”
“清平,你听我解释!我……我本来想着明天带她去打胎的,今晚约她就是为了和她说明白的。你信我,我和她就是一场意外。”
徐朗面色恳切,看的李思真想当场夸他一声影帝,明明这人在床上的时候同她说最喜欢她这副千娇百媚的身体。而且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明明就是男人和女人的肉体关系,而且她和他发生关系的时间都足足有一年了。如果说是意外,那可真是够意外呀,都意外了一年了。
她在心里撇撇嘴,脸上却是泪眼朦胧,好不容易这位徐夫人会过来,她怎么可能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是喜欢徐朗,但是更喜欢徐朗带来的名和利,如果她想更进一步,势必要先挤走这个原配徐夫人。
“阿朗,你别不要我和孩子!我父母已经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让我回去怎么和他们交代?它可是同你血脉相连的孩子啊!”
徐朗怒极了,抄起桌上的杯盏就往她脚边扔。
“我踏马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
顾清平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胸腔里那可跳动的心脏早已痛的失去了直觉。
“徐朗,你承认她的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对吗?”
她的质问就像羽毛那样轻,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顾清平的手掌已经被自己掐的清白一片,原来以痛,真的能够止痛。
徐朗怔住,艰难的点点头,然后急急的说道:“你放心,我都会处理好的,我不会和你离婚,绝对不会!”
顾清平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李思,又看了一眼同床共枕好几年的丈夫,突然就觉得眼前的这一切真的好荒唐。她盯着徐朗,一字一句的说道:
“徐朗,你真的,很自私。”
“是是是,我自私,你不喜欢我自私,我改好不好,你不要和我离婚可以吗?”
他期盼的看着顾清平,生怕从她的嘴里说出拒绝的话。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以后再也不出去乱搞了,哪怕清平冲他发脾气,他也再不转身走人了,他只希望清平不要离开他,那样的话,他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像一条狗。”说完,顾清平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她怕再待下去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精神崩溃。她不愿,也不想让徐朗这个人渣见到自己为他哭泣悲鸣的样子,他不配!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对狗男女的身边。
徐朗脑子里一直回旋着顾清平说的最后一句话,身体僵硬的宛若广场上随处可见的石雕。等他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顾清平已经消失在餐厅包间的走廊。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李思,阴森森的说道:
“明天下午三点,但愿你能从手术台上活下来!原本我还想着好聚好散,如今我改变主意了。这笔账,咱们找个时间好好的,慢慢的算一算!”
说完也不看立在原地惊慌失措的李思,朝着顾清平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他心里还是坚信,两人从相恋到结婚到现在的十年感情,绝对没有这样轻易的断送。只要等清平过段时间冷静下来,然后他去负荆请罪,她一定会原谅她的。毕竟哪有不偷腥的男人。这次的事情是他处理的不好,让清平失望了,但是只要他及时补救,肯定还有机会的!。
他想的很好,但是却没有想到命运会同他开这样大的一个玩笑。
N城的冬天细雨蒙蒙,昨晚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所以今日一直雾气蒙蒙。当徐朗追出去见到顾清平的时候,却发现一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即将撞上。他只觉得自己血液直冲脑门,胸腔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清平!危险!快让开!!!”徐朗脚下奔跑的动作不停,嘴里惊恐万分的喊叫。
这时候顾清平也看到了从雾气之中疾驰而来的大卡车,偏偏人类在骤然降临的危险之前,十之八九都会因为恐惧而忘记逃离。她想逃离,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停使唤,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悲哀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神的降临,只是自己的亲人怕是会因为她的惨死而悲痛欲绝了。
如果有来生,她不愿意过得这样浑浑噩噩,如同一只被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她的身体因为剧烈的撞击,像一只蹁跹的蝴蝶一样轻盈的在空中滑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不断从她的口腔之中突出来,她看见徐朗连滚带爬的过来,然后跪在身边,哭的像个生无可恋的孩子。
又有什么好哭的,她这样子不是正好成全了他么。自此就不会有人指责他婚内出轨,只会可怜他年纪轻轻却不幸丧妻,对他而言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顾清平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好像缓缓的飘在了半空。可是她等啊等啊,就是没有等到前来拘魂的使者。不是说人死了就会入轮回吗,为什么她等了好几日,连自己的头七都过了,还是没有见到前来接引的鬼差?
又是七日,她飘在白茫茫的空中,终于见到了一位身着绛色衣袍的男子。那男子头上竖着玉冠,脚踩同色绣了祥云的布靴,身上的绛色衣衫上也绣着她从未见过的兽纹。可是奇怪的是,她看不清他的脸,就好像有一层茫茫的雾气将他的面容遮掩了起来。顾清平直觉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俊逸的男子,就是身着有些奇怪,难道说地府如今还是古着?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人是她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啊不,应该叫魂?她不确定的想。
“那个,请问您是来接我去轮回的使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