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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像是在对方的未来感叹:“颐景园那个东西是你炸的吧。”
“恩,我勉强算是同伙。”我炸掉那个东西还不是为了找你。
“那好,把他给苗家送过去吧,顺便还能够拉拉人情。”
省第三人民医院。
凌小茴手中拿着张芳雅最爱吃的江南糕点,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打算转身离开。
“大小姐,您来了。”张字之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拉住了她的脚步。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对方手中拿着暖瓶,刚刚从开水房打水回来,从小到大这位管家叔叔都是和煦的春风笑容满面,处处温柔举止绅士,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发怒或者生气的样子。
其实有时候这样的也挺可怕的,你不知道他内心到底积攒了多少的秘密,也永远不会了解他。
他笑了笑,指着手中的东西:“您是来看夫人的?”
“昨天主治医生给我打电话说她又病倒了,还进行了一场手术,我昨天晚上就想来看看,我觉得来了也是惹她生意,现在听说已经度度过危险期了,所以来看看。”
张字之有些明知故问的口气:“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呢?”
“不不,我进去了可能她的病情还会加重。”
自从自己上一次彻底地宣泄情绪和张芳雅摊牌以后,后者的身体每况日下,现在越来越严重都快要离不开床了,凌小茴一方面感觉很是内疚,自己把母亲给气成这个样子。另一方面,又觉得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不成真的有这么讨厌她?竟然讨厌到这种地步。
对方看穿了她内心所想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最近一段时间你都没有出现在夫人的面前,可是夫人还是进入了急救室,这就说明她的生病和你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凌小茴笑得非常苦涩:“可是她还是讨厌我的。”
已经讨厌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是内心还是忍不住的存在那么一点希望。
“好了,我还有事情,这个就麻烦张叔叔交给她,麻烦您不要和她提起过我来过,否则依靠着她那个倔脾气,这些东西她肯定不愿意吃了。”
正想要走的时候张字之突然地拽住她的手腕,瞬间察觉出自己的失礼急忙放手,微微低头后退了步:“抱歉大小姐,我还是觉得要不要见面,这点应该是夫人做决定,我这就去问问她。”
“哎,等会……”
她的阻止半点用处都没起,张字之直接拿着东西走了进去。
门口守着的凌小茴脚步着急的来回走动,在门口简直是度日如年。
进去的时间不长,张字之很快便出来了:“夫人让您进去。”
凌小茴心情有些紧张,推门而入的时候便看见床上有些疲惫的张芳雅,那一瞬间窗外阳光正好,微风吹动着纱帘,整个房间内都是自己买的江南糕点的清香味道,就在那一瞬间她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自己长大了,而在童年记忆力这位如同女王一样不可一世的母亲变老了。
张芳雅抬头看了眼她,步不自然的有些局促:“你来了。”
“恩,身体好些了吗?”她想了想还是坐在了床边。
“恩,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安静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短暂的对话结束以后又陷入安静,对的,这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又过了许久,张芳雅嗓子有些沙哑的问道:“山楂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他现在应该很安全,他一直都躲着我。”
“你知道吗?凌氏集团的继承人是小安,这几天应该已经接手了。”
这件事凌小茴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当然会了解,只是不了解为什么张芳雅会告诉她这件事:“听说过,小安最近在宴请凌氏集团交好的企业,大概在确立自己的地位,我最近有些忙,并没有了解太多。”
“你不恨吗?”
这句话轻飘飘的从张芳雅嘴里说出来太过于诧异,凌小茴瞬间瞪大了眼睛,繁复的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苦笑着反问着:“我应该恨什么?”
“恨我,或者恨小安,凌氏集团是由长女继承,可是到最后我还是给了小安。”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微笑着摇摇头,她在得知这个小时的时候很是平静,是那种早就料到的平静:“我恨,我一直都挺恨你们两个的,但是原因并不是你把集团给小安。”
她知道原因,她从来都知道,一行眼泪从张芳雅的脸上划过:“我的报应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