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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郜白惊异,“那么屌?”一琢磨,“那师父,我们为什么不去投靠小师兄?他能仿造价值3亿元的古董,肯定很有钱。你就不用担心住所了。”
叶长安以一言难尽的表情摆摆手,“再让我清静一段日子。”
想到那个不省心的徒弟,心累。
李郜白听出对方不想多说,便没有继续追问,在心里给自己贴上标签:师父的贴心小棉袄√
“那我们现在进去特调处?都这个时间点了人家还在上班?”
“当然没有人。”叶长安背着手围着这栋闹中取静的小楼转了转,这里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在一个公园里面草木葱郁掩映着,外面挂个牌子,看上去就跟社区办公室一样,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真正做到了大隐隐于市。
李郜白不解,“那现在?”
“难道明天什么准备也不做的直接进?万一是陷阱怎么办。”叶长安匿了身形,脚下生风三跳两跳跃至小楼旁边最高的一颗大榕树上,在茂密树冠形成的伞状树顶上盘腿而坐,手搭眼帘做眺望状,“这小楼看着外松内紧,墙壁上嵌了不下十种防御符,周围的树木、湖泊的位置也都是有讲究的,连在一起形成障眼法,明明建筑就在这儿但普通人路过就像看不到一样。地基本身也是个七星结界法阵。如此大手笔得是金丹真人的出手才行,如此倒也印证了这地方果然是机要处。”
李郜白:“喂喂,人家当时一提开介绍信,你就感谢答应了。我还以为你很信任他们!”
叶长安老母亲一样怜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真这么傻白甜,我现在渣都不剩了。”
李郜白:“……”对不起是他太蠢了QAQ
叶长安确认了没问题,便掏出手机,关了音效开始聚精会神打斗地主。李郜白闲得无聊跑出来,把脑袋搁她肩膀上一起看,“这上面信号还那么好啊。这牌那么烂,你就不要抢地主了。”
“不抢白不抢么。”
打了两盘,大榕树忽然剧烈抖了下,叶长安抬头,“地动了。”不远处,原本黑漆漆的一
片居民小区接二连三亮起灯,有人惊慌失措裹着被子跑出来的。
公园本来就是规划的避难处,一会儿小广场上就聚了不少人。
李郜白让叶长安刷微博,果然最先出现消息:中国地震台网测定:8月27日1点13分在XX市XX县(北纬29.4度,东经76.3度)发生5.0级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
“又地震了,幸好不大。最近几年真是时不时都要震一下,感觉地都松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长安眸光一凝,“地动很频繁?都是哪些地方?”
李郜白指着手机上的地图给她解释,”国内的话大的地震有08年、12年那两次,吓死个人了。小的就太多了。国外也不太平……”
叶长安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翻着手机把最近几年有发生地震的新闻都一一看过。
尔后在李郜白不解的注视下,拿出一面星盘占卜。
星盘宛若一面围棋棋盘,一整块天然无切割的汉白玉而成,白似霜雪,泛着莹润光泽,果核般大小的漆黑玉石密布其上。
“日月玄斗,旋斡化枢。日诀在离,月诀在坤……”伴随着低声口述占卜法诀,修长手指在星盘上轻点,光盘骤然亮起幽暗蓝光如沉沉夜幕,被她点过的地方玉子若星辰亮起,连接成一个奇异的图形,悬浮在半空最耀眼的九颗星赫然连接成一条笔直的线。
“九星连珠。”叶长安喃喃,罗盘的幽光映在她眼中,黑眸深不见底。
李郜白诧异,“这个极其罕见的天文现象我听说过。是因为九颗行星会同时运行到太阳的一侧,汇聚在一个角度不大的扇形区域中,人们把这一现象称为“联珠”。这个角度越小,连线就越笔直。”他看着罗盘,不可思议低叫,“要连的这么直,据说六千年都没有一次的。”
叶长安盯着罗盘,夜色在眼底涌动,“传说中上一次出现九星连珠,是一万年前。而自那之后,九州灵气进入衰落期,直到现在。“
李郜白感觉有个模糊的念头,却怎么也摸不到实处,“九星连珠会带来什么吗?”
“天象地貌发生罕见变化,要么福,要么祸。我出窍一趟看看。”收起罗盘,叶长安叮嘱李郜白几句,双眼一闭神识空明,悠悠浮上天空,俯瞰这片神州大陆。
她看到,绵延千里的起伏山峦上,丝丝缕缕的荧光腾起汇聚成云卷云舒,天空乌云中划过耀眼闪电,大雨滂沱,待到云出雨歇,雨滴落进湖泊河水,荧光随着潺潺水流一起徜徉。
溪流途径的地方越来越多,逐渐汇入大江大河,荧光如雾寥寥漂浮在水面上,蒸腾上升,变成云雨。不仅落到山南水北,还丝丝缕缕钻入行人的身体。人迹罕至的偏远丛林里,小动物张着嘴,贪婪地吸允着无形的荧光。
每轮回一次,原本淡的像是随时会熄灭的荧光就会壮大凝实一些。就这样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与此同时,笼罩着至高之天、至下之地的白茫雾气则会变淡,像是一层薄膜在融解消陨。
“原来如此。”她本来是应该飞升的化神修士,现在修为因灵气不足被压制,但本身神识之强大可勘通天地,隐隐触碰到“天道”这一个级别的异象。
一番查探之后,叶长安神魂归位,睁开眼就撞上一张眼巴巴的大脸,嘴角微抽,“干什么呢。”一巴掌把凑到快要贴到她脸上的李郜白推开。
“你真的出窍了?我就觉得你在发呆,”李郜白嘟哝着,揉着脸坐回去,好奇问,“你看到什么了,九星连珠是福还是祸?”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是~是”李郜白对这句毫无意义的废话悄悄翻了个白眼。
叶长安仿佛并未察觉,撑着下巴瞧着聚在广场上惊慌的民众渐渐平静下来,携妻带子各回各家。一盏盏暖融融的橘灯在黑暗中亮起,那是属于家的温度。
这是一个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的时代。
“在心里腹诽我的孽徒,”她用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道,“问你个问题。”
“……你不这样叫我,我才会回答。师!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