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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橙率先走过去。手指紧紧地抓住包包, 有些发白。
脸上孤注一掷的表情, 神情坚定。
陈烨跟着走上去, 心中还回味着刚才触摸陈橙的感觉, 看到她坐在小公园的长椅子上,也跟着坐在她旁边。
陈橙看着灯光闪耀五彩斑斓的街道, 轻声询问:“哥哥,还记得我们在安镇的时候吗?那时候满天繁星, 我们在门口乘凉, 聊天。”
陈烨顺着她的目光看着灯光, 倒影在他眼底是匆忙来往的路人,他长叹一口气,“自然是记得,那个时候你总喜欢抬头看着夜空, 星星一出来,你就搬着小凳子到门口出神地看着星星。”
陈橙抿嘴笑了笑, 虽然那个时候他们家环境不好,但是夜晚的星空真的很晚。那个时候她在想,她的星球在地球上投射出来的是哪一颗星星呢?有没有一天能够回去呢?
“是啊,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小星球,上面可能住着外星人。”而有一个小星球, 里面可能有人在等她。
两人坐得有些距离, 陈烨微微扭过头看着陈橙的侧脸, 不远处的霓虹灯照射过来, 把她照得虚空不似真人,他目光顿时暗下来,悄悄地往她的方向挪动了一下,瞬间靠近她,双手偷偷地放在长椅的扶手上。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他在环抱着他。
陈橙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在想该怎么跟他说她并不是他妹妹的事情。
陈烨认真地看着陈橙,他的妹妹,已经长这么大,出落地想一个女神,他怎么可能放手?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陈烨问道。
陈橙身子微侧,与陈烨对视,侧脸因为灯光的关系,在脸上打出一道剪影,若隐若现。
“你还记得有一年夏天,我生病发烧差点醒不过来的事情吗?”陈橙紧紧地盯着陈烨的表情,双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包包。
陈烨坦然一笑,“当然记得,你的事情,哥哥都记得。还记得当时我都快要被吓死了,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度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可以说当初他能坚持下去的原因,就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她。一想到她在家里等着,他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真好。”陈橙喃喃道。
陈烨听不真切,“橙橙说什么?”
陈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她好像变得贪心了,好像心里的那道防线要崩开了。
她深呼一口气,侧着身子,伸出一只手,抓住陈烨的手,鼓足勇气,早死早超生,不属于的自己的东西不要贪心的好,不然最后也徒增伤心。
“哥哥,对不起,我……”
陈烨感受着她火热的体温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过来,他看了看她的手,再抬头看了她,“怎、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你……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说着,他期待地看着她,会是他想听到的话吗?
陈橙清了一下喉咙,“其实我……不是你的妹妹?”
“什么?”陈烨发声问道。
陈橙的手微微发抖,她望进他的眼里,想要达到他的内心,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坚定很多,“我说,我不是你的妹妹。”
在陈烨不解的目光中,陈橙与他解释了她从星际社会来的过程。
“对不起,其实我不是你的妹妹,这些年,都是我在偷偷享受着不属于我的兴奋,不属于我爱,真的很对不起。”
陈烨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下意识地抽回手,有些怔楞,橙橙她……到底在说什么?他刚才没有听错吧?
仿佛听到他内心的话,陈橙重重地点头,“这不是你的错觉,你没有听错,我的的确确就是来自星际社会的一抹幽灵,因缘际会之下,霸占了你妹妹的身体,我……真的很对不起。”
陈烨喉咙好像被一块大石压住,说不出话来,他呆呆地看着陈橙,“这……怎么可能呢?”看着陈橙认真的表情,他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他知道,他的橙橙不会乱开玩笑的,可是,脸会疼,这不是梦?
陈橙拉下他掐脸的手,“你难道就不奇怪,我所有的一切吗?”
好像并不是想要他的回答,陈橙继续道:“会弹钢琴,能快速地辨识字,会制造机器人,还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这一切,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