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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连问为什么,那些人只说着是新来山寨的要做个记录。
话都没说完,那黑汉子便被连推带搡的弄走了。
说什么新人上山要做什么记录,这规矩胡天怎么不知道!
一时,胡天竟咬起牙来,咬出了血。
就好像自己存在一个梦,现在梦被人戳破了!
胡天失神,不知不觉,竟走到虎牙山的虎口,那虎口是虎牙山上山下行的咽喉要道,居高而望,瞧着远远依稀模糊的百晓城……
一时,胡天明白了好多,自己身边出现了好多难以理解的事,就像山匪寨子请了教书先生一样滑稽。
“天哥儿……”一声唤着。
胡天扭头,瞧着身后的人,熟悉地喔了一声,“林远啊……”
“天哥儿,你没必要难过的。”
“难过什么?”
“难过你们把我当傻子耍?”
“明明一个个那么厉害,还配合我跟侯三打普通人的群架?”
莫名一丝轻哼,胡天深喘一气,“你们太小看我了,我胡天是谁?”
“嘁,被你们这帮小子小看真的太让人不爽了!”
“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能修炼,我也比你们厉害!”胡天猛然大吼,惊得林远退了一步。
刚吼完,便骂起了老天,胡天气急败坏地走了。
……
幽幽的山洞,有铁索,有木栏,那黑汉子被关坐在地上。
眼睛浑浊,呆若木鸡,像是没人提线的木偶一般。
叮叮叮,有人敲了敲木栏上的兽首铁饰。
那黑汉子抬头,瞧着来人,依旧那般无神。
胡天看着那黑汉子,身上有了些勒痕,以及一些青黄,旋即叹了叹。
这里可是土匪窝,谁能跟你好话好说!
胡天拎着一篮子的白面馒头进来了,随手将那死重的篮子扔在地上,忽,几个上面的馒头顺着篮筐滚了出来。
沾了泥,沾了草,竟,那黑汉子连滚带爬地抓起地上的馒头就往嘴里塞,一个不够,就再塞一个,生怕长了翅膀跑了!
那黑汉子还笑着,似笑着胡天,笑着胡天把馒头滚了出来,让他占了便宜。
一时,胡天眼眶竟有些肿胀。
蹲了下来,笑着看着黑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可那黑汉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你比我大,我就叫你黑哥吧!”胡天也不生分,一屁股坐在了黑汉子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水壶,拔了塞子递了过去……
瞧着黑汉子就着水,心满意足地吞下了两个馒头,可那眼睛紧溜溜地盯着篮子,似没吃饱一般。
那馒头是山里的土馍馍,一个便是有个砂锅般大小,寻常人吃了一个便是撑得慌,可这黑汉子连吞两个,竟还没吃饱。
胡天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放在黑哥面前,在空中画了个圈,那黑汉子的眼睛就跟着馒头画了个圈。
“想吃吗?”
黑哥点了点头。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给你一个!”
黑哥有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比我爹还厉害?”
黑哥点头,但又旋即摇了摇。
“我不能修炼,是因为你说的灵结灵锁吗?”
黑哥点了点。
“能救吗?”
黑哥点了点头。
“怎么救!”
竟,那黑厮直接撕扯开上衣,将黑背对着胡天。
那黑背沾着泥渍,看起来滑腻油兮兮的,可仔细看,竟然到一些些错综复杂勾连起来的黑线,似好像构成了什么玄妙的图案。
胡天不解,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明明看不见印痕,但那黑背却莫名有着某些凸起的触感。
缓缓,慢慢,就像是一根没有止境的长线,弯弯长长没尽头……
恍然!
再等胡天睁眼,外面大亮的天已经黑了,竟,平白,一副玄妙的图案印于自己的脑海。
忽叹气,再回眼,那黑汉子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以及一个空空的篮子,空空的羊皮水壶。
胡天轻笑着,伸手去拎那篮子,可没想到,那黑汉子的大黑爪子竟还死死攥着竹篮子,一时无法,只能作罢。
胡天将羊皮酒壶揣在怀里,走出了后山石牢。
出来没几步,便有一人气息在某岩壁后面。
胡天淡然,脸颊隐隐浮现一丝笑意。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虎牙山,让我宽宽心吗?”一声苍老,却在月夜下描绘出佝偻。
胡天停步,依旧是那般的淡淡然。
“你又不去,只能我去把娘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