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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我并未给阿贵打去电话,甚至,雇佣的驴车都是自己“面试”而来。
驴车车夫喜欢别人称呼他阿离,是个年轻的汉人,很风趣,一路上倒是平添了很多乐子。
我想不好当我见到胖子时会是一副什么场景,痛哭流涕?还是百感交集?亦或是相互骂娘?
摸了摸兜里在湛江买的二锅头,虽然不知真假,但至少一会儿的胖子应该可以开斋了,我现在的脑海里都能想象到这厮待会儿光着脚丫子跑出来咕咚咕咚先灌几口的那副尿素德行。
“还有多远?”,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哦,老板,去客去不远了,不到5里地”,阿离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说道。
五里路,却像伍拾公里一样,那份等待,闷破于心。
回忆起头几次见到胖子,说实话一点好印象没有,见着他就像见着瘟神一样,准知道祸事要来,加上自己这“逢斗必粽”的倒霉名号,几次都处于绝地险境。
但,慢慢的,才会越来越发现胖子的优点,因为,他真实,他是我所认识的人里,最为真实的一个。
我还记得这厮在海底小命不保的情况下,还能撅着屁股爬过去,抢下那颗“夜明珠”。
当然,我也还记得这孙子在得知那并非夜明珠,而是个赝品时,那副胖下巴如何脱臼的样子。
想想这些,嘴角便不自然的上翘。
我想念他们俩,想念那个浑身纹得花里胡哨的闷油瓶,也想念那个肚子只有一整块腹肌的胖子。
距离巴乃越来越近,我甚至已能看到村子的袅袅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