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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他拨通了柳紫陌经纪人的电话。
约好见面的地点，他拿了外套出门。
见面的地方是一间清吧，离经纪人的家比较近，所以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沈先生。”在吧台转着酒杯玩的男人，发现沈慕走近，转过身跟他打招呼。
沈慕没有理会，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来，“Cocktai”他对服务生说。
服务生很快将酒拿给他。
沈慕面朝酒柜坐着，完全不把经纪人放在眼里的意思，双眸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耳畔是轻柔的爵士乐。
冷暴力有时比唇枪舌剑来得更有杀伤力，经纪人心里渐渐发虚，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低沉的笑声划破空气，经纪人的嗓音颇为浑厚。“沈先生，你今天怎么有兴致请我喝酒？”说着又假假的朝周遭看一眼，明知沈慕根本不愿意和柳紫陌同屏出现，他还是追问，“怎么不叫紫陌一起？”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沈慕的话锋转得太快了，经纪人有点接不上话。
稀里糊涂的楞在当场，“啊？沈先生的意思是…”
“程江，说真的，我不太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卖弄小聪明，厉仲言更是如此。”
程江就是经纪人的名字。
话至此处，也不必说得过分直白了吧。
被沈慕这么一说，出门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他，到底还是被打得几许无措。
沈慕往常都是恨不得把跟他们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今晚却主动约他，事情显然不简单。
他就是想不明白，是那个关节出了问题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