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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人一见不吐丝了,大喜,奋力冲进去将李有财和蔡晋接应出来,斩掉这些丝,找一个平静的地方休息。
“这是怎么回事,僵尸里怎么会有丝,真是怪啊。”宋天勤困惑地说。
“蜘蛛蛊,什么僵尸啊,肯定是种好了蜘蛛蛊的,要不怎么会有丝啊,而且缠的这么凶猛。”蔡晋骂道,“我这胳膊,怎么痒的这么厉害,真他妈的狠毒。”
李有财等人一看,大惊,整个胳膊都黑了。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好。
“完了,拿断肠草试试吧。”蔡晋知道,这次中毒来的格外凶险。我赶紧摸了断肠草来敷到创口上,没用,一点效果没有。
麻麻的,木木的,蔡晋绝望了,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子挂上了额头。那麻痒感觉还在往上延伸,蔡晋越觉得越怕,狠了狠心,对我吩咐:“砍,砍掉他。”然后自己别过脸去。
我看了又看,下不去手,李有财和宋天勤可不敢乱说话,只好默默看着,蔡晋感觉毒气还再往上攻,再不砍只会越砍越多。
骂道:“**的,让你砍你就砍!”
我脸色通红,知道确实保不住了,抡圆了,使劲砍了下去,“骨碌”一声,一只胳膊沉重地滚了下去,蔡晋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这边李有财和宋天勤不敢怠慢,赶紧包扎伤口,敷好疗伤药物,宋天勤遭受了短手之痛,自然知道其中痛苦,禁不住悲声哭泣。
一时间,大殿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僵尸和昏倒的蔡晋,一起沉睡……
约莫六七个时辰,我小心地服侍着昏迷中的蔡晋,有祖传秘制药相助伤口恢复的很快,但是这可比一般的伤筋动骨厉害得多,损耗甚巨,仗着身体强壮,倒是醒了过来。
蔡晋心里明白得很,这次栽大了,很怪自己当时过于放松了,这苗国老祭祀也确实太过恶毒,不惜在自己的尸体上种上毒蛊,不过也难怪,旁人看毒蛊为洪水猛兽,避而远之,我们玩这些东西,却像自己喜爱的宝贝一样,死了也带走,虽然想想就恶心,但是这些神巫,是不能以常理推之的。
蔡晋往大殿四周看看,天上依然繁星闪烁,月光清冷,估计是用上好的夜明珠之类的东西做成,这些能得一件,也是价值连城啊,可惜,太高了,实在是没办法得到。
“蔡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李有财关心地问。
“好多了,伤筋动骨对咱们这些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干的就是这些个不要命的买卖,我已然这样了,你们可要事事小心,这苗王陵不同其他,更不同其义冢,已经不是普通暗器设计可比的毒辣了。”蔡晋嘱咐着大家,好像看的很开,其实,心里却在滴血,但是这里也不是诉苦的地儿啊。
既然已经这样,休整是必需的,没有足够的精气神别想升棺发财,大家商量了一下,干脆在这里休息好再说。
大殿静静的,那水银做的河流在昏暗的灯笼光线下,放射着五彩诡异的光线,为什么用水银来做河流,这实在是难以考证的事情,但是秦汉时期,对水银这种古怪东西可能有一种宗教性的崇拜,很多豪华墓葬中出现过水银,据说秦始皇的墓葬中就是以水银来做河流,如今在这里也发现,看来也不是偶然。
反正已经这样了,很快,大家就接受了这个惨痛的事实,最重要的是蔡晋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多么悲苦,蔡晋有时候静下来想想,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大事,只是个兢兢业业的窜天猴而已,被人瞧不起。
人一受到巨大挫折,心理就很脆弱,所谓的思前想后就是这么个道理,也许是总结,也许是对挫折探求一些安慰。
蔡晋自小生活在牛家庄,很偏僻很安静的乡村,祖上都是几辈子没做过富人的乡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祖上传下的几亩薄田,不够养家糊口,蔡晋家便自然的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照顾家里的几亩薄田,一部分就得给地主家做长工,生活的艰辛却也稳当,男人女人都勤劳善良。
到了蔡晋他爹时候已经是单传,之后又只生了蔡晋一个男孩,在这样的家庭,没有男劳力,确实是雪上加霜的艰难,好在有自己的几亩田地,最起码吃饭不愁。
蔡晋他爹给地主家做长工的时候不明不白地死了,蔡晋还小,蔡晋的母亲,一个乡下的妇道人家,哪有本事和地主论理,得了很少的一点抚恤银子,将蔡晋他爹草草葬了。
蔡晋从小生的很丑,越长越丑,虽然乡村人吗,有几个管丑俊呢,但是太丑了就显得个别了,蔡晋脑袋小眼睛小,透着精明,身体长的却也强壮,有好的身体,再丑也能找个老婆过活,命运却在十二岁时候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