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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前边的人好远,和周芸竹一起走在最后边,夜染悄声问:“怎么了?”
“跟你说,殷三郎又来我家了。”
周芸竹疑惑不解:“染娘,你说他两年不和石头爹来往,近来怎么老上我家来?”
梧桐书院一年的束脩至少二十两银子,是普通人家几年的吃穿用度,殷家替殷洪交了那么多束脩,殷松不可能老让他呆在殷家,不去书院。
“殷老爷昨天刚从州府回来。不会吧,他不用去梧桐书院么?”
“今天一早来的,说是去梧桐书院前,来看一眼石头他爹病好些了没。”
周芸竹悄悄在夜染耳边嘀咕:“前些天你爹娘那么上你家一闹,你请了本草堂林掌柜遮掩替我夫君诊病一事,我不可以说出去。所以推说石头爹病得重,没让他进门来。他离开时脸色有些不好……”
脸色能好才怪?
殷洪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可能是做贼心虚吧,从萧子骥去过一趟陆家后,他很害怕三年前的事情被翻出来。
本来他亲眼看过陆俊,吃了定心丸的。
但陆俊的病一直拖着,没有传出噩耗,再加上他在背后利用陈思草,撺掇陈贵和李春花上她家来闹。
林掌柜去过一趟陆家,说对陆俊的病自有手段,他更慌神了。
他害怕陆俊病好后重回梧桐书院,更害怕林掌柜诊出陆俊不是腿瘫,是中了虫毒所至,若事情败露,一切太可怕了。
唯一办法,就是让陆俊死了!
只有陆俊死了,一切才能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