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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夜染冲着掩上的门抿嘴笑了。
她要是跟他生气，殷天一定要耍无赖哄着她，到时候她会崩不住。
倒是这样有说有笑，却保持着淡淡的疏离，他才更着急。
夜染挨着小月儿睡下时，得意翘了一下唇角。
他好像快沉不住气了！
让他骗人，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大娘忙活完从浴房出来，还操心着夜染和殷天的事儿，见夜染窗前的火光熄了，准备摸黑去窗下偷听。
被堂屋门口一个黑影吓一跳：“赤墨，你站屋门口做什么？”
“南鹏今天去了小泽镇，有一样事情忘了禀报主子，托我来说一声。”
赤墨站在门口不动：“时候不早了，大娘不用管我，去歇下吧！”
听到屋外的动静，殷天一声不吭，从屋子里走出来。
一路进了屋侧的石洞，跟在他后边的赤墨，突然跪下来：“属下该死！”
殷天站在黑暗中，半天没有吭声。
石洞里静得可怕，赤墨大着胆子：“恕属下直言，主子娶了王妃，如何就不能告诉她，主子其实是一双小主子的亲爹？六年前……”
殷天还是没有吭声，也没有扭过头来。
赤墨却隐隐感觉，石洞里一股熟悉的威压，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身为骁王的贴身护卫，自家主子的沉默，他再熟悉不过。
只有在积压的情绪到了一种极致，主子会才不言不语，这其实，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这样的主子，才让人感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