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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也就懒得折腾搬铺子。
倪老爷子看着夜染:“夫人的来意,昨天老夫看过信,已经知情了,只是这书斋毕竟在南街上数年,若是搬走了,书斋的客人多有不便。”
不过是两间铺子,因为染娘一心想助陈柳儿抢回来,才会打算说动书斋转让。
当真以为,没有了这处书斋,茶叶铺子便开不成了?
他可以让吕管事出手,将附近的街面店铺全买下来,也可以让陈柳儿以铺子东家的身份,赔倪家一笔违约金,直接让书斋搬走。
不过是先礼后兵罢了!
倪老爷子如此不识趣,殷天神色淡淡起身:“书斋没有转让的打算,先告辞了!”
其实,夜染一早动了拿一笔违约金赔给倪家,让陈柳儿直接收铺子了事。
但因为当初在小泽镇衙,倪老爷子毕竟算是替她出堂做过证,所以她才先礼后兵,现在看来,还是让陈柳儿直接以东家的身份出手算了。
夜染和殷天要告辞离去,月儿突然盯着一旁茶花矮几上摆的一盆兰花。
扯了一下夜染的衣袖:“娘亲看,素冠荷鼎!”
倪老爷子为了这一盆素冠荷鼎,真是费尽了心思,怕晒着,又怕冻着,各种折腾。
可无奈,他当初高价求来的两株素冠荷鼎,送给萧老爷子那枝,发了很多分枝,还年年开花。
而他这盆,却半死不活。
最近兰花外边的叶子开始枯了,以他的经验,这花怕是熬不了多久要死。
萧老爷子见月儿认识,稀奇道:“小月儿,你小小年纪,竟识得此株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