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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染冷笑一声,问刘德春:“这位学子,你可是从娘胎里出来的?”
刘德春一愣,什么意思?
还有,这女人问这种问题,当真跟倪公子所言一样,粗俗不堪。
刘德春气急败坏道:“谁不是从娘胎里出来的?”
“你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我还以为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夜染逼近一步道:“既然你是从娘胎里出来的,你娘是女人吧?你凭什么看不起女人?再说,在大夫眼里,本就没有男女之分。你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却看不起女人,替你号脉,才会脏了手,有辱张大人医中圣手的名号。”
什么?
这女人压根没有打算替人号脉?
被夜染抢白一顿,刘德春气得脸色铁青,偏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夜染,盛怒之下愤声道:“我梧桐书院师长,个个是应试之举得以高中、才思文涌之辈。医道为三教九流之末,本草堂有何资格来书院授课?教授我们的大夫,又有何可取之处?”
别小看了刘德春这个愣头青,梧桐书院学子多少有傲气,被他这么一搅和,学子们顿时开始质疑本草堂来梧桐书院的意图。
医道本登不得大雅之堂,如今还近秋闱,如果本草堂是这个意图……
没等夜染开口,文大夫突然问:“九年前会试解元,六年前京城贡生,可有资格在梧桐书院传道授课?”
刘德春一愣,闹不明白这个大夫是什么意思。
他如实道:“听说九年前会试考题十分刁钻,能做解元的,已经是才华出众,能考取六年前贡生,是我等学子楷模,自是有资格在梧桐书院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