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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斯抵达帝都的消息没有刻意的对外隐藏,在政治较量中上“奇兵”的价值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甚至有时候会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
政治环境和战场环境是永远都不可能一样的,在战场上奇兵的价值在于制造信息不对等,隐藏部分信息不让对方发现。
对方在运算中自然不会产生这部分信息在整个战争推演中产生的效果,最终利用这种不平等的信息差获取胜利。
政治不同,如果说战争是一场结合了众多因素和数据完整的整体计算推演工程,那么政治就是数不清的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妥协交易,这种交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都在不断的演变。
如果霍姆斯隐藏了自己,会造成一种他还没有被牵扯进这件事中的情况,人们在交易的过程中就会弃用霍姆斯这枚重要的发码,以至于在一系列的交易中他会被这些人排除在交易的范围之内。
我们都知道,人在社会中的定位源自于他能够对社会产生的价值,在政治舞台上也一样,如果一个人不能够在一件事情中产生价值,那么他就不是“必须品”,人们会绕开他。
当他打算把这支奇兵拿出来的时候不仅不会得到人们的支持,反而会引起人们的反对,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件能够影响历史走向的重大政治事件,从一开始就会由点燃战火的双方主动把战争的气息晕染开。
他们需要人们更多的,主动的参与进来,以及需要人们的支持。
所以霍姆斯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会被人发现,他大张旗鼓的在新党办公大楼露了一个面,然后就去拜访了主席阁下。
这次两人之间的见面,是在主席阁下的办公室内。
“鲍沃斯先生的情况恨不乐观吗?”,他说了一句废话,在他抵达帝都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鲍沃斯的情况不只是不乐观那么简单,但他还是问了一句,“这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将是沉重的打击。”
主席阁下点了点头,霍姆斯说的“接下来的工作”是指黄金三月这个时间跨度中新党要展现给社会各个阶层的答卷,或者说成绩表。
在过去的四年里他们做的怎么样,做到了什么程度,都有哪些完成的功绩,这个时候都可以拿出来吹嘘一下。
有人把中期大选的黄金三月称作为一种有默契的群体性政治广告时间,每一名官员都会用各种方式来吹捧自己,打压敌人。
这看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政客们会在这段时间把精力用在说假话和吹嘘自己这方面,他们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去工作。
可实际上黄金三月反而是过去四年中政府办公效率最高的时间段,没有之一。
因为在这个时候每一名政客都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人们看,他们必须保持高效的政府运转体系,确保不会因为自己这个环节出现问题连带着上级官员也要背负责任。
至于黄金三月过去之后办公效率降下来的问题……,人们很快就会在忙碌的工作生活和廉价的娱乐中忘记这些事。
没错,我们的人民就是这么善良宽厚,容易满足以及善忘。
鲍沃斯作为新党的领袖他在黄金三月中必然需要出席许多次重要的会议和活动,还要发布最少不低于六次的公开演讲,可他现在做不到,因为他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
新党领袖不出现,难免会让人对新党失去信心,现在这已经不是某几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新党都需要面对的问题。
即使霍姆斯现在不说,稍后在例会上也会有人提起这件事,并且发起表决,尽快选出新的领袖代替鲍沃斯主持新党的正常工作。
主席阁下双手十指交错扣拢握成拳头架在办公桌的上,然后他点了一下头,“的确是这样,我和部长们已经有过交流,我们打算推选出一名新的领袖暂时度过目前的难关,至于以后鲍沃斯先生康复后是否需要在让鲍沃斯先生来主持工作,以后会有表决。”
大家都在说废话,但这些废话是有价值的,霍姆斯轻咳了一声,“我认为您是最适合的人选,无论是工作能力,履历还是经验,只有您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主席阁下含蓄的笑了笑,“我会尊重并支持委员会表决的结果。”
这同样是一句废话,不过在这些两人一起说废话的过程中完成了一些信息的交换。
第一,可以确定鲍沃斯会暂时失去新党领袖的身份,毕竟他需要长时间的康复才有可能重新站起来,新党等不来他那么久,接替的人选会通过委员会表决诞生,不过目前已经内定了是主席阁下。
第二,新党高层目前已经形成了意见上的统一,这也意味着有可能新的主席和新的副主席人员也已经诞生,这个需要更进一步的确认。
第三,结果是通过新党委员会表决产生,无论他们是否选定了新的副主席人选,霍姆斯都有足够的机会争取这个位置,因为表决大会需要全体组织成员表决,哪怕高层已经内定了杜林,只要他能够拉到足够的票,一样可以胜利。
除非主席团和部长们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要了,可以做出否定表决结果的事情来。
至于第四,霍姆斯也意识到了这一切的起因必然和杜林有必然的联系,也只有这样事情才会突然的爆发,并且被人快速的推着向前走,以至于他差点要错过这次机会。
说了几句废话之后霍姆斯从主席阁下的办公室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类似胜利者矜持且自信的笑容,就好像是他已经掀起了胜利的长裙,把胜利推倒在床上那样——胜利是一个姑娘。
这种表情让一些看见了他的人浮想翩翩,有时候人们就是这样,总会过分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耳朵多过于相信自己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