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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时,声音还是沙沙的,金硕般的沙哑,又好像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乔晚汀听着他比以往还要沙哑的声音,泪腺好像都被刺激了似的,她狠狠吸了一口气,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司沥南说着话,抬起脚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伸手欲要往她脸上触碰,乔晚汀脑袋一偏躲了过去。
倔强一如当初在希斯特酒店见到她的模样。
可那时,他还是能够触碰得到她的。
司沥南只觉得这只手好像有千万般重,喉结微微上下滚动了一番,他重申道,“昨晚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
他还以为她再不会回来了。
乔晚汀抬眸看着他,他肤色本就白皙,但是此刻透着一种病态般的白,乔晚汀也没有心思去多想,只是扬起了似笑非笑弧度,淡淡的嘲讽,“你还有时间担心我么?”
他昨晚在温柔乡里必定是流连忘返,食髓知味,又怎么还会记得她这个人呢?
可笑不可笑。
司沥南嘴唇蠕动了一番,只觉得她的笑容扎眼极了,这时候越解释反倒越是欲盖弥彰,要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里,吐出来的字眼与他想要说的大相径庭,“如果我说我没有和她做什么……”
“司沥南!”
乔晚汀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呵呵的笑着,笑容讽刺极了,嗓音轻轻的说着,“你别说笑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毕竟这种事,你教了我不少,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你和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
她没有愤怒,或者说,愤怒都被她压了下去。
一个晚上,一整个晚上,她在兰城的街头一直走到了天亮,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自己能去哪,她唯一的家已经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