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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面色从容淡定，胡乱在语文书上画着小人，来缓解等待回复的紧张和激动。
结果余光瞥见的，是小哑巴好几次投来的视线，每一次的眼神似乎都不太一样，或不解，或迷茫，或好笑，或磨牙。
简直可以说是丰富多变。
弄得本就不太冷静的江临越发不冷静，恨不得凑过去，看看小哑巴到底在写些什么。
终于，过了好几分钟，纸条又还了回来。
被蹂躏成一团，破纸团一般。
江临心碎了一秒，而后又立马自己粘起来，难掩兴奋地看起来。
——江临同学，你的笔记做错地方了，这节课老师讲的是第23课。
“……”江临愣，怎么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气氛凝滞，某变态觉得一丝丝尴尬的同时，又忍不住多看了十……几遍那行字迹。
多看的后果，就是被林老师盯上，诡异的黑影不动声色地从林锐那边飘到了江临这边，咳了一声，侧面提醒道：“个别成绩低于班平均分的同学，上课尤其要认真听，千万不要上甲课做乙事。”
是的，哪怕是上次考了一百分以上，也低了班平均分十来分的江临，俨然成了班级里的语文差生。
被老师的声音惊到的江临，面无表情地将纸条握入手心，面不改色地拿起钢笔，当着老师的面，从21课翻到了23课。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宋乐原以为这样能消停点，没想到的是，等林老师走后，居然又传来一个新的小纸飞机。
她真是：“……”
想了想，最终还是拧眉将小纸飞机拿过来，咬咬下唇，展开。
一行漂亮的连笔字体，厚颜无耻地写道：我刚刚一直在想着你，现在也还是，脑子里全是你，完全听不进去老师在讲什么，所以……下课可不可以问你很多个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