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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肚子苦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岚澜。
的确,我把她要来南京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见我还是不吱声,岚澜叹口气,哽咽着挂断手机。
身边的英婕急了,质问我,“江潮,你几个意思啊!干嘛不告诉岚澜你出意外了?或者,至少给人家编一个能说过去的理由啊,这…岚澜要是真的不来南京,我们的计划会出大乱子的。”
“计划,计划个屁!”
我怒了,冲着英婕喊,“英婕,少拿这种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听着,我江潮不是警察,老子不归你管!”
这丫头气坏了,双手狠狠推我胸口,差点没把我推躺下。
“江潮,你说的是人话吗?啊!是我不让你给岚澜打电话,还是我阻挠你去接人家了?明明自己忘在脑后,干嘛把气撒在我头上,你还是不是男人!”
说完,英婕扭头就走,冷冷撂下一句话,“江潮,还有不到三天时间,我希望你处理好自己那些烂事儿,要是影响了整体行动计划,你和我,谁都落不着好,吃不了兜着走!”
我站住,愣在当场,就像一尊泥塑。
不远处,之前向我们推销玫瑰花的少女有些惊讶地连连回头看,或许她想不明白,刚才还卿卿我我的一对情侣,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转眼闹掰了?
人啊,真是说不清楚的动物,真感情假感情,其实都特么是虚的!
发了一会儿呆,我就像失去意识一样,顺着大街向前走,不知道该去哪里,终点是什么地方。
抬起手,那块雨茗送我的欧米伽表依然默默无声做着它该做的工作,只是日期那个位置,却醒目地显示着一个数字10。
脚步顿住,我将手里的烟抽完,给赵笠打电话。
这厮倒是很快接通,骂我说前几天死哪儿去了,怎么都联系不上,岚澜问他几次,操心得不行。
我想起那三天只是和方磊、墨芷舞以及雨茗等几个人联系过,倒是没CALL老赵。
叹口气,我解释手机坏了,现在已经和岚澜通过电话,她有点情绪,让赵笠帮我劝劝。
老赵闷声答应,我又问他借了一千块钱,没告诉对方干什么只说有急用。
赵笠嘟囔两句,意思是我太大手大脚,就知道向他一穷学生借钱。
不过,抱怨几句后,还是告诉我马上微信转账,分分钟就到。
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已经想明白自己该干什么。
南京一分钟也不愿意再呆下去,我必须要走,去找雨茗!
我要在十一月十一号零点到来之际,出现在雨茗面前,对她说生日快乐,说我爱她,并且成为第一个送上28岁生日祝福的人!
手机响了一下,是英婕的短信,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江潮先生,请别忘了自己的使命!”
使命?!
我苦笑,原来我江潮也有铁肩担道义的这一天。
打车直奔高铁站,南京去往上海的动车很多,我想了一下,觉得太早过去没意义,雨茗团队之所以要在青浦驻扎五天之久,肯定因为有很多需必须处理的事情,下午过去也是白等着,我总不能让雨茗放下手里的工作陪我。
给她打电话,我需要确认雨茗会不会今天回南京,不然,我去她回,两人错过就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