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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想,在夏天穿上冬装,我想我想,听清鸟儿的展望…
歌词是重复三遍,而我们,唱了九遍。
到最后,很多观众已经学会了,即便不清楚具体是那些词语,也跟着我们一起大声唱起来。
我想,我想…
是啊,也许每个人都有想要做的事,想要吻的人和想要醒不来的梦,只不过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能够真正实现。
终于,唱了十几分钟,我大汗淋漓,身体的虚弱让我不得不将演唱停止。
我开心了吗?
也许吧,因为我唱了想唱的歌,做了此刻希望做的事。
但,我终究没有见到想见的女人,尽管也许见了面,我也不太可能像以往那样随便吻她了…
没有继续在时代广场停留,我放下吉他,和两个大男孩告别。
对方很礼貌地要求和我交换联系方式,甚至说如果可能,希望我能在空余时间参加他们的社团表演,走进校园。
我笑笑,没有答应两人。
对我来说,这种放飞自己的时刻只能偶尔为之,生活已经翻篇,大学时代距离我太久太久,我,早已不属于那里,不属于那个年纪。
…
回到病房的时候,值班医生和一名护士正怒气冲冲训斥岚澜,我爸妈没在,也许二老脸上挂不住吧,反正只有岚澜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尬笑着解释,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连忙走上去,好说歹说,承认别人都不知情,是我江潮自己脑子突然短路,非要出去玩心跳,并保证不会再下次,还说如果因此出现任何意外,医院没有责任云云。
都特么快给对方跪下了,医生和护士这才怏怏地叹气,语重心长教育我说什么千万不能小看了康复阶段的治疗,很多术后并发症还有康复过程中的药物反应都不是当时就会表现出来的,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只有彻底痊愈后才算数,并且即便如此也需要定期回医院复查。
又说我是成年人,应该明事理,这样做会让医院很为难的,他们是医生,必须对病人的健康负责…
好话说尽,费劲口舌送走喋喋不休的两位,岚澜噘着嘴,扭头和我生气,甚至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得不行。
我只好又开始哄岚澜,唉,纯粹自找罪受,谁让我江潮作死呢。
这丫头却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潮潮,你,你这样做想过我们的感受吗?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想着简约的,可…可如果你注定不能和简约在一起,你能永远这样下去吗?生活总归要往前看的,人不能活在回忆里啊!”
我默然,伸手搂了搂岚澜,心想,你还说我,难道你不是吗?
若不是放不下自己初恋的感觉,放不下大学时候我们举案齐眉的那一年,你会这么久也没有男朋友么?
唉,何苦!你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