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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川也不再坚持,只是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许言末,我不会强|迫你。”
“谢谢莫少。”许言末泪水依旧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她站起身,却发现双腿都是软的,一点支撑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许言末搀扶着办公桌,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休息室走去,那儿是莫少川的领地,也是别人的禁地,却不是她的。
许言末进到休息室,直接奔向了大床,一下跌进去,随后颤抖着双手把信件拆开,里面除了一张信纸,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DNA鉴定书。
后面,还有好几张照片,那些照片,是她和她那个生父在一起的,而生父对她的举动,显然是不堪入目的。
许言末闭紧双眼,狠狠的撕碎那些照片,脑海里面的回忆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让她痛的整个身子都卷缩起来。
就是那一次,她那个生父喝醉,被她那个好妈带了回去,然后……
她被生父压在身下,而她的妈妈,还拿着手机在一旁拍,幸好,外婆及时赶到,砸伤了生父。
秦浩天,畜生,畜生。
许言末紧紧按住胸口,让自己把那些记忆逼出去,那个男人的嘴脸,却愈发在脑海里面变的清晰。
虽然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可是这件事情却成了许言末此生最大的阴影。
为什么,她的妈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她都已经和外婆逃了出来了,她们已经认命了。为什么秦家和她的妈妈还是不肯放过她。
许言末无声的流着泪,那张亲子鉴定,也被她撕的粉碎。碎屑洒落一地,混合着泪水无声的掉落。
许言末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后才浑身酸软的坐起身,看着一地的碎屑,一下跪在地上,手指哆嗦着去把那些被撕碎的东西捡起来。
跌跌撞撞的冲进洗手间,把那些碎屑全部丢进马桶,随后用劲的按下冲水开关,看着水流带起漩涡,把那些不堪的过往一一冲走。
许言末眼睛红肿着,艰难的撑住盥洗台,她要怎么和莫少川解释,这种不堪的过往又要如何说出口。
莫少川知道后,还会不会原谅自己,还不会……把她留在身边?
许言末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不停的冲洗着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让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她这么怕,怕莫少川知道后不要自己,是当真已经丢失独自生存的能力了吗?
不,不是的,是她贪恋,莫少川给的温暖和保护。
许言末伸手拉过毛巾擦干脸,脚步虚浮的走出去,看到莫少川依旧站在落地窗前,背影修长且干净。
阳光笼罩着莫少川,让他少了往日的冷酷冷漠,整个人多了丝温暖。只是修身屹立的站在那儿,就让她整个眼里都觉得是春天。
许言末上前几步,站到了莫少川的身边,声音有些沙哑,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莫少。”
“嗯?”莫少川微微侧眸,随即眼底聚集起不悦,“你哭了?”
“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许言末冲着莫少川努力牵扯了一下嘴角,露出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莫少川嫌弃的伸手去擦她的眼角,“不想笑就别想,这儿没人让你强颜欢笑。”
“莫少,谢谢你。”许言末泪水又掉下来,“莫少,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也许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你会不会……会不会……”
嫌弃我……
后面的三个字,许言末最终没有勇气问出声,只是无声的泪水泄露了她的慌张和脆弱。
莫少川在心底轻叹一口气,伸手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知道蓝兮和南宫厉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许言末摇头,她只知道外界的新闻,传言过南宫厉和蓝兮之间的传奇故事。
可是具体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南宫厉最初把蓝兮带在身边的时候,他找了她四年,可是蓝兮并不知道。南宫厉是害的蓝兮陷入万劫不复的那个人,却也是给了蓝兮最多温暖的那个人。”
莫少川低沉的嗓音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嗓音清冽好听,让许言末听着,焦灼不安的内心逐渐安稳下来。
“最初的时候,蓝兮和你一样战战兢兢,生怕南宫厉知道自己那不堪的过去,可是她那不堪的过去,另外一半就是南宫厉。”
“许言末,你的第一次是我,你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