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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总感觉今天的我似乎有些不对劲,甚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也醉了,看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丁一,
映着客厅窗外塞进来的月光
他的容貌在我眼前开始模糊,但即使这样他刀削般深刻的俊美五官还是依稀可见,像是扎在我记忆深处,哪怕闭着眼睛,我也能勾勒出来。
不知怎么的,我看着看着,突然就不敢伸出手去触碰他了。
我心中一阵莫名,小爷我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这样啊?
丁一这小子又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我干毛一副正人君子,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意思下手的模样?
这样想着,我一咬牙,一闭眼,扶着他的腰,捞起他的胳膊,就准备全身发力把他背起来。
奈何我这战五渣的水平,人刚抬起来几公分,就感觉自己背了一头待宰的肥猪,一秒被压趴在沙发下面。
丁一被我带的一头夯在茶几角上,闷哼了一声,趴在我背上一动不动,跟去世了一般。
我吓了一跳,怕他撞出个好歹来,连忙准备起身查看他怎么样了。
但没想到丁一就小子看起来挺劲瘦的,没想到是个实心的!
我被他像叠罗汉一样压在身下,连个转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骨头都要碎了。
我刚想骂娘,忽然就感觉耳根子吹来一阵带着酒香的热气。
我猛的就把骂娘的话噎回了肚子了,浑身都僵硬起来。
“丁一?”我伸出手去推他的脑袋,企图让他离我远一点,殊不知我推他的手指尖都在发颤。
丁一一动不动,继续保持着趴在我背上,下巴放在我肩上的姿势,睡成了瞑目的帅猪。
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均匀的洒在我的颈窝和耳后,我几乎要因为他的“二手酒”也醉过去了。
我迫切的想逃离这种窘迫的局面,但奈何沙发君和茶几兄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俩完全是夹在沙发和茶几中间,跟两根夹心的香肠一样,压根伸不出四肢用力。
我垂死挣扎了半天,可能是力气耗尽了,直接没心没肺的贴着冰凉的地板砖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知道这个晚上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整一宿梦里都是那个掷地有声的“你”字。
等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卧室床上,被角掖的好好的。
我慢慢坐起来,感觉有些头晕,还有点想流鼻涕。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丁一压着我睡了一晚上!
我说我咋浑身酸痛,像是被蹂躏了十八遍一样,没有一处舒坦的。
而且可能是贴着冰凉的地板睡了一宿的缘故,我这小身板果然不负众望的光荣感冒了。
估计是他早上比我还先醒来,把我搬到卧室睡去了,不然我这感冒得更严重。
我这人向来心宽,什么事记得快,忘得也快,招财都说我这人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心眼子比女蜗补的天还大。
于是我边擤鼻涕,边爬起来满屋子喊丁一,金宝从阳台窜出来,对着我哼哼唧唧的叫,想让我带它出去遛弯。
这阵子我因为接活受伤,也没带它好好出去玩过,有点闹脾气了。
“走开。”我带着鼻音作势要踢它的屁股。
这小东西呜咽了一声跑开了。
丁一听见我喊他,声音从厨房传来:“你把桌上的药吃了。”
我把擦鼻涕的纸丢进垃圾桶里,看到餐桌上备好的感冒药,端起来一口干掉,温度刚刚好。
心道丁一果然是铁打的,昨天晚上喝成那个样,第二天跟没事的人一样,反倒是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