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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跟宝四爷赌气又赛车,不过最终却相逢在生死关头,原来有人密谋要杀死这位大人物,被霂儿撞见…… 一霂儿嘟着嘴巴要走,他突然又转过身来:“你刚才那些话,究竟从哪里听来的?!说!”
他严厉地瞪着霂儿,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不说!”霂儿也学他昂首挺胸起来。他抬起手命令霂儿:“说!”
“就不说!”霂儿一点都不害怕地朝他顽皮地眨了一只眼睛。
李肆小心地看着宝四爷,着急地朝霂儿使眼色:“你快说吧。”
“真奇怪。”霂儿道,“我又不是他的仆人,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老伯,您这位四爷可真难伺候,唉!现在本姑娘要回房休息了。”说着抬腿大大咧咧地要走,两个随从拦住了她。
“干什么啊?”她转过身,“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啊?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突然就……”霂儿看着两个带刀随从,想起这可是世恒哥的府上,于是用命令的口吻道,“请让开!”
两个随从看着宝四爷气得铁青的脸,依然不动。
霂儿大步走过去,绕开他们两个,郁闷地回房了。
李肆擦了一把汗,要是霂儿姑娘不走,指不定这里要出人命了。
霂儿嘀咕着躺下:“这个人太奇怪了,说翻脸就翻脸……”
李肆还在宝四爷跟前说好话,宝四爷气愤地道:“这丫头,满口胡话,竟然说朕……”他握拳砸在茶座上:“简直大逆不道!”
“皇上息怒啊!不知者无罪。奴才看这姑娘性子豪爽,心眼儿也倒不坏呀。”
“哼!”想起她刚才的模样,他无奈地冷笑,“这世道上,竟然有人比朕还横,说了就走!你说,哪家的丫头这么不懂规矩?简直毫无大家闺秀之样!”
“是,是,主子说得对,这丫头啊,不知好歹,不懂规矩,毫无大家闺秀之样。”
“世外桃源?我看她是胡编乱造的。”
“主子,您还别说,这天地广阔,指不定还真有那世外桃源可寻呢。”
乾隆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那丫头片子胡编乱造,无聊之极。真是该骂!”
“算了算了,不说了。吩咐下去,明儿一大早就起程。”
“嗻,那您早点歇息吧。”
李肆为他铺设好了床铺,放好衣服帽子,他一躺下脑子里就回旋起霂儿刚才大方唱古词的韵律。那曲谱得真妙啊。想起她的话,他就气恼得很,可是想起霂儿调皮地眨眼睛,他闷头地道:“跟个小妖精似的,简直不知矜持为何物。”
李肆悄悄退出房门,秀亭跑来低声问主子可气消了,李肆道:“这可是主子近来话最多的时候了,连睡前还嘀咕着呢。看来那位还真是一贴猛药,主子对她是又气又怜的。”
“李公公,要是这位姑娘真能让主子忘记那找不着的,也是一件好事啊。”一旁的侍卫说。
李肆思忖了一会儿,点点头:“是啊。对了,你那位朋友打听的事可是真的?”
他认真点头。
李肆叹气:“红颜薄命啊!”
跟着听里头问说什么呢?他们便再无言语了。
正在霂儿还没熄灯躺下的时间,司马世恒跟依依回府了。一回来管家便上前低声在他耳边报告说怡亲王来了,还带了客人。他一愣,心想莫非是皇上。
“那霂儿呢?睡了吗?”
“估计睡下了。”
“吩咐下去,备好马,明天一早我必须快马加鞭去江南。对了,好好招待尧姑娘。”
“是!那明早还备马车吗?”
他思考了一下:“先不必了,我得赶去办事情。”
“哦!世恒哥,你也累了,早点歇息吧。”
“对了,你就不要跟我去了。”
“不行!我要去。”她笑起来,两个酒窝更添几分美丽。
司马世恒认真地摇头:“我说了,你不要跟着我,就在这里玩几天吧。你对这里比较熟悉,明天也可以带霂儿到处走走。”
“霂儿……是什么人啊?是男是女?”她有些好奇地问。
“哦,你还记得那天我跟洋人谈生意的时候,身边跟了个小个子的公子吗?”
“记得,我听他说起洋文来可顺口了。”
“呵呵,是啊。我啊,以后还要抽时间跟她学习。她就是冉霂儿,以后是我的左右手了。”
“哦……是冉公子?”
“也可以这么说。”他神秘一笑,然后脱下帽子,管家立刻接过去。
“管家,带依依小姐去厢房吧。”
“是!”
司马世恒问了丫鬟过后,先到了霂儿房门外,见里面亮着烛光,于是低声问道:“霂儿,睡了吗?”
霂儿翻身起来,大声道:“世恒哥回来了?”
门开了,霂儿看到世恒哥,她亲切道:“你怎么谈了这么久的事情?怎么样?现在忙完了吧?”
“嗯。我有事情跟你说说。”
“什么事?”
“明天一早我要赶路南下,那边绸庄出了事情。所以,不能叫马车一起去。霂儿,你暂时就在这里住下好吗?”
“哦,好啊!”
“还有,今天正好来了个女客人,我让她给你做伴,陪你在济南城里好好逛逛。”
“谁啊?我见过吗?”
“她是香榭阁老板的侄女儿,叫尧依依。”说着往后看,尧依依也正好过来了。他转身介绍道:“依依,这就是冉霂儿。你叫她霂儿吧。”
“依依妹妹你好!”霂儿微笑招呼,依依的脸色突然就冷淡下来了,霂儿因为洗完头,没戴帽子,所以让人一眼看出她是女儿身了。依依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怎么了?”
尧依依回过神来,淡淡地笑:“原来不是公子,是姑娘啊。”
霂儿点头:“那天在香榭阁里,依依的琴弹得太棒了!”
尧依依不解地盯着司马世恒,司马世恒立刻解释:“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说话总是怪怪的。你要是没听懂,就问她。”
霂儿不好意思一笑:“我的意思就是你的琴非常好,美妙动听,让人……浮想联翩的。”
依依回她:“霂儿姑娘的洋文也非常好。”
“这个……马马虎虎吧。”霂儿爽朗一笑。
“你们两个聊吧,我去找京城的宝四爷了。”他看了看霂儿,“你啊,夜里风凉,别穿得太单薄了。”说毕又吩咐丫鬟给霂儿和依依的房间多加条棉被。
“再加个香炉吧。”
“是,少爷!”
霂儿大方地说谢谢世恒哥。世恒盯着她微笑:“我走了。”
“晚安!”霂儿朝他挥手。
等他走了,霂儿想开口留她进屋聊天,谁知依依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现代。
尤曼坐在一间雅致的餐厅包间里,抬手看着表。不一会儿,听外面服务员的敲门声,她等的人来了。
这个男人正是那天穿皮衣的杀害教授的凶手。
“你好,是唐先生吗?”
他点头微笑道:“你就是李教授介绍的爱好考古的尤曼同学。”
“是啊!”两个人握手,唐代鼎欣赏地看着漂亮的尤曼。尤曼抬手请他入座,然后道:“听说您在美国德尔研究所里工作,我真是非常佩服。”
“是吗?”
“是啊。研究时空隧道,而且已经攻入了量子态隐形传输数据规律部分……”
“嗯。不过听说你手里有一位过世的科学家得到的最新计算资料……”
尤曼点头:“我这位爷爷其实也在你们向全世界公布重要发现之前发现了更多的研究数据资料。不过可惜的是,他老人家出了意外。出于尊重他的权威,我建议在给你资料之前我们签个书面协议。”
“哈哈!尤小姐真会开玩笑,你在质疑我们的权威?”
“怎么?你不同意?”
他想了想,点头:“好吧。你有什么要求?”
“如果你们按照这资料上记录的方法,做出了能够穿越时空的机器,我要做第一个试验者。而且,还要第一个无条件得到产品……”
二
一大清早,马儿仰头鸣叫着,马蹄声渐渐地远去。霂儿翻身坐起来,闭着眼睛抓怀表。揉开眼,她喃喃地念了句才5点啊,谁在弄马叫啊?说完就倒下身去。然而不到几秒钟,霂儿惊魂地支起来,世恒哥走了吧?!
对啊!昨晚上就说了。
她继续蒙头舒舒服服地睡过去。
此时此刻,起床更衣的宝四爷正在李肆的伺候下用盐水漱口。
马车备好了,宝四爷用了早点,路过霂儿房间的时候,看了一眼,然后背着手大步离去。
尧依依拉开门追出院子问管家司马世恒呢,管家说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尧依依闷闷地坐下去,呆呆地喝着水。
张开双臂,霂儿畅快地伸了个懒腰,打开门看着外头晴朗的天空,舒畅地道:“今天天气好晴朗!”正说着,丫鬟已经端了热水,拿上妆奁进来了。
一位老嬷嬷将一些胭脂水粉都捧了进来。
“姑娘,让我们给您好好梳妆吧。您今天可不用穿公子服了。”
霂儿一愣:“谁说的啊?”
“少爷说你是姑娘家啊,姑娘家自当打扮成姑娘样子啊。”
霂儿摇头:“不要不要,那多麻烦啊。阿姨……哦,大妈,我一会儿啊,要跟依依小姐出去逛街,她呢是姑娘,我就是公子。呵呵。”
“可是……”
“谢谢你们的好意了。我还是穿公子服,戴公子帽吧。”霂儿笑道。
恰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匆忙跑了进来:“冉姑娘,尧姑娘让小的转告您,她要下江南去。所以不留下陪您了。”
霂儿吃惊地张开嘴巴:“不会吧?”
“这会儿都上路了。”
霂儿想了想,道:“她走了,我就不好玩了啊!我也要去!”
“可是,少爷吩咐让小的们好好保护您啊!”
“霂儿姑娘,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这里也有好玩的呢。”
霂儿想了想:“不了,我也去吧。你们能帮我叫车吗?我还是去找世恒哥吧。万一他在江南碰到洋人怎么办?我可是他的随行翻译。”
“江南倒是真有洋人的。”家丁低声道。
“那小的去通知管家,再派马车,护送您去。”
“谢谢!”
简单吃了早餐,霂儿便起身跟管家告辞了。管家细心地吩咐了家丁好好照顾霂儿,还特地安排了个带宝剑的下属骑马保护。另外又说要丫鬟跟着,霂儿觉得这样不好意思,于是再三推却了。最后终于还是拗不过她,一个车夫一个随身保护的就吆喝着上路了。
等霂儿一走,老嬷嬷、丫头就围着管家说道起来。
“我看咱们少爷把这位霂儿姑娘当成香蓉姑娘了。”丫鬟道,“他从前可没这么让我们招待过一位姑娘,跟伺候主子似的。”
“是啊,昨晚来的尧姑娘都没这么仔细伺候过。”老嬷嬷道,“看少爷跟霂儿姑娘说话口气温和,看那眼神。估计,是真的有意思了。”
老管家笑起来:“只要少爷人清爽了,心情好,就什么都好啊。这总算让我们好跟老爷交代啊,老爷在天之灵是保佑着少爷的。”
“对啊。”这边在七嘴八舌地猜测、议论。
那边路上,霂儿的马车风也似地飞奔着。霂儿无聊地坐在里头,透过窗口看着飞快后退的房屋城镇。突然想起了每天都背在身上的小袋子。这袋子两头是由细细的丝带连接,下边仿佛一个两手深的布袋。可还有拉链把里头的东西封好了。她翻开衣襟,将袋子扯开,伸手进去,居然摸到了两指宽的小MP4。
“哇!”霂儿吃惊地拿出来,上头还有细细的耳机呢。
“这是我的啊,我怎么都忘记了随身带上的?”
她尝试着打开,MP4显示还有最后一格电,想听音乐,却意外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口音。她诧异地注视着屏幕。上头是几个字符:“资料录音”。
“哦!是尤曼在图书馆查的资料吧?这个人啊,做梦都想穿越时空。”
霂儿一边伸手抓紧了窗口,一边听着尤曼的声音。
“公元1738年秋,乾隆私下江南遭遇刺客,几乎命丧于此。同年11月,西北战事诱发,边关守将利用敌军内乱趁机派人打入其内部,一名姓戴的佐领深入敌军,勇擒敌首,与将军里应外合打退敌军,我军捷报。
“公元1739年春,选秀时节,乾隆为怡亲王弘晓赐婚,然事发蹊跷,宫中盛传有妖女偷入宫中迷惑天子。此后,太后着娴妃率人侦查,发现一不明身份之人乔装太监神秘出入紫禁城并左右天子神智……太后误以为天子竟有断袖之癖,软硬兼施,于次月找出此人,秘密处决,焚烧祭天……“以上资料来自无名氏《高宗野史》,资料无原件,为后世者断断续续摘录。不过……”尤曼突然转了一下口音,神秘地道,“野史还记录说这位迷惑乾隆的神秘人其实乃是一年轻女子,来历不明且神秘兮兮,口音奇异,还能说多国语言,此女曾在刺杀事件中救过天子,还协助弘晓解决中俄边哨冲突。多方百姓也受过恩惠云云。根据我的分析,这非常非常有科学价值。如果这个女子是清朝人,根本不可能会说多国语言,但如果是外国人,也不可能让别人认不出来。所以,我认为这个人,可能是……穿越过时空的过客……只是不幸命丧紫禁城啊。而且才去了不到两年,就这么被秘密处决了,也不留下什么纪念品让我们好有线索调查……唉!本次资料暂时记录完毕。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