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驴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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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嚷道:“妈妈,我要吃冰淇淋。”

刘军说:“走,叔叔带你去买冰淇淋。”

刘军说着,将毛毛抱在怀里下楼去了,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刘军并没有领毛毛上来。沈璐璐到楼下看个究竟。服务员告诉她说,他们这儿没有冰淇淋,刘军领着毛毛出去了。

这么晚,刘军领毛毛出去这么长时间做什么?于是,她给夏明伟打了个电话。还没等把话说完,手机就没电了。沈璐璐来不及细想,大声呼唤着毛毛的名字。喊了几声,似乎隐隐传来毛毛的回音,可等她再喊的时候,声音就没了。听声音,毛毛就在不远处。沈璐璐顾不上路遇野人的危险,顺着声音追了下去。沈璐璐一边追一边呼唤着毛毛,这时,她又听到毛毛回了一声。毛毛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

沈璐璐不解,刘军为什么将毛毛抱走呢?

沈璐璐想给夏明伟打电话或报警,手机没电了,只好一路追下去。远远的,沈璐璐发现了刘军的身影。

沈璐璐边跑边喊:“刘军,你想干什么?”

可刘军好像没听见似的,背着毛毛继续向前跑。这个刘军,荒山野岭的,他想把毛毛带到哪儿去?都怪夏明伟粗枝大叶,没了解他的背景。怪不得这一路上刘军寡言少语,原来,他是别有用心。夏明伟并不了解他。

他为何要绑架毛毛?难道,他想搞恶作剧?

沈璐璐越想越不对劲。毛毛是个六岁的女孩,他一个大男人在月夜下抱着她跑,怎会是恶作剧那样简单呢?这里面一定另有名堂。

沈璐璐曾是市里的长跑运动员,所以,追起刘军来并不费力。忽然,刘军转过一片树林不见了。沈璐璐拼命往前追,突然,一个黑影从公路边的一棵树后窜了出来。沈璐璐仔细一看,是刘军。此时的刘军,一扫在一起时的老实憨厚,面露凶恶之气。

“刘军,你要做什么?”沈璐璐厉声问。

刘军洋洋得意:“做什么关你屁事?识相的闪一边去!”

这时,沈璐璐发现,毛毛躺在草丛哆嗦一团。沈璐璐正要扑向毛毛,刘军的拳脚就袭了过来。沈璐璐曾经学过一段时间散打,虽然刘军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一时却奈何不了她。

这当口,两道光束射得沈璐璐睁不开眼睛。从一辆轿车上下来三个壮汉,不由分说将沈璐璐打倒在地,然后将毛毛塞在车内。

刘军对那三个人说:“这女的怎么办?将她扔在这儿会对我们不利的!”

一个汉子说:“把她也一块带走。要做,就做得干净利索!”

沈璐璐刚要起身,一阵拳脚袭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沈璐璐苏醒过来。她本能地想挣扎一番,奈何被捆得结结实实,嘴被堵上,眼睛也被蒙上了。现在,她感觉自己没在车上,而在一个静静的房间里。毛毛现在怎么样了?夏明伟只是一个刚出校门的穷画家,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毛毛呢?刘军说自己是大二学生,怎么会绑架了毛毛呢?难道,刘军是黑社会的?

一阵脚步声响,一个女人说:“把她眼睛和嘴上的布拿掉。”

沈璐璐的蒙眼布被揭掉了,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空旷的仓库中。几个汉子簇拥着一个气质高贵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奇怪的是,刘军并没在其间。

毛毛在哪儿,这个女人又是谁?

沈璐璐问:“你是谁?你们把毛毛弄到哪儿去了?”

女人起身踱到沈璐璐面前笑了:“孩子现在很好,她又不是你的女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女人说到这儿,蹲在沈璐璐身边,慢声柔语地说:“看样子,你和夏明伟很熟悉,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我叫柳雪梅,当年,我和我的同学小米同时爱上了夏明伟,可夏明伟却选择了小米,为此,我对小米恨之入骨。我表面上装作非常平淡,暗地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将夏明伟抢过来!”

女人竟然是柳雪梅。她不是抛下夏明伟跟一个有钱人走了吗?

“知道小米是怎么死的吗?”柳雪梅的情绪很激动,没等沈璐璐接话,就咬着牙说:“是我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的!”

沈璐璐心一颤,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狠如蛇蝎!

“我打听到小米和夏明伟常在小镇后边的山上写生。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了他们在一起恩爱的镜头。于是,我就趁夏明伟下山将小米推下山崖,然后在夏明伟失落的时候得到了他的爱。”

柳雪梅说到这儿吐了一口烟笑了,“可我发现,我深爱的夏明伟原来也只不过是个平庸的男人。我不知道当年小米为什么那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当我看到一到月圆之时夏明伟仍然不在乎我的存在去小米的坟前,我知道他爱的人仍是小米。”

沈璐璐惊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绑架毛毛?”

柳雪梅说:“因为毛毛,我和夏明伟产生了矛盾,我们俩的感情越来越远,最后,我离开了他。这时,我遇到了来小镇上寻找女儿的男友。当年,他的女友生下孩子后去世了,男友当时因为要出国继承财产很无奈,于是,孩子就被夏明伟的哥哥抱养了。男友回来后,千方百计想要回他的孩子,但被夏明伟的哥哥驳回了请求。认识了男友后我才知道,毛毛居然是他的女儿!为了取悦男友,我产生了一个夺走毛毛的念头。我把这个想法和男友说了。男友找到了黑社会化名刘军的杀手去偷毛毛。恰遇夏明伟和你们几个驴友谈论旅途带上毛毛,刘军灵机一动加入了你们的驴友队中,可一路上并没找到下手的最佳时机。到了野人客栈后,夏明伟去看野人,只有你在毛毛身边,于是他就打电话让附近的兄弟来接应。做好了这一切后,恰巧毛毛要冰淇淋,他就带毛毛跑了。”

沈璐璐说:“难道,你就不怕法律制裁和道德的谴责?”

柳雪梅冷笑说:“法律,道德,我要是害怕这些就不会这么做了。没时间在这儿和你磨蹭了,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知道得太多了,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了吧!”

沈璐璐依然很镇静:“我知道,我想,你还是考虑一下通过法律的手段让你丈夫索回毛毛的监护权吧,这样,对你和夏家兄弟,对毛毛也都有好处。你想过吗,这件事儿放在幼小的毛毛身上将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呀?”

柳雪梅冷笑:“我既然这么做,当然也考虑到了后果。我已将毛毛安排好了,凭夏明伟他们就是三头六臂也别想找到。”

沈璐璐说:“那好吧,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好吧,只要我能答应的,一定会满足你!”

沈璐璐说:“我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想再见一见毛毛,跟她说几句话,好吗?”

“你想得可真天真,从现在开始,毛毛的一切和你没有任何联系!来人!”柳雪梅一挥手,几个壮汉便向沈璐璐走了过来。柳雪梅冲他们努了努嘴,几个壮汉会意,向沈璐璐走了过来。

一个黑脸儿壮汉刚要弯下腰来拉沈璐璐,忽见沈璐璐猛地抬起一脚踢在汉子的裆部,那汉子“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原来,沈璐璐只是被反绑了双手,汉子们岂知沈璐璐练过散打的绝活?不过,沈璐璐行动不便,很快,又被围在了当间。

沈璐璐知道自己今天的窘境,她一边周旋,一边大声呼唤着毛毛的名字。可仓库里除了她的回音外,哪有毛毛的动静?

“妈妈,我来了!”

毛毛的声音!沈璐璐疑心自己听错了,可仔细一听,果然是毛毛的声音。

毛毛在哪儿?

“毛毛,妈妈在这儿!”沈璐璐呼喊着。

忽听一阵脚步声响,柳雪梅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冲进几个汉子。沈璐璐发现,抱着毛毛的竟是夏明伟。柳雪梅和沈璐璐以及围攻她的几个壮汉霎时都愣在那儿了。

柳雪梅惊问:“你们……你们是谁?”

为首的汉子冷笑道:“我们是刑警。”

汉子们亮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后,柳雪梅几个人只好束手就擒。沈璐璐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了。毛毛跑过去,摇着沈璐璐的肩膀,哭着叫妈妈。

在大伙儿的呼唤下,沈璐璐醒了。

沈璐璐流泪问:“驴哥,你们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儿的?”

夏明伟指着她腕上的手表说:“看到它了吗?那是一只微型的信号仪,它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接到信号。我怕你在旅途中有闪失,所以,就把这只特殊的信号仪带在你身上,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

昨晚,夏明伟看到沈璐璐腕上的信号仪的信号在手机中闪现,心里这才稍稍安稳。回到客栈,店老板说,客栈外边安有监控。打开监控,果然看到刘军抱着毛毛去公路,随后又看到了沈璐璐顺着公路追下去的镜头。

店老板报了案,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出刑警赶来,通过夏明伟手机反馈过来的信号仪和公路上发现沈璐璐的手机以及搏斗和汽车轮胎的痕迹,刑警们经过技术分析后一路追踪,很快找到了柳雪梅他们。

夏明伟和刑警们上楼时,听到了一个房间里传出毛毛的哭泣声,刑警们撞开门,果然发现被一个女子看护下的毛毛。

夏明伟将毛毛抱在怀里,可他仍然不知谁绑架了毛毛,更不知道沈璐璐此时的安危。刑警们在那个女子的指点下,很快就找到了仓库。

夏明伟没想到,绑架毛毛竟是柳雪梅。当他得知她还是杀死小米的凶手时,震惊得几乎要疯狂了。在大伙儿的劝说下,情绪才渐渐稳定了下来。他心里万分感激的人就是沈璐璐,他抱着毛毛走到沈璐璐面前深鞠一躬。

“谢谢你,璐璐!”

沈璐璐羞涩地一笑:“能为老驴效力,实在不虚此行。”

众人都被逗笑了。

“璐璐,明天就是芦笙节了,我们在一起好好感受一下。”夏明伟说。

沈璐璐说:“芦笙节在肇兴,怕是时间不允许。”

夏明伟兴冲冲地说:“璐璐,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现在就在肇兴呢!事情巧合得很,刘军和柳雪梅约定的地点居然就在这里。”

“那可真是太好了!”沈璐璐跳了起来。

夏明伟发现,沈璐璐浑身上下竟然透出一种青春的活力。

为了庆祝毛毛和沈璐璐平安,杜桥在一家酒楼摆下酒宴。酒菜上齐了,沈璐璐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姑娘落落大方地向夏明伟走来:“老驴,不认识了?我是沈璐璐呀!”

众人都惊呆了。原来,和他们一起跋山涉水的沈璐璐竟是年轻姑娘!

沈璐璐见大家惊愕,就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戏院表演系的学生,化妆和表演是我的拿手好戏。出门在外,不得不防,所以,打扮成一个中年女人,也是为了自我保护呀!”

大家都非常惊叹沈璐璐高超的化妆术。夏明伟恍然大悟,怪不得老感觉沈璐璐的声音和她的实际年龄不符,人家原本就是个女孩子嘛!

大家在一起推杯换盏,谈兴甚佳。

杜桥端酒说:“沈璐璐由大姐变成了小妹,那我也有一个秘密要说出来,希望大哥不要怪罪。”

夏明伟和沈璐璐不解地看着杜桥。杜桥说:“夏大哥,其实,我是野人客栈老板的儿子。”

夏明伟和沈璐璐睁大了眼睛,杜桥怎么成了野人客栈老板的儿子?

杜桥见他俩很疑惑,对夏明伟说:“在学校,没事我就上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驴窝看到了你发的帖子,一个大胆刺激的念头在我眼前闪过,何不借用夏大哥的文笔来为我爸爸的客栈做一个不花钱却又独特的广告?于是,我就在后边跟了帖,利用放假这几天加入了驴友,想方设法将你和璐璐领到我们家的客栈。野人是我早就编出来的。至于野人,是我爸爸手下的服务员踩着高跷装扮的。”

“杜桥,你果然大有来头!这回,不是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是你灵机一动领着我们看野人呀!”夏明伟嘿嘿笑了。

杜桥说:“夏大哥,实在是对不住你和璐璐呀!”

听罢杜桥的讲述,夏明伟和沈璐璐都笑了。

夏明伟说:“兄弟,我真是服了你了!不过,就凭咱们这份难得的情谊,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写写野人客栈这段奇遇发在驴窝里。来,咱们共同干一杯!”

几个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夏明伟发现,沈璐璐在举杯的时候,悄悄地冲着他笑呢!

这个沈璐璐,真是鬼精得很。她扮成中年女子,除了自我保护外,会不会还有别的用意呢?夏明伟一边在心里赞道,一边在想。

第二天,大家一起参加了芦笙节。节日现场在一个山坡上,如潮的笙声中,人们围成一个个圆圈跳芦笙舞。小伙子在圈内捧着长长短短的芦笙边吹边跳,姑娘们踏着笙歌的节奏翩翩起舞,场面非常壮观。

看着这个火热的场景,夏明伟不由想起了 “鬼节”那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小米在梦里非要他来体验一下芦笙节,此时,她可否就在自己身边?想到此,夏明伟不由有些伤感,脸上涌现一丝凄然。

“明伟哥,你在想什么呢?”沈璐璐问。此时的她,活泼和欢乐溢满在脸上。

杜桥诡笑:“面对此情此景,明伟哥不知有何感想?璐璐,你问问他。”

沈璐璐就问:“明伟哥,为什么跳芦笙的小伙子总爱在自己的芦笙上插上几根野鸡毛?”

夏明伟不解,沈璐璐怎么将他叫成了明伟哥,而不是驴哥了!

这丫头,该不会又在玩什么花样儿吧?

不过,在沈璐璐面前还得有个大哥的样子,于是,夏明伟说:“这是正义战胜邪恶的象征,也是追求美好爱情的表示。你快看,一会儿姑娘们还会把织好的花带,系在自己心爱小伙子的芦笙上。”

夏明伟话音刚落,果然有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给小伙子的芦管上系织好的漂亮花带。

沈璐璐说:“明伟哥,你就不盼着有个心爱的女人给你系上漂亮的花带吗?”

夏明伟扭头,沈璐璐正含情脉脉看着他呢!

夏明伟心下一动,忙红着脸儿说:“我当然想了,可我这条件,哪个姑娘会心甘情愿给我带上花带呢?”

沈璐璐勇敢地抬起头:“明伟哥,如果你接受,我愿意将花带系在你的脖子上。”

没等夏明伟反应过来,沈璐璐居然从一个苗族姑娘手里要过一条花带系在了夏明伟的脖子上。

一旁的毛毛乐得拍起了手:“叔叔真好看,叔叔真好看!”

杜桥哈哈笑道:“明伟哥,没想到,璐璐竟如此深藏不露!”

“一边凉快去!”沈璐璐满面绯红,冲着杜桥摆了摆手,“不过,你要是想戴,下次找个心爱的女孩儿吧!嘎嘎!”

怪不得沈璐璐不叫他驴哥而改叫明伟哥了,这丫头,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夏明伟没想到,驴友之行,居然让他收获了一份爱情。可他不明白,沈璐璐为什么爱上了他。

回去的路上,夏明伟说:“璐璐,你不会是一时冲动吧?”

“怎么会呢?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和你在小镇上一起经营那个画店。”

面对沈璐璐大胆的表白,夏明伟幸福到了极点。

“我不会在做梦吧?”

“怎么会呢?疼吗?”沈璐璐大胆地看了一眼夏明伟,伸出手来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夏明伟笑了。

沈璐璐说:“明伟哥,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吧!”

“我想跟你一块去到小米姐的坟前祭扫,我有话儿要跟她说。”

夏明伟不解,沈璐璐为什么要求到小米的坟前呢?

三天后,夏明伟和沈璐璐来到了小米的坟前,沈璐璐献花后居然抚碑痛哭。难道,她们认识?

沈璐璐抹了一下泪水说:“明伟哥,你至今还不知道吧,小米姐是给我光明的恩人呀!”

“你说什么?小米是你的恩人?”夏明伟惊呆了。

夏明伟知道,小米弥留之际,希望把眼角膜捐献出去。小米的父母按照女儿的要求将角膜无偿捐出。可他并不知道受益者是谁,没想到竟是沈璐璐!

沈璐璐点了点头:“明伟哥,我就是那个受益者,是小米姐的无私换来了我的光明,我的一切,都是她给我的!我被小米姐的爱心感染着,我重现光明后,许下心愿一定要报答好心的恩人。我辗转得知小米姐生前最爱的人就是你,于是,我就开始关注你。你的博客是我常常光顾的地方。你在驴窝里发帖,激起了我想进一步接近你的想法。没想到你竟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好男人,虽然短短几天的时间,我却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了你……”

怪不得他看沈璐璐的眼神有些亲切,原来,沈璐璐的眼角膜是小米的。看着小米的墓碑,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境,夏明伟的眼泪霎时间涌了出来。亲爱的小米,怪不得让他去肇兴感受芦笙节,原来,她是想让他邂逅一段真爱呀!

“小米,我的至爱!”朦胧的泪光中,夏明伟分明觉得小米就站在墓碑前冲着他们微笑呢!

“妈妈,叔叔怎么哭了?”毛毛仰着小脸儿看着沈璐璐。

“风大,叔叔的眼里进了沙子。走,跟妈妈下山。”沈璐璐蹲下身子亲切地摩挲着毛毛的头发。

“走,咱们回家!”

夏明伟说着,一手拉着沈璐璐,一手拉着毛毛,冲着小米的坟前深深弯下腰去。一阵微风吹来,墓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是小米祝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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