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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痋毒?”
玲珑说:“痋毒是痋术的一种,盛行于滇缅一带,与降头和蛊并称为三大邪术,是十分阴毒的一种法子。”
接着玲珑和我说解释说,痋毒是利用痋引进入人或者动物的身体,痋引则是一种毒虫的卵,这种卵进入人体之后,因为人体温度变高,于是便开始在人体内孵化,在成长,接着产卵,再孵化,再成长。
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孵化长成的蛪虫会不断蚕食人体的五脏六腑,直到这人的五脏六腑都被吃空为止,中了痋引的人更是被活活折磨致死,最后整具身体都成为蛪虫的巢穴。
在痋引的初期,中了痋术的人会感到口渴,水量会急剧增大,但是无论喝多少水,随着蛪虫的孵化,水分都会急剧流失,而且在短时间内,皮肤就会干枯,最后变成干尸一样的模样,直到坚硬得如同石头一样。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用什么东西将人体的七窍封闭,那么这个人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虫蛹,里面全都是蛪虫。
所以,滇缅一带制造这种痋毒的时候,会将活人绑结实了,然后强迫其吞下痋引,并封死七窍,再用大锁链吊在阴暗、温度极低的地方,活活闷死。
痋引被活人吞下后就会寄生于体内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幼虫的养分,并取而代之填充了进去。由于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就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幼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在阴凉的环境中,可以维持千年以上。
而最恶毒的痋毒,是用女人制成的。在野史当中曾经提到过利用痋引使女人感孕产虫卵的事,一定要等到孕妇十月怀胎生产之时,活活把孕妇折磨致死,这样她临死时的恐惧与憎恨,才会通过她的身体,穿进她死时产下的虫卵里,这样才有毒性,这是“痋毒”中很厉害的一种。
讲到这里,那么这个倒吊着的人已经很明显了,因为他就是被人刻意制成痋毒并且放置在这里的,也就是说,他的体内全都是未孵化的虫卵。
那么如此说来的话,赵老头的尸体也是一模一样地吊着,他的尸体也应该是痋毒才对,可是为什么当时我们碰到了他的尸体,并且他的尸体也没有封死七窍,也没有出现干枯的模样,是不是说,虽然是一模一样的情形,可是却并没有被制成痋毒?
一模一样的死法,这里面不可能没有关系。
一时间我们也猜不透这里面的原委,于是也只能先暂时搁置一边。
知道这干尸是痋毒,我们自然不会去碰它,于是将它绕过,继续往前行,在经过这具干尸的时候,庚叮嘱我们说,后面我们各自小心。
到了后面,这样的尸体开始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干尸被这样吊着,而且在每一具尸体下,都有一个陈旧的记号,也不知道这是用来给吊着的尸体定位的,还是怎么着。
为了防止迷路,我们额外做了标记。
在此期间我曾几次听到有一些异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可是上面什么也看不见,而且细听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再往前走了一阵,我们开始怀疑是否该继续走进去,因为越往前,痋毒干尸越来越多,从最先的几丈开外一具,逐渐密集到一米左右就有一具,而且稍不注意,就会撞上去,更何况,在密密麻麻的尸体间行走,本就是一件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更别说,这些哦度还是像定时炸弹一样,碎石都可能置我们于死地的尸体。
因为里面狭窄,我们三个人不得不一个跟着一个往前走,而且尽量走得小心翼翼,不要触碰到尸体,以防尸体坠落或者破裂什么的。
大约走了一阵,我和玲珑齐齐听到庚忽然低喝一声:“谁在那里?”
接着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忽然就看见庚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入了尸体之间,而且很快就没入了密密麻麻的尸体当中,而我和玲珑自始至终,什么异常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和玲珑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等打算要追着上去的时候,根本已经没有了庚的踪迹,因为他提着煤油灯,他走后我们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所以我点燃了我带着的这一盏煤油灯,在光亮腾起来的时候,我看见玲珑身后忽然窜过去一个身影,可是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了,因为身边全是尸体,看走眼也是寻常事,于是我告诉自己说别太紧张了,要冷静一些。
我们提着煤油灯往前走,沿途我们边走边做标记,只是已经彻底没有了庚的丝毫踪迹,这里除了干尸本就没有其他东西,所以跟也不可能留下什么踪迹来,一时间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是往里面追进去了。
让我和玲珑停下来的,是在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之后,而在空中,还悬着一根微微晃动着的锁链,我和玲珑对视一眼,这是吊着的痋毒干尸不知为何掉下来了。
我和玲珑立刻远离了这具尸体一些,我举起了煤油灯照向尸体,看看封住七窍的东西有没有掉落,或者身体有没有出现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