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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然后说道:“你的手,和我见到的阳司的手不一样,你们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并不是一个人,你是从密陀罗里逃出来的对不对,而不是陪陵人蟒?”
张祭惊讶地看着我,接着就恢复了平静,只是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你知道了。”
我点头,我说:“你给我吃下赤乌蛊的蛊引的时候,我体内的蛊毒并没有发作,那时候的表情,只不过是我装出来的。”
张祭看向我说:“你装的?”
我说:“因为我在石碑的影像里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之后你在将赤乌蛊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手,或者确切地说,应该是我看见了他的手。”
张祭终于抬起了他的双手,然后说道:“如果不留意看,一般是发现不了的。”
我说:“最初发现不对劲是在我看见石碑里的影像的时候,那种陌生的感觉,但是后来在我将手朝着石碑伸出去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为什么我会觉得石碑里的影像会如此陌生,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我的影像,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只是他与我唯一不同的地方仅仅在于,他的手指头,有六个!”
我看着现在只有五个手指头的张祭,又联想到在递给我赤乌蛊的蛊引时候那只有着六个手指头的“张祭”,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在怀疑张祭的身份,因为一路上来,我或多或少会听到一些故事当中六个指头的人,还有看到一些六个指头的尸体。
在我看到石碑里六个指头的影像的时候,我忽然霍然开朗,那些凌乱的线索全部都变成了清晰的证据,以及那些频频出现在我面前的一模一样的人。
张祭却显得很淡然,好像这线索我迟早都会发现一样,他只是问我:“那么对于我你又知道多少?”
我说:“你是上一个循环的虫尸,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循环或者一定时间内为什么要更换虫尸,但是我知道你最后被镇在了密陀罗的地宫,封在了铁棺里,现在既然你能出现在我面前,那么就是说你从铁棺里逃了出来。”
张祭嘴角扬了扬,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展开一个弧度,让这个人显得有些邪的味道,记者他问了一句:“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呢?”
我说:“邱宁。”
张祭的笑容更深了,他继续问道:“那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我觉得我所知道的那些画面一样的东西就像是一个个零散的片段,根本就组合不到一起,零零散散地散落在我的脑海之中,所以给我一种好像知道一些什么,可是要说的时候,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张祭只是那样笑着看着我,让我有种心惊的感觉,然后他重新问道:“或者你当时赤乌蛊并没有发作,你听到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你和另一个‘张祭’互换身份,你和他说——你该去你应该去的地方等着了,我和张无很快就会来到。”
张祭脸色不变,继续问:“还有呢?”
我觉得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镇定了,不禁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继续说道:“我听见他回答你说——他或许已经知道一些东西了,‘它’见过他了,你小心一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能感到张忌存在的味道。”
我在将他们的对话说出来的时候,每说一句,自己就被自己的话语给震惊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在当时听到的时候,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更多的只是疑惑,而现在,却是一阵阵莫名的心惊。
张祭只是看着我,便不再说话了,最后他才说:“的确,给你吃赤乌蛊的蛊引,还是给你吞下银乌蛊的蛊引,都是我早就计划好的。”
我看着周围最后将眼睛停在水潭之中,说道:“也包括把我带到这里来。”
张祭并不否认,但这时候我心中的疑问庚多于自己所知道的,比如石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里面的影像会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邱宁说过,虫尸会不断生长变成无法想象的东西,所以才要被镇在密陀罗当中,可是为什么张祭是虫尸,却能以几乎不变的身形出现,更加重要的是,他给我先后服下赤乌蛊的蛊引,又吃下阴蛊的蛊引,目的究竟何在?
只是自那之后,他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却并不说一句话,也不回答任何问题,就只是那样看着我,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
直到我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忽然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而还不等我回答,我忽然听见一阵阵奇怪的声响在身边响起来,我循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只见潭底的石块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地在往下落,而在潭底,已经出现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洞口。